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8章 恐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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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你给我回来!!”张柠的咆哮在手术室里回荡,带着血泪的控诉和不顾一切的挽留!

……

冰冷的单向玻璃后,黄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老周瘫倒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像个被彻底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口袋。浑浊的泪水混合着油污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流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他那只暴露着齿轮纹身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仿佛那沉重的烙印已将他彻底压垮。

“老婆孩子……他们……早就不在了……周为民骗了我……骗了我二十年……”老周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棘轮’……就是个笑话……我守着门……等着‘上弦月’……等来的……是家破人亡……是蓝工的血债……我该死……我该死啊……”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和自我毁灭的冲动,沾满油污的手颤抖着指向病房门口的方向:“……手术室!快去手术室!阻止她!陈琛……她不能死!‘钥匙’毁了……‘上弦月’就赢了!蓝工……蓝工最后的希望……就……”

他的话被一阵凄厉到撕裂灵魂的警报声打断!那警报并非来自病房,而是穿透了层层墙壁,从楼下——手术室的方向——如同垂死巨兽的哀嚎般,猛地席卷而来!

“嘀嘀嘀嘀嘀——!!!!”

是最高级别的、代表心脏骤停的连续长音!凄厉、绝望、如同死亡的丧钟!

黄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老周最后那句语焉不详的话,身体已经如同被电流击中!那份极具冲击力的美丽脸庞上,所有的冰冷、锐利、掌控一切的从容,在瞬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惊骇和恐惧取代!红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陈琛!

“张柠!”黄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哑的、几乎不似人声的低吼!

她像一道被死亡阴影追逐的灰色闪电,猛地转身,不顾手臂伤口撕裂的剧痛,朝着警报传来的方向——手术室——亡命狂奔!

高跟鞋踏在冰冷地板上的声音,如同密集的、焚心似火的战鼓!

那份美丽,此刻只剩下纯粹的、不顾一切的、焚尽一切的拯救本能!她冲下楼梯,撞开走廊里惊愕的人群,如同一道撕裂绝望的灰色雷霆!

手术室厚重的合金大门近在咫尺!那凄厉的警报声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脏上!

她甚至能想象门内那地狱般的景象——张柠状若疯狂的按压,陈琛毫无生气的身体,飞溅的鲜血……

“开门!!”黄莺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隔绝生死的门!她沾着血污的手,狠狠拍向门旁红色的紧急呼叫按钮!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按钮的瞬间——

“轰——!!!”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地从手术室内部爆发出来!并非爆炸,更像是一种……巨大的、精密的金属构件在内部崩解、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

手术室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竟然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和弥漫的白烟,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猛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血腥、焦糊、臭氧和某种奇特冷冽金属气息的狂暴气流,如同飓风般从门缝中汹涌而出!狠狠撞在黄莺身上!

吹得她深灰色的套裙猎猎作响,长发狂舞!

黄莺被这股狂暴的气流冲得向后踉跄一步!她强行稳住身形,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弥漫的白烟和门缝,死死看向手术室内——

无影灯惨白的光芒下。

张柠半跪在手术台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沾满了暗红粘稠的血液和污秽。她纤尘不染的无菌手术服被彻底染红,口罩滑落了一半,露出沾满血污和汗水的下半张脸。

她微微张着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充满了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震惊和……一丝仿佛窥见宇宙终极秘密般的茫然。那份磐石般的意志和沉静的美,在此刻被彻底粉碎,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认知被颠覆的惊骇。

而在手术台上……

陈琛静静地躺着。

她肋下那恐怖的创口已经被彻底缝合,覆盖着厚厚的、被血浸透的纱布。各种生命管线依旧连接着她纤细的手腕。

她的心跳恢复了!监护仪上,代表着生命搏动的绿色波形,正以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平稳的节奏跳动着,如同沙漠中顽强涌出的泉眼。

她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安静的阴影,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脸上沾着的血污被汗水冲刷出几道苍白的痕迹。

然而——

在她右耳后、发际线下方,那个曾经变得通红灼热、冒出白烟的隐蔽位置,此刻皮肤呈现一种怪异的、如同高温灼烧后的焦黑色泽,微微凹陷下去,边缘还残留着极其微小的、如同电子元件烧毁后的扭曲金属残渣!一股淡淡的、冰冷的金属烧灼气味正从那里散发出来。

更让黄莺心脏骤停的是——

陈琛颈侧那粒小小的、红得如同凝固血滴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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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无影灯惨白的光芒下,那抹惊心动魄的红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过,那抹烙印了多年的、如同身份标识般的殷红,正一点点变得黯淡、浅淡……最终,彻底消失!只留下一点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与周围皮肤无异的浅褐色印记!

仿佛从未存在过。

手术室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监护仪那代表心跳的、微弱却平稳的“嘀……嘀……”声,如同一个巨大谜团开启的倒计时,在弥漫着血腥、焦糊和冰冷金属气息的空气中,清晰地、一声声地敲打着。

黄莺站在门口,深灰色的身影被门内涌出的白烟笼罩。她看着陈琛颈侧那消失的朱砂痣,看着张柠脸上那劫后余生却茫然失神的震惊,再回想起老周崩溃前那句疯狂的嘶吼——“‘钥匙’毁了……蓝工最后的希望……”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破开黑暗的闪电,瞬间贯穿了她的脑海!

“‘钥匙’……”

“毁灭指令……”

“皮下植入体……过载烧毁……”

“朱砂痣……消失……”

安静那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陈琛……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们……所有人……都会……陪葬……”

黄莺的丹凤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深不见底的恐惧。她沾着血污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颈侧光滑的皮肤。

蓝山那抹在烈焰中消散的幽蓝剪影,朱莓口袋中幽蓝的电光,安静如同毒蛇般的眼神,陈琛醒来时那冰冷的毁灭指令,老周手臂上的齿轮烙印,张柠那沾满血污、状若疯狂的拯救……所有的画面,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被那消失的朱砂痣和手术室里冰冷的金属气息,串联成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染血的锁链。

这场以“忒修斯”为名的血色棋局,才刚刚揭开了最致命一角的序幕。而那个躺在手术台上、颈侧朱砂消失、心跳微弱却平稳的少女,她的苏醒,究竟是希望的黎明,还是更深沉毁灭的开始?

……

## 朱砂褪色时

>手术台上,陈琛颈侧那粒红得刺目的朱砂痣,正在迅速褪色。

>黄莺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老周崩溃前的嘶吼在她脑中炸开。

>“钥匙毁了……蓝工最后的希望……”

>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中,张柠医生沾满血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茫然。

>那个烧毁的皮下装置、消失的朱砂痣、以及陈琛执行“销毁指令”时冰冷的眼神……

>一切线索串联成通往深渊的血色锁链。

>而陈琛微弱的心跳声,究竟是希望的序曲,还是更深沉毁灭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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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厚重的合金门被那股狂暴的气流冲开一道缝隙的瞬间,黄莺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那缝隙里涌出的景象冻结了。

浓烈的气味如同无形的重锤——血腥、焦糊、消毒水、还有一股奇特的、冰冷的金属烧灼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又心悸的地狱味道。白烟弥漫,模糊了视线,但无影灯惨白的光柱如同审判之光,精准地刺穿烟雾,打在手术台上。

张柠半跪在手术台边。

这位素来沉静如深潭、磐石般不可动摇的女医生,此刻却像一尊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雕塑。

她纤尘不染的无菌手术服前襟和袖口被大片暗红粘稠的血污浸透,半边口罩滑落,露出沾满汗水、血点和某种灰黑色污渍的下半张脸。

她微微张着嘴,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手术台上的人,那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以及一种……仿佛刚刚目睹了宇宙终极秘密般的、深不见底的茫然。

她磐石般的意志和那份沉静的美,在此刻被彻底粉碎,只剩下认知被颠覆后的巨大冲击。

手术台上,陈琛静静地躺着。

肋下那恐怖的、如同被野兽撕咬过的创口已经被严密的缝线闭合,覆盖着厚厚的、被血浸透的纱布。

各种维持生命的管线如同命运的蛛网,依旧连接着她纤细苍白的手腕和身体。

监护仪屏幕上,那代表心脏搏动的绿色波形,正以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平稳和规律的节奏跳动着。

嘀…嘀…嘀…

这微弱的声音在死寂的手术室里,如同沙漠中顽强涌出的泉眼,又像巨大谜团开启的冰冷倒计时。

陈琛的眼睛紧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安静的扇形阴影,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沉的、与世隔绝的睡眠。

脸上残留的血污被汗水冲刷出几道蜿蜒的苍白痕迹,反而衬得她此刻的静谧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丽。

然而,黄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陈琛的颈侧——那个曾经烙印着一粒鲜红欲滴、如同凝固血珠般的朱砂痣的位置。

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惨白的无影灯光下,那抹惊心动魄的红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的浅褐色印记,像被岁月遗忘的残影。

而在她右耳后、紧贴发际线的隐蔽处,一小片皮肤呈现出怪异的焦黑色泽,微微凹陷,边缘残留着极其微小的、扭曲的、如同微型电子元件烧毁后的金属残渣。

那股冰冷的金属烧灼气味,正顽固地从那里散发出来,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发生在皮肤之下的、惊心动魄的自我毁灭。

“钥……匙……”黄莺的喉咙如同被砂纸摩擦,干涩地挤出这两个字。老周崩溃前那绝望而疯狂的嘶吼,如同鬼魅般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钥匙’毁了……蓝工最后的希望……” 安静那如同毒蛇诅咒般的低语也缠绕上来:“陈琛……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一股冰冷的寒意,比手术室外的冬夜更甚,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直抵心脏最深处。

蓝山在礼堂后台烈焰中消散的幽蓝剪影,朱莓口袋中那幽蓝电光闪过后的冰冷眼神,安静伪装崩溃时指缝滴落的鲜血和最后那疯狂的笑容,老周手臂上那个扭曲的齿轮烙印,张柠沾满血污、状若疯狂的拯救……

无数染血的碎片画面,在这一刻,被那消失的朱砂痣、烧毁的皮下装置、以及陈琛执行“销毁指令”时那非人般的冰冷眼神,用一条冰冷的、通往未知深渊的血色锁链,死死串联在了一起!

这场以“忒修斯”为名的血色棋局,在她以为尘埃落定之时,才狰狞地撕开了真正致命的面纱。

而那个躺在手术台上、颈侧朱砂消失、心跳微弱却平稳的少女,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行走的谜团。她的苏醒,究竟是劫后余生的黎明,还是更深沉、更恐怖毁灭的序曲?

黄莺沾着血污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颈侧光滑的皮肤,一股从未有过的、深不见底的恐惧,第一次清晰地映在她那双极具冲击力的丹凤眼底。

……

特护病房的灯光被刻意调暗,如同沉入水底的月光。空气里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但更浓重的是无声的、如同实质般的压抑和悲伤。

朱莓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洁白的病床上,左小腿厚重的石膏在昏暗中像一座沉重的墓碑。

她怀里依旧死死抱着那本深蓝色的、封面磨损严重的笔记本——蓝正宏的工作日志。即使是在昏睡中,她的双臂也如同焊死的铁箍,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苍白的小脸上,眉头紧紧锁着,仿佛在梦中依旧背负着无法言说的巨大恐惧和悲伤。

长长的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翼,不安地颤抖着,在眼睑下投下破碎的阴影。

张煜半靠在床边的椅子上,肋骨的固定带束缚着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隐痛,但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头的沉重万分之一。

他不敢闭眼,只要一阖上眼睑,手术室门缝里涌出的血腥气、白烟中张柠失魂落魄的身影、以及陈琛颈侧那消失的朱砂痣,就会如同梦魇般袭来,混合着老周手臂上那个扭曲齿轮烙印带来的冰冷背叛感。

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张柠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染血的手术服,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医生罩衫,长发重新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残留的污渍也被仔细清洗过,只留下眼睑下方难以掩饰的淡淡青影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然而,那份沉静如水的美丽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如同暴风雨后重新平静的深潭。只是这平静的水面之下,蕴藏的是更加汹涌的暗流和冰冷的审视。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病床上紧紧抱着笔记本的朱莓身上,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怜惜、警惕、以及一种沉重如山的责任感。

“张医生……”张煜挣扎着想站起来,声音干涩沙哑。

“别动。”张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温和力量,瞬间压下了张煜的动作。

她走到朱莓床边,动作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用带着凉意却异常稳定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朱莓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几缕碎发。

她的动作专注而温柔,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进行一次精密的诊断。

沉睡中的朱莓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抚慰,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丝,急促的呼吸也稍稍平缓下来。

“她惊吓过度,加上腿伤剧痛,需要深度的休息和安全感。这本笔记……”

张柠的目光落在朱莓怀中那本如同护身符般的深蓝色笔记本上,声音低沉了一分,“是她与蓝山之间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情感连接,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安全岛’。暂时……不要强行拿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