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破局:长安东市的按揭风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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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三十六式”之“金蛇狂舞”
全力施为!刀光如金色毒蟒,噬向金童周身要害!金童眼神一厉,身形如鬼魅急闪,双锤化作两道金色流星,“追星赶月”反砸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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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战作一团!刀光锤影,劲风四溢!郑先能刀法精妙,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毒蛇吐信;
金童锤势刚猛,每一击都似奔雷咆哮,将攻势尽数化解,更不时反击,逼得郑先能手忙脚乱!
激斗三十合,金童眼中寒光暴涨:
“看锤!”“奔雷锤法”绝杀——“雷霆万钧”!双锤如陨星天降,汇聚全身劲力,轰然砸落!
“当啷——!!!”
震耳欲聋的爆响!郑先能手中金刀脱手飞出!他如遭重锤,口喷鲜血,连退七八步,面如金纸!
金童跃上楼台,金瓜锤斜指,居高临下:
“郑校尉,还玩吗?”
郑先能喉结滚动,恐惧彻底压倒了愤怒。此时,一亲卫急附耳低语:
“将军!司隶衙门大队黑骑正疾驰而来!”
郑先能脸色剧变,瞬间挤出难看笑容,抱拳向南中英:
“南大人……误会!本将例行巡查,见此处喧哗,特来维持秩序……听信谗言,多有得罪!撤!快撤!”
言罢,狼狈上马,率众仓惶遁走。那几个世家公子也吓得屁滚尿流,遁入人群不见。人群爆发出震天欢呼!
恰在此时,苏叶、张道林飘然而至。
“是常山三公的叶公和道公!”
人群中有人惊呼!
“叶公!辟雍太学院首!当世大儒啊!”
“道公!那是能呼风唤雨的通天大能!”
“三公亲临!天大的面子!”台下瞬间沸腾!
苏叶广袖轻拂,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声若洪钟:
“诸君!昔年孔圣周游列国,所求者何?天下大同,居者有其屋!今日司隶大人施此按揭良策,恰合圣道——首付二成,余债缓偿,盈利可抵,退路有保!
此乃以仁义为经,律法为纬,织就的万民福祉之网!诸君借此立身兴业,教化子孙,扶助乡邻,岂非践行‘修身齐家’之儒道?司隶大人独担天下非议,实为我辈儒生之楷模!”
言罢抚须,满眼殷切。
台下议论纷纷,许多人已被打动,有人已激动叩首。
张道林登台,桃木剑指天,脚踏八卦,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剑指苍穹,朗声道:
“贫道观此地,王莽戾气早被上仙通灵子先天八卦阵所镇!朝廷清天鉴便早就布下聚财九宫局,引龙脉之气滋养!
台下有人喊道,
“道公说得对,我等刚才去了张祭酒给上仙通灵子修建的神庙,供奉的正是大仙通灵子。”
“诸君请看——”
剑穗轻扬,几片金箔随风旋舞,在阳光下灿若星辰,
“此乃祥瑞!日后此地必是商贾辐辏,财源广进!妖邪鬼魅,近身不得!”
百姓素信鬼神风水,更敬畏道公威名。闹鬼谣言,顷刻烟消云散。
当南中英转身时,只见扬百万领着数百小贩跪满阙楼之下!群情激奋,为首老汉高举双手串成圆圈的铜钱,嘶声呐喊:
“大人!我等愿入商会!我们要按揭买东市的铺子!”
他们补丁叠补丁的衣襟上,别着翠绿的柳枝——长安百姓最朴素的请求信物……。
暮色浸透朱雀门时,子墨立于长安东市正在崛起的贸易中心前。扬百万将“按揭须知”的榜文,用力拍在未干的墙面上。
最后一缕残阳掠过他官袍上的獬豸纹,狰狞兽影投在青石板上,如蛰伏的凶兽。
远处更夫的梆子声与商铺里的算盘脆响交织,谱成一曲陌生又熟悉的市井乐章。子墨心知,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夜色吞没长安。
郭璜的马车在东市幽巷中猛地颠簸。车夫捡起从帘缝滑落的纸团——正是杨百万散发的宣传纸片。
“二层纹银启富路,十年耕耘换金铺”
的字句,如毒针般刺入郭世子眼中。他伏在案头,剧烈咳嗽,点点猩红溅在《商君书》新抄本上,晕开朵朵妖异血花。
盯着那纸片,他眼中阴鸷翻涌:
“以小博大?哼!歪理邪说!蛊惑人心的妖术!”
他招来心腹门客,声音压得极低:
“联络各地钱庄,收紧银根,断这些小贩的贷款!再放风出去,就说司隶府的按揭是饮鸩止渴,早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夜色如墨。长安东市的脚手架上,工匠们正用子墨带来的“平准仪”校准房梁。冰冷的金属在月光下流淌着异样的光泽。
几个工匠粗糙的手指抚摸着这神奇物件,兴奋低语:
“神了!比老法子准十倍!”
“听说司隶大人还有更多新奇家伙……”
“要是都用上……”
这些充满希冀的低语,让子墨看到了科技撬动生产力的曙光,也让他培育中产阶层的决心,更加坚如磐石。
这一局,他以市井为棋,破了世家垄断之局。但真正的天下博弈,棋局才刚布下。
次日清晨,含笑步履匆匆踏入司隶衙门,手中密报犹带寒露。
“大人,世家开始在粮、布等民生货品上囤积居奇,意图哄抬物价,让新购铺的小贩无利可图!朝堂之上,弹劾您‘推行妖法,悖逆祖制’的奏章,也已雪片般飞向御前!”
她语带忧急,目光落在案头那卷朱砂圈点的《司隶七郡中产崛起方略》上,竹简上标出的弘农郡,河南尹,河东郡,河内郡……如同星火,亟待燎原。
子墨指尖划过舆图上蜿蜒的丝绸之路,前世《清明上河图》中那活色生香的市井百态,那些摆摊的、算命的、骑马的殷实身影——不正是中产的雏形?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们跳得越凶,越证明我们走对了路。垄断,只会让一池活水变成死潭。唯有万民参与,百业竞发,方是真繁荣。”
“可朝堂弹劾……”含笑忧心忡忡。
“无妨。”
子墨走到窗边,晨光为他侧脸镀上金边,
“今夜,我便上书陛下,以‘藏富于民,方能江山永固’为核,陈奏成立‘司隶泉府’(注:古代对银行的别称)之要!”
声音沉稳,不容置疑。现代金融的血脉——银行,唯有它,才能更好地调控钱流,扶持中小,彻底斩断世家的金权命脉!
当夜,司隶衙门的烛火燃尽长夜。
子墨伏案疾书,将现代中央银行的架构、存贷体系、监管要义,以大汉能理解的笔触,熔铸于竹简之上。案头简牍堆积如山,每一划,都在为重塑大汉经济的筋骨,添砖加瓦。
当一轮阳光把在朱雀大街照亮时,杨百万气喘如牛地冲进来司隶衙门大堂,锦袍下摆沾满泥尘。
“大人!成了!南大人竭力解说,更有常山二老坐镇担保!长安城近七成小贩入了商会!东市商铺,一扫而空!”他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与自豪。
子墨抬手止住,目光却投向洛阳方向。
那里,他今晨送出的《司隶泉府创设方略及效用疏》,应已静卧在皇帝刘庄的御案之上。
“传令商会,”
子墨声音转冷,
“凡购得商铺者,严禁转售!违者,司隶府一律收回,分文不退!”
见扬百万愕然,子墨解释:
“此乃防世家巧取豪夺之堤坝。若放任炒卖,最终仍是百姓遭殃。商铺唯有扎根经营,方能孕育出真正的中流砥柱和中产阶层。”
“中……中产阶级?”
杨百万喃喃咀嚼这陌生又灼热的词。这些日子,子墨口中层出不穷的新词,如同为他推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令他目眩神迷,热血沸腾。
子墨展开丝路舆图,线条在烛光下蜿蜒如龙。他问含笑:
“假佐使,昨日东市煽风点火者,查实了?”
“回大人,乃郭氏郭小龙、弘农杨氏杨云波、汝南袁氏袁阳、清河崔氏崔永健等家子弟。”
含笑应答如流。
子墨颔首,轻叹:
“都想在这长安最大的锅里分一杯羹啊……可惜他们不懂,财富若只淤积于少数人之手,便如死水,终将腐臭。唯有活水奔流,万民共筑,方是国富民强的通天大道!”
含笑低语:
“大人此番奇谋,又不知要开罪多少权贵……”
子墨朗声大笑:
“此非奇技淫巧,乃经世致用之学!昔年商君变法,阻力如山,终成强秦根基!今日我所行,纵开罪豪强,若能换得大汉经济活水奔涌,百姓安居乐业,便值得!……”
入夜,更深露重,烛火熄灭。唯有怀中那枚来自异世的怀表,表盘在黑暗中幽幽流转着磷光。滴答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如同时间的心跳。
子墨知道,今夜郭氏及世家权贵的密室里,必有无数毒计在黑暗中滋长。但他更清楚,当黎明刺破长安东市的天际,那些紧攥着地契的小贩眼中,将燃起前所未有的希望之火。
这是一场关乎国运的无声鏖战。而他,已磨利了刀锋。
窗外秋风怒号,似在为这宏大的序曲擂响战鼓。
子墨负手独立,凝视着脚下长安的万家灯火,唇角那抹笑意,深如寒潭。
破晓之前,最是黑暗。而他,注定要做那执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