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二王设计,太子被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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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刺客当中还有东宫的陈老头,而陈老头就是这出“宁王遇刺”戏中的刺客首领。他接到的命令是指挥那四位杀手共同演好这出戏,然后在肃王等人赶来之前悄悄撤退,留下其余四人去送死。他同样没想到,自己其实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陈老头真名陈万,是十二年前丞相韦崇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在太子住进东宫之前就在东宫当奴仆了。他本来会些功夫,但进了东宫以后刻意隐藏了。本以为在书房当差,能够听到一些机密的信息,但太子在书房向来只谈公事,那些秘密的事从不在书房讨论,所以十多年来,陈万也没有替丞相探听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皇帝回宫后的第二日,开始上朝。这一日,大殿里格外拥挤,除了三公九卿之外,太子、宁王、肃王和安王也都在。东宫的太傅和少傅也来了,执金吾石坚也在。皇帝刚坐在龙椅上,众臣拜过之后,宁王立即当堂告状:
“父皇,入秋围猎,儿臣险些丢了性命,是太子派人刺杀儿臣,还请父皇彻替儿臣做主!”
宁王说得有些激动,丞相一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太子也上前大声喊道: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被冤枉的!”
皇帝有些不悦,怒斥道:
“都给朕住口!”
顿时,大家都安静了。皇帝先看了看宁王,用温和地口气询问道:
“宁王,你在围场遇刺的事朕都知道了。你的伤势如何了?”
宁王带着委屈的表情回话:
“多谢父皇关心。”他摸了摸被砍伤的右臂,“太医说,若那刺客的刀再砍深一点,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众臣中又是一片哗然。皇帝听他说得如此严重,也不由得有些心惊。
“王太医是治疗外伤最好的太医,一定要让他给你好好医治。”
“王太医已经看过了,他说这条胳膊要想痊愈,至少需要百天。他让儿臣在家静养。”
皇帝说,“好,那你就听王太医的嘱咐。”
宁王回了句“是。”
皇帝转而看向太子。“太子,刺客中怎么会有东宫的人?”
太子连忙回话:“父皇,儿臣实在不知。那人的确是我书房里的佣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刺客当中,这事有儿臣也想知道真相。”
一旁的丞相说话了:
“陛下,西岭围场乃是皇家林苑,举行围猎之时更是戒备森严,刺客是如何进去的?老臣想不通啊!今年的入秋围猎可是太子亲自主持的,在围场内外视察巡逻的人也是太子安排的吧。”
太子说道:“今年的入秋围猎是我主持不假,但安保巡逻的工作还同往年一样,是执金吾负责的。”
皇帝怒声喊道:“石坚!”
石坚吓得连忙跪倒。“陛下!臣有罪!围场里出现刺客,臣难辞其咎。但是,但是,入秋围猎当日,各个入口都把守严密,并没有放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进入围场呐!”
丞相接过话:“这么说来,那刺客极有可能是提前埋伏在围场中的。可是,入秋围猎开始的前五日就会封林,之后日日会有士兵巡逻。石大人,是不是你的手下偷懒,玩忽职守呢?”
“绝不会的!参加入秋围猎的都人不是皇子就是公子,个个身份尊贵,关乎他们人身安危的事,臣怎敢让下属疏忽?不过……”
宁王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围猎开始的前一天,在围场值守的士兵遇到了太子派去的人询问巡逻的情况。”
皇帝一听。“噢?有此事吗,太子?”
太子一头雾水。“儿臣未曾派人去过。”
“石坚!你的下属遇上了可疑人物,竟然还放过了他们?!你该当何罪!”皇帝怒斥道。
石坚喊冤:“陛下,当时臣的下属汇报他们一共四人,都穿了东宫侍卫的制服,有一人还出示了东宫侍卫的腰牌。臣当时只觉得太子心细,还专门派人来询问巡逻情况。可是那四人并未进入围场,如今想来一定是几个人故意引开了巡逻士兵们的注意力,刺客或许就是在那时趁机钻入围场的。”
太子辩驳道:“这不可能!我从未派人去过围场。一定是有人冒充了东宫侍卫!”
“父皇,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太子呀!”安王终于忍不住,替太子说话了。
“是啊!还请陛下明断啊!”太傅和少傅也齐声说。
宁王急了。“如果是有人冒充,那太子书房里的那个佣人怎么解释?!”
“一个佣人而已,被收买了也完全有可能。东宫又不是没出过出卖主子的人!”太子说道。
皇帝听着双方争吵,突然看到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肃王。
“肃王,当日是你带人救下宁王、抓到刺客的?”
“正是,父皇。当时八弟和十六弟也在场,幸亏还有司马辙和卫英两人,才没让刺客逃走。在刺客当中,的确有一人是太子书房的佣人,儿臣曾在东宫见过那人几次。十六也认出了那人。不过,我们没有在刺客身上搜到任何物证。”
丞相韦崇说道:“陛下,太子故意派人去询问巡逻的情况,然后在警备松懈之时,刺客悄悄潜入了林子,太子就是想要宁王的命啊,陛下!”
此话一出,朝廷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太子听到丞相给他按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简直气得直咬牙。
“父皇,儿臣绝没有安排刺客行刺!有人想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请陛下明察!”东宫的人都站了出来。
此时,大理寺卿魏殊站了出来。
“陛下,眼下四名刺客的身份还不明确,虽然陈万是东宫的佣人,但这也许只是他表面的身份,我们谁也不知他会不会还有隐藏的身份,其余三名刺客是什么来历也还不清楚。臣认为当前需先彻底查清楚这几个人的底细。”
“嗯,先查清楚刺客的身份再说,此事交由大理寺,光禄勋协助。先退朝吧。”
临退朝前,太子再次申辩:
“父皇,儿臣绝没有做刺杀宁王这件事。目前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儿臣,这分明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栽赃陷害。儿臣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做不出如此违逆天道的事!”
安王也替太子说话:
“父皇,朝堂上的事儿臣不懂,但太子是我们的长兄,他平日里对众皇子都很亲睦,大家有目共睹。仅凭太子的为人,儿臣也绝不相信他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
皇帝知道安王一向与太子交好,此刻能站出来替他说话也情有可原。关于太子的为人,皇帝当然宁愿相信他做不出此等事。但是他也深知,皇位和无上的权力也可能会把太子引入歧途的,宁王和肃王的确对他构成了威胁,难不保他会做出错事,该不该继续信任太子,皇帝现在也犹豫了。
“父皇,究竟是不是太子所为,大理寺一查便知。求父皇一定要抓出真凶,为儿臣做主!”宁王也在一边喊道。
众臣退朝,太子和安王一起出了大殿。
“那些人真是够狠的,为了对付你,连刺杀都用上了。我只是陪父皇去夏宫呆了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今的形势对咱们极为不利啊!”
太子也十分焦急,“陈万恐怕就是丞相安插在东宫的棋子!”
安王叹了一口气,“自上次杨福旺之后,东宫也彻底肃清了一番。结果还是有漏网之鱼。你说这个陈万,在东宫少说也有十年了吧,怎么这十几年时间就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呢?”
“陈万是这件事的关键,查明这个人的身份,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我现在是有口难辨。拿不出证据,父皇这次也不会相信我了。”
安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父皇一定会相信你的,真相也一定会大白天下。咱们不是还有木先生吗?”
太子恍然,“对,找木先生,他也许能有办法。”太子想到木青云,松了一口气。
宁王在围场遇刺的消息早就在朝臣们之间传开了,不过还未在京城里传开。云水居每日接待的人非富即贵,身为老板娘的云歌自然消息也很灵通。她日日关注事情的走向,忍不住为太子担忧。为此,她特意让十一去安王府给木青云捎话,让他尽快来一趟云水居。
“你找我来是为了太子的事吧。”如果没有急事,云歌怎会主动约木青云来。
“听说今日在大殿上,宁王、肃王、丞相等人都一致控告太子派刺客谋杀宁王。而且他们还有人证。这一次诬告的罪名可不小啊。谋杀亲王,自己的兄弟。木先生,你快想想办法,怎么能为太子证明清白?”
木青云随手拿起几案上的一把折扇,把玩起来。半晌后,他问云歌,
“你相信太子是清白的吗?”
云歌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虽只见过太子几面,并不能说很了解太子。但是我相信白大人,白大人曾经说过,太子将来会成为一名仁君。”
木青云笑了笑说道:“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这句话点醒了云歌,她在其他事情上,一向都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判断,但在相信太子这件事情上,她深受大司农卿的影响。当初是白尚把她推荐给太子的,她百分之百信任白尚大人,进而也就信任白尚大人支持的主子。但是,她信任白尚大人是凭着多年的相处和了解。可太子呢?她真的了解太子吗?云歌陷入了深思。
木青云盯着那张认真琢磨事情的脸看了好久,最后用折扇拍了拍手心,云歌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木青云问云歌。
“你说得对,我该有自己的判断。但我仔细想过了,我还是认为太子不会做那样的事。”
木青云来了兴致,“为什么你觉得他不会呢?”
云歌很认真地分析了起来:
“首先太子没有理由这样做,宁王是对他有威胁,但皇帝一直是向着太子的。只要有皇帝的支持,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会被动摇,他又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去除掉宁王呢?再者,太子明明知道皇帝十分看重手足亲情,他又怎么会做触怒龙颜的事呢?不过,最大的疑点还在后面。宁王遇刺,却被肃王救了,刺客也全死了。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凑巧了吗?”
木青云很佩服地看着云歌,“你的分析也不无道理。的确,宁王遇刺这件事也有可能是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但这件事难就难在刺客中出现了一个东宫的佣人。”
“那个人分明就是藏在太子身边的一枚棋子。”
“的确,他有可能是。但要想证明这一点,需要拿出证据。如今,这个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云歌急着说道:“那可以查啊!这个人在东宫做当了十几年查,不会没有留下一点线索的。”
“皇帝已经在让大理寺查了。”
“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木青云摇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云歌有些失望,轻声叹了口气。木青云想说些宽慰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本就是他给宁王出的主意,他一直在欺骗云歌,还有太子和安王。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假惺惺说一些安慰的话呢?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安王一定在府里等着我呢。”木青云说着,站了起来。“每次来这里,都能喝到你亲手泡的茶,真好!”
云歌很诧异木青云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过,她听到了还是很开心。
“你喜欢就好。我让十一送你。”
木青云出了雅阁,正好碰上十一。
“师父,您要走了吗?我送您。”
木青云摆了摆手,“不用送了。你有时间多陪陪你姐。”
十一不明白他姐怎么了,只是答应。“哦,我会的。”
木青云走后,十一立即上楼去看云歌。
“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然后抓着她上下检查。
“快起开,我没事呀,你上来干什么?下面不忙吗?”
“是师父让我多陪陪你的。”
云歌听了,心里挺暖的。笑着说,“我真的没事。走,咱们一起下楼。”
木青云回到安王府,安王急忙迎了上去。
“木先生,你去哪儿了?可让本王好等啊!”
木青云连忙作揖,“安王恕罪,在下去云水居了。”
安王一听,“云水居?是去见云歌吗?”
“是。云歌姑娘约在下,是为了太子的事。”
“云歌也知道了?”
“云歌姑娘很为太子的事着急,她相信事情不是太子做的,她很想为太子分忧。”
安王也焦急了起来,“是啊,他们诬陷太子,还在太子身边埋伏了一个暗桩,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太子的清白啊!木先生,你快想想办法。”
木青云神色凝重,“想要找到证明太子清白的证据,确实难啊。太子书房里的那个佣人是关键,可惜人已经死了。”
安王也叹气,“是啊,现在死无对证。”
木青云又问,“那个佣人来东宫之前是做什么的?调查清楚了吗?”
安王失望地说,“查了。这个陈万是十五年前进东宫当差的,当年太子即将搬入东宫,少傅招了一批佣人,当时都调查得很清楚,陈万孤身一人,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戚,家底很清白。”
“他平时有机会接触东宫之外的人吗?”
“陈万此人,平时寡言少语,很少与人来往。他没有成家,一直住在东宫佣人的房舍。至于他在外面有没有接触过哪些人,还在查。”
“大理寺也一定在查,咱们最好能先人一步。”木青云说道。
太子的人在查陈万,大理寺也在查。但是大理寺那边肃王做了交待,于是他们很快就查到陈万在京城有一个相好的,是一个寡妇。陈万平时住在东宫,但逢年过节时也有休沐的机会,陈万出了东宫后就会住在那个寡妇家。
大理寺的人在那个寡妇家中搜出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据那个赵寡妇交待,这块玉佩是陈万交给她的,她回忆说:
“中秋节当晚,陈万来了我这里。我一早备好了饭菜等着他,那天他看上去特别高兴,多喝了好几杯酒。然后他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手帕,很得意地跟我说:
“这个给你。”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特别漂亮的玉佩。
我问他:“这东西一看就十分贵重,你从哪儿得来的?”
他说:“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来的。你就放心收着吧。”
我还是不放心,问他到底是哪儿来的?“你不告诉我,我拿着心里也不踏实呀。”
他就说:“我今后就要得到主子的重用了,这是主子赏给我的。以后还有更好的东西呢。”
我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重用?谁要重用你?你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能得到什么重用,分明就是在扯谎!”
陈万急眼了。“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了。!”
赵寡妇把知道的都说了,大理寺卿魏殊拿着玉佩和那个寡妇的供词给光禄卿徐白看。
“徐大人,明日你我一同进宫向陛下禀报吧。”
第二日,魏殊和徐白一同进宫见皇帝。
“陛下,这个陈万在京城有个相好的,我们在他那个相好的家中搜出一样东西来,请您过目。”魏殊说着拿出了玉佩,黄公公接了过来,呈给了皇帝。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认了那枚玉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旁的徐白说道:
“陛下,据赵寡妇交待,这块玉佩是中秋节当晚陈万交给她的。陈万跟她说,自己将要得到主子的重用,这块玉佩是他主子赏他的。”
“他的主子?”皇帝问道。
“是。当时那寡妇问陈万是谁要重用他?陈万回答,只说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魏殊解释道,他又拿出赵寡妇的供词给皇帝看。
“还有一事,大理寺的仵作验了陈万的尸体,发现此人筋骨硬朗,经脉通络,是个习武之人。”魏殊继续说道。
皇帝不做声,只是把那块玉佩拿在手里,他一边摩挲一边陷入了回忆。
太子十二岁生辰那年,皇帝赏给太子很多好东西,还把自己儿时最喜欢的一块玉佩也送给了太子,便是如今他拿在手里的这块。
徐白和魏殊都看着皇帝不敢作声。许久之后,皇帝才说道:
“传太子。”
一个时辰之后,太子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不理睬他,直接让黄公公把两样东西拿给他看。太子看到玉佩便愣住了。
“太子,你可还认得这块玉佩?”皇帝失望的语气问道。
“儿臣当然记得,这块玉佩是儿臣十二岁生辰那日,父皇赏给儿臣的。”太子连忙回答。
“嗯,不错,是朕赏你的。可你却把朕送给你的东西给了陈万,你为了让他死心塌地为你做事,还真是舍得啊!”
太子慌忙跪下,“儿臣不敢!儿臣绝没有给陈万任何东西!”
“那你倒是说说,这块玉佩怎么会在陈万手中?难不成是他偷了去?!”
“儿臣有罪!当年这块玉佩,儿臣佩戴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由母后收了起来。之后,之后,儿臣就没再见过这块玉佩了。”
皇帝驳斥道,“你母后走了之后,她宫里的东西,朕特许你带走你想保留的。难道你没拿走这块玉佩吗?”
“有关母后的所有东西,能留下的,儿臣都保留了。但是这块玉佩,当初确实是不见了。”
皇帝不相信,“哼!一派胡言!”
太子委屈辩解道,“父皇,儿臣绝无半句假话!那个陈万只是一个佣人,我与他平日里话都不说几句,我怎会派他去当刺客?”
皇帝冷笑一声,“你怎么不会?你不知陈万会功夫吗?”
太子更是一头雾水,“什么?陈万会功夫?这不可能!”
太子眼中的陈万是一个腰都直不起来的老头,偶尔听到他说话,声音也很弱,完全不像是练过功夫的人。
“父皇,请您相信儿臣,我决没做刺杀宁王的事!陈万也不是我派去的,他一定是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如果真的是我安排了刺客,我为何要派一个东宫里的人去呢,这不平白暴露了他跟我的关系吗?”
“因为他在书房当差,是你信得过的人,而见过他人又少,并且他还武功高强!这些都是你派他去的原因!”皇帝说了一连串的理由。
“父皇!”
皇帝痛苦万分,挥手阻止太子辩解。
“太子听旨!”
太子立马跪了下来。
“太子李瑜,身为储君却心胸狭隘,不容手足,蓄意谋害,从今日起免去其太子之位!明日早朝宣读圣旨吧。”
太子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父皇就凭一个佣人和一块玉佩就认定事情是他干的,内心既感到委屈,也对皇帝充满了失望,他没想到曾经说过会始终信任自己的父皇,这一次却这么轻易就相信了那些所谓的“证据”,而且是如此之快。事已至此,他也心灰意冷了,再不作任何辩解,只是磕头领旨。
徐白和魏殊也都满脸惊愕,皇帝的这个圣旨下得也太突然了。皇帝几乎没有与任何大臣商议,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所有人都有些诧异。老丞相韦崇听到消息时也很意外。
太子被废,宁王和肃王可得高兴上一阵子了。此时,肃王正在琼华宫中和皇后庆祝呢。
“父皇已经对太子彻底失望了。儿臣的机会终于来了。”肃王高兴地说。
文皇后一边给肃王夹菜,一边说:“这亲情果真就是陛下的软肋,谁要是碰了他的底线,绝不会有好下场。琢儿,你今后要多与你父皇亲近,在其他皇子面前也要表现得友爱些。只要你父皇欢心了,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母后说得对,儿臣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