第二百五十五章 林州决战(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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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缓缓西沉,余晖如血般洒落在大地上。此时,云昌府外的广袤平原上,战鼓如雷,声声震天。

云昌府外的平原,俨然已化作一片杀气腾腾的战场。只见旌旗随风猎猎作响,那浓烈的杀气,直冲云霄,让人不寒而栗。

在黄巾军的中军大阵之中,张角身着一袭八卦道袍,神色冷峻,手持九节杖,稳稳地站立于高台之上。他目光淡然,静静地俯瞰着远方,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天边逐渐暗沉的夜色,随后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时机已然成熟,传令——吹号。”

“呜——”

一声低沉且嘹亮的特殊军号声,划破了战场上方压抑的空气。这,便是决战打响的信号。刹那间,黄巾军如同一群被点燃斗志的猛虎,齐声发出震天的怒吼。他们不再有所保留,攻势陡然间变得更加凌厉、猛烈,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敌军涌去。

中军中阵,左右两翼双方将领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知道不能再保存内力了,几乎同时齐声怒吼,策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杀——”

中军左翼。

“黄巾贼寇,受死!“林州军将领孙虎手中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划破长空,带起一道凌厉的银色弧光,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周仓咽喉。那戟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要撕裂空气。

周仓面色沉稳,不避不闪,手中大刀横空抬起,毫无畏惧地硬接这致命一击。

“铛——!“

金铁交鸣之声好似洪钟巨响,震得众人耳鼓生疼,气浪如汹涌波涛般翻滚开来,两人座下的战马仿佛受到无形力量冲击,同时不安地后退数步,马蹄在地面上踏出深深的马蹄坑。

“有点意思。“周仓虎目圆睁,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动作仿佛在向孙虎挑衅:“再来!”

话音未落,他猛然催动胯下战马,如猛虎下山般前冲,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刀身竟泛起一层厚重的土黄色光芒,恰似大地的力量汇聚其中:“裂地斩!”

嗤——

随着这一声暴喝,大刀裹挟着千钧内力狠狠劈下,地面仿佛不堪重负,应声裂开一道丈余宽的沟壑,如一条狰狞的巨蟒蜿蜒向前,土石如炮弹般飞溅而出,带着呼啸声直奔孙虎而去。

孙虎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但多年征战的经验让他迅速做出反应。方天画戟在他手中急速旋转,戟身化作一道银色屏障,将他整个人护在其中:“画戟圆舞!“

“轰!“

土石如雨点般撞击在银色屏障上,纷纷化为齑粉,一时间尘烟弥漫。然而就在此时,周仓已借着尘烟的掩护,如鬼魅般逼近孙虎,手中大刀如狂风暴雨般朝着孙虎劈砍而下。

“铛!铛!铛!“

一连串爆响此起彼伏,仿佛密集的鼓点。孙虎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连连后退,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发麻。终于,他的虎口不堪重负,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顺着戟杆缓缓流淌,洇湿了他的衣袖。

“不过如此。“周仓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突然,他变招奇快,手中大刀由猛烈的劈砍瞬间变为横扫,一股雄浑的内力在刀身凝聚:“断岳式!”

只见一道半月形刀气如闪电般横扫而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孙虎仓促之间举戟格挡,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原本锋利无比的方天画戟竟应声而断。刀气余势不减,如同一把利刃,从孙虎腰间划过。

“不!”

孙虎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即将命丧于此。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上半身缓缓滑落,身体的知觉逐渐消失。与此同时,他座下的战马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连人带马被这凌厉的一刀劈成两半,鲜血、内脏洒落一地,场面血腥而惨烈。

周围的士兵们目睹这一幕,皆倒吸一口凉气,周仓手提大刀,杀入阵中。

黄巾军这边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震天的呼喊:“周将军威武!周将军威武!”喊声如滚滚春雷,响彻云霄。而孙虎这边的将士们则面露惧色,原本整齐的阵型也开始出现一丝慌乱。

————

中军右翼

战场上的右翼区域,喊杀声震天。钱穆手中双戟舞得虎虎生风,如两条灵动的蛟龙,连环刺击朝着波才迅猛攻去,戟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瞬间绞杀。

“双戟玩得不错。“波才神色从容,脚步轻移,身形如鬼魅般轻松避开钱穆的凌厉攻势。他手中的竹节钢鞭宛如一条灵动的灵蛇,每次出击都刁钻狠辣,精准地直指钱穆的要害之处,招招致命。

钱穆面色愈发凝重,深知眼前对手的厉害。他咬咬牙,手中双戟舞动得更加密不透风,戟影重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网,同时也试图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寻得破绽,突破波才的防御。“少废话!“他怒喝一声,声音中满是不甘与决然。

刹那间,钱穆突然变招,原本快速舞动的双戟猛地交叉在一起,一股雄浑的内力自他体内爆发而出,一道十字形气刃如闪电般激射而出,朝着波才呼啸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十字斩!“

波才见状,眼中精光一闪,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气刃,他没有丝毫慌乱。只见他手中钢鞭猛然用力抽击地面,整个人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如鹞子翻身般腾空而起,身姿矫健。与此同时,他口中暴喝:“千叠浪!“

钢鞭在半空中如幻影般连点数十下,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鞭影。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地击打在十字气刃的薄弱之处,如同精准的暗器,命中要害。

随着一声声闷响,气刃在波才的攻击下寸寸碎裂,化作一道道消散的气流。而波才身形不停,借着下落之势,钢鞭如离弦之箭般直取钱穆面门,那寒芒闪烁的鞭梢仿佛死神的镰刀。

钱穆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匆忙将双戟交叉于身前格挡。“铛!“一声巨响,钢鞭重重击中双戟,一股诡异的震动顺着戟身传来。

钱穆只觉双臂仿佛被一股巨力撕扯,一阵发麻,紧接着,他难以置信地看到,自己视为生命的双戟竟出现了丝丝裂痕,仿佛不堪重负即将破碎。

“这...怎么可能?“钱穆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出现裂痕的双戟,满脸的震惊与不解,似乎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波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兵者,诡道也。“话音未落,他手中钢鞭再次高高扬起,如流星赶月般朝着钱穆刺去:“点星刺!”

飒——

一点寒芒如流星般划过战场,速度快到极致,钱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咽喉处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紧接着,一股剧痛蔓延全身。他瞪大眼睛,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缓缓从马背上栽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

中军,大阵。

“狼牙破军!“张梁暴喝一声,手中狼牙棒如狂风扫叶般横扫而出,棒身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棒上那尖锐的尖刺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獠牙。

陈渊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不敢贸然硬接,急忙策马飞速侧移。同时,他手中的浑铁点钢枪如毒蛇吐信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直刺向张梁的肋下,枪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淬了剧毒:“毒龙钻!“枪尖在刺出的瞬间急速旋转,产生了一股强大的穿透力,似乎要将张梁的身躯洞穿。

张梁见此,大喝一声,声若洪钟。手中狼牙棒猛然发力下砸,精准无比地正中枪尖。“轰!“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炸开,仿佛一颗炸弹在战场中央引爆,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股气浪冲击得站立不稳。张梁与陈渊两人同时控制着战马向后退去,稳住身形。

“有点本事。“张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愈发浓烈的战意,仿佛陈渊的抵抗不仅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他内心的战斗欲望。“再接我一招!崩山击!”

说罢,张梁将狼牙棒高高举过头顶,身上气势陡然攀升,棒身泛起一层浓郁的土黄色光芒,这光芒仿佛汇聚了大地的力量,让狼牙棒看起来真的拥有了崩山裂地之恐怖威势。

陈渊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深知这一击的威力绝非自己之前所面对的攻击可比,当下不敢有丝毫犹豫,急忙将长枪横挡在身前,同时调动全身的内力,试图以此来抵挡这致命的一击。“铁壁防御!“随着他的一声大喝,身上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向长枪,枪身隐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张梁的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了陈渊横挡的长枪之上。强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陈渊连人带马竟被这股巨力直接砸入地面三尺之深。周围的地面如遭遇地震一般,瞬间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陈渊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贯穿全身,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喷出,身上那件原本坚固无比的镔铁连环甲,此刻也在这股巨力之下寸寸碎裂,化作一片片散落的甲片。

“不过如此。“张梁看着陷入绝境的陈渊,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狞笑。他毫不犹豫地再次高高举起狼牙棒,准备给予陈渊最后一击:“碎魂棒!“这一棒,张梁几乎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向着陈渊呼啸而去。

陈渊此时已身受重伤,全身乏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勉强举起手中的浑铁点钢枪进行格挡。

然而,在张梁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之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浑铁点钢枪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应声而断。狼牙棒余势不减,如同一颗陨石般重重地砸在了陈渊的头顶:“不!”

“噗!“一声闷响,红白之物四溅开来。陈渊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重重地摔落在满是鲜血与尘土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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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黄沙漫天、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的战场上,管亥与王雄的对决吸引了无数目光。

管亥一身黑衣猎猎作响,手中长刀泛着幽冷光芒,他目光如炬,直射王雄,那眼神仿佛能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看穿。王雄也毫不示弱,手中钢鞭紧握,鞭身缠绕着丝丝内力,闪烁着隐隐雷光。

战斗瞬间爆发,管亥大喝一声,长刀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如长虹破云般朝着王雄劈去。王雄见状,钢鞭挥舞,鞭梢如灵蛇般灵活,朝着长刀缠去,试图绞住管亥的武器。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这一击震得两人手臂微微发麻。

管亥一击未中,毫不气馁,脚下步伐疾动,身形如鬼魅般绕到王雄左侧,长刀斜劈而下,刀风呼啸,似要将空气割裂。王雄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钢鞭如闪电般回击,直击管亥面门。管亥急忙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凌厉一击,钢鞭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出一阵刺痛。

王雄得势不饶人,手中钢鞭连挥,化作一道道鞭影,如密雨般朝着管亥攻去。管亥脚步连退,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将王雄的攻击一一挡下。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紧接着,管亥瞅准王雄攻击的间隙,猛地发力,长刀爆发出耀眼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再次劈出。这一刀蕴含着管亥全部的内力,威力惊人。王雄脸色微变,深知这一击难以硬接,急忙将钢鞭在身前急速旋转,形成一个防御圈。

“轰!”长刀与旋转的钢鞭狠狠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尘土飞扬,两人的脚下更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王雄终究是抵不过管亥这全力一击,钢鞭被长刀劈开,从中断裂成两截。

王雄看着手中断裂的钢鞭,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还未等他做出其他反应,管亥顺势反手又是一刀,刀光如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朝着王雄腰间斩去。

嗤——

王雄躲避不及,这凌厉的一刀瞬间将他拦腰斩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王雄的身躯缓缓倒下,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不甘。

管亥屹立当场,长刀滴血,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霸气,仿佛一尊战神,无人敢正视其锋芒。

在那弥漫着滚滚烟尘,厮杀声震彻天地的战场上,何曼与赵熊的交锋扣人心弦。何曼身躯魁梧,仿若一座巍峨小山,手中开山斧散发着森冷寒光,斧刃上似有隐隐血芒流转,透着无尽杀伐之气。

只见何曼大喝一声,声若洪钟,手中开山斧高高举起,以万钧之力朝着赵熊猛地劈下,这第一斧便如天崩地裂,空气中仿佛都响起了尖锐的呼啸。赵熊不敢大意,急忙调动周身内力,在身前凝聚起一层淡蓝色的防御屏障,那屏障闪烁着微光,好似水波荡漾。开山斧重重劈在防御屏障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屏障剧烈晃动,泛起层层涟漪。

何曼一击未竟全功,却毫无停滞,紧接着又是一斧,斧势比之前更为凶猛。斧刃裹挟着凌厉劲风,似要将眼前一切都斩碎。赵熊全力维持着防御屏障,然而这第二斧的威力太过惊人,“咔嚓”一声,屏障出现丝丝裂痕。

何曼眼中凶光一闪,暴喝着挥出第三斧。这一斧仿佛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与杀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劈向赵熊。防御屏障再也承受不住,“砰”的一声彻底破碎,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空中。

赵熊此时已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开山斧带着无可阻挡之势,朝着自己劈来。何曼这最后一斧,精准无比地从赵熊的头顶落下,将其从头到脚干脆利落地劈成两半。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得何曼一脸一身,他却浑然不顾,手持开山斧,屹立当场,宛如魔神降世。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处,彭脱手持丈八蛇矛,身形矫健如豹。丈八蛇矛在他手中灵动异常,仿若一条真正的灵蛇,吞吐着寒光。彭脱目光如电,锁定林州军的三名副将。只见他猛地一催战马,如疾风般冲向敌阵。

彭脱手中丈八蛇矛如灵蛇出洞,矛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瞬间刺向一名副将的咽喉。那副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丈八蛇矛精准地刺穿咽喉,鲜血顺着矛身汩汩流出。

彭脱抽矛而出,身形不停,又朝着另一名副将冲去。那丈八蛇矛再次如闪电般刺出,第二名副将同样难以抵挡,咽喉被洞穿,无力地倒在地上。

紧接着,彭脱又将目标对准了第三名副将。这名副将见势不妙,试图逃跑,然而彭脱速度太快,丈八蛇矛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追上那名副将,从其后背刺入,穿透咽喉而出。眨眼间,三名副将便命丧彭脱之手。

彭脱并未就此停手,他将目光投向了林州军的旗杆。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朝着旗杆狂奔而去。在靠近旗杆的瞬间,彭脱大喝一声:“断!”

双手握住丈八蛇矛,猛地朝着旗杆刺去。只听“咔嚓”一声,丈八蛇矛带着强大的力量,将那粗壮的旗杆一矛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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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地平线上,夕阳刚刚落过山脊。

林州军东侧山丘之上,曹文诏与曹变蛟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地俯瞰着山下局势。当一缕金光泼洒在曹文诏的铠甲上。

他们身后,一千重甲骑兵宛如钢铁铸就的壁垒,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冷冽寒光,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再往后,两千身着金黄色铠甲的骑兵如金色的海洋,整齐排列,

“变蛟。“曹文诏的声音像是磨刀石上擦过的刀刃,他抬手指向山下混乱的战场。那里,林州军的侧翼正在友军攻势下节节后退,阵型已经扭曲成危险的弧形。“看见那道裂缝了吗?”

曹变蛟顺着叔叔的手指望去,年轻的面庞因兴奋而微微发红。他看见林州军右翼与中军结合部那道摇摇欲坠的防线,就像被洪水泡软的堤坝,随时可能决口。

“重甲破阵,轻骑扩大,是不是?”

曹文诏点头,铁手套握紧缰绳时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他忽然高举长槊。

“重甲营!“

山丘上响起一片铿锵之声。前排千名重甲骑兵同时放下铁面,他们身披重甲甲,战马胸前挂着青铜护心镜,连马腿都裹着熟牛皮制成的胫甲。这些铁塔般的骑士缓缓催动战马。

曹变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能感觉到身后两千轻骑兵的躁动。那些穿着金黄色皮甲的骑手们已经抽出马刀,刀刃在晨光中连成一片跃动的金浪。按照计划,他们将在重甲骑兵撕开缺口后,以波浪式冲锋彻底碾碎敌军侧翼。

“呜——”悠长而雄浑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如同来自天际的战歌,划破了战场上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刹那间,曹文诏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冲锋!”

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然。

一千重甲骑兵瞬间而动,他们宛如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山丘下直冲而去。战马的铁蹄重重地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巨响,仿佛要将大地踏碎。每一匹战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眼中透着一股狂野与凶悍,似乎早已迫不及待地要投身到这场残酷的厮杀之中。

大地开始震颤。

先是细微的抖动,像远处传来的闷雷。接着震动越来越强,山坡上的碎石开始跳动,最后整片土地都在铁蹄下呻吟。千名重甲骑兵已经将速度提到极致,他们平举长枪,枪尖连成一道死亡的银线,马铠碰撞声如同暴雨砸在铁皮屋顶。

轰隆隆——

紧接着,那两千身着金黄色铠甲的骑兵也如波浪般涌动起来,他们以一种整齐而又流畅的节奏,跟随着重甲骑兵的步伐,向着山下的林州军侧翼大军防线冲去。一时间,马蹄声如雷,尘烟滚滚,整个山丘仿佛都在这股磅礴的力量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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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军右翼的士兵们最先感受到大地的震颤。

林州军中军右翼,一名年轻的哨兵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连续一天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丘,忽然僵住了——阳光在金属上的反射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那是什么?“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嘶哑的惊叫。

旁边的老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山丘上,一排排金属反光正在移动,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什么声音?“又一名满脸烟灰的刀盾手突然停下脚步,惊恐地望向西北方向。他脚下的碎石正在轻微跳动,水洼表面泛起一圈圈细密的波纹。

正在指挥弓箭手放箭的都尉王焕猛地转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远处山丘上,一道黑色洪流正以惊人的速度倾泻而下,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金属寒光。

“骑兵!朝廷的援兵?嗯,不对,黄色的骑兵!“王焕的嗓子几乎撕裂,他疯狂挥舞着令旗:“不好,是黄巾军的骑兵,快向右结阵!盾牌手,长枪手上前——”

“骑兵!重甲骑兵!“一名校尉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快去报告!”

但已经来不及了。大地开始震颤,先是轻微的抖动,接着越来越强烈,仿佛地龙翻身。林州军右翼的士兵们纷纷转头,他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景象——山丘上,先是黑色的钢铁洪流,而后是金色的海洋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结阵!快结阵!“右翼都尉王振声嘶力竭地吼道,但他的声音淹没在越来越近的铁蹄声中。他抽出佩刀,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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