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水深火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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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华？"林焱冷笑一声，"设下这样的圈套引我前来，好大的手笔。"

陆天华身着锦袍，腰挂长剑，面带傲然之色："林大人果然聪明，一眼就识破了。不过这又如何？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林焱环顾四周，察觉暗处已有十余名黑衣人将自己团团围住。他不动声色，反问道："陆公子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莫非是害怕堂堂正正与我一战？"

陆天华冷笑："林大人误会了。我请你来，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想与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林焱挑眉，手中长剑却丝毫未松，"说来听听。"

陆天华示意手下退开些许，徐徐道来："林大人聪明绝顶，想必已经看出来，江南即将有变。北方边境战事已起，京城内部也将动荡。萧瑾这次南巡，注定是一场空。"

"陆公子此言何意？"林焱明知故问。

"我不妨直言，"陆天华踱步向前，目光灼灼，"三日后，当萧瑾视察分院选址时，江南六大世家将联手发动，同时京城内应外合，一举拥立新主。到那时，天下大势已定，林大人再想左右逢源，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焱眼神微眯："所以你今晚约我来，是想说服我倒戈？"

"正是。"陆天华点头，"林大人足智多谋，又深谙商道。若能投靠我们，不但可保明理学院继续发展，还能在新朝获得更高地位。何乐而不为？"

"这么说，陆公子是想让我背叛陛下？"林焱语气平淡，却暗中观察四周地形，寻找突围路径。

陆天华不以为意："这不是背叛，而是顺应天命。紫微垣有异象，太白逆行，天命已变。聪明人都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有趣。"林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陆公子如此有把握，可否告知我，你们准备拥立的'新主'是谁？太子？还是二皇子？"

陆天华目光闪烁："这个问题，等林大人表明立场后，自然会知晓。"

林焱心中了然：陆家拥立的人选，显然是个秘密，连陆天华都不敢随意透露。这更加证实了此事的重大性。

"陆公子给的条件确实诱人，只是..."林焱故作犹豫，"我如何确定你们一定能成功？若失败，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天华得意一笑："林大人多虑了。我们这次行动，不仅有江南六大世家支持，还有北方游牧部落配合，同时朝中也有重臣响应。三方合力，天衣无缝，胜券在握。"

"朝中重臣？"林焱假装惊讶，"莫非是..."

"不必猜测。"陆天华打断道，"总之，此事已成定局。林大人只需选择站在哪一边。"

林焱假装思索，同时暗中观察四周埋伏的黑衣人位置。他能感觉到这些人都是练家子，一旦动手，恐怕凶险异常。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焱缓缓道。

陆天华摇头："时间不等人。林大人必须现在就做出选择。要么与我们合作，共创大业；要么..."他冷笑一声，"就永远留在这水利署。"

林焱眼神一凛，知道无法再拖下去。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者带着数十名水利署官兵冲入院内，正是苏雨的父亲苏明远。

"苏大人？"陆天华面色一变，"你怎么会..."

苏明远冷声打断："陆天华，你竟敢擅闯水利署，图谋不轨，罪该万死！"

陆天华心中大骇，随即冷笑道："苏大人，你我本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装模作样？莫非是改变主意了？"

"胡说八道！"苏明远怒斥，"我苏某忠心为国，何曾与你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林焱此时已明白过来：苏明远并非叛党，而那封诱他前来的密信，多半是陆天华一伙人假冒苏雨之名所写。

陆天华见事态不妙，厉声喝道："动手！"

埋伏的黑衣人立刻扑向林焱和苏明远。林焱早有准备，长剑出鞘，直取陆天华。苏明远则指挥水利署官兵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林大人小心！"苏明远提醒道，"这些都是影堂杀手！"

林焱点头示意，专心对付陆天华。陆天华身手不凡，剑法凌厉，招招直取要害。两人在院中激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陆天华剑锋一转，竟不攻林焱，而是直取苏明远后心。林焱见状大惊，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挡在苏明远身前，用剑格开陆天华偷袭。

"卑鄙！"林焱怒斥。

陆天华狞笑："兵不厌诈。"话音未落，又是一剑刺来。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呐喊声和马蹄声。陆天华脸色一变："不好，官兵来了！"

果然，大队官兵已经赶到水利署外。陆天华见形势不妙，怒视林焱："林焱，今日之事不算完。三日后东湖之畔，你我再见分晓！"说罢，他一个后空翻跃上房顶，带着残余黑衣人迅速离去。

官兵冲入院内，为首之人正是新任杭州知府姚文华："林大人，苏大人，你们没事吧？"

林焱摇头："多亏苏大人及时赶到，否则在下凶多吉少。"

姚文华向苏明远拱手致谢："苏大人忠心为国，实乃朝廷栋梁。"

苏明远摆手："职责所在,不必客气。只是..."他转向林焱，"我女儿可安好？听说她随陛下南巡，我一直很担心。"

林焱安慰道："苏小姐很好，此刻正在驿站与唐山长一同准备分院教学方案。倒是苏大人，怎会知道在下被困于此？"

苏明远解释道："我近日一直在调查陆家和部分世家的异动。今晚得到密报，说陆天华设下圈套引你前来水利署，我才连夜赶来救援。"

"多谢苏大人相救。"林焱拱手致谢，随即话锋一转，"方才陆天华说，'你我本是一条船上的人'，此话何解？"

苏明远神色一凛："他是故意混淆视听。陆家确实曾来拉拢我，说什么江南世家应当团结一致，共谋大业。我当时就断然拒绝了，没想到他们仍不死心。"

姚文华插话道："这几日我一直派人监视陆家动向，发现他们确实在秘密筹划什么大事。只是没想到他们行动如此之快。"

林焱沉思片刻："陆天华说，三日后东湖之畔，也就是陛下视察分院选址时，江南世家将有大动作。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我已派人加强东湖周围戒备，"姚文华沉声道，"同时密令可靠部队埋伏在周围，一旦有变，立刻出动镇压。"

林焱点头赞许："很好。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情报，确定叛党的具体计划和参与者。"

苏明远主动请缨："我可以利用水利署的关系网，暗中收集情报。水利署官员遍布江南各地，多少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有劳苏大人了。"林焱感激道。

散去后，林焱与姚文华一同返回驿站，向萧瑾禀报今晚发生的事情。

萧瑾听闻后神色凝重："看来叛党已经行动起来，而且比我们想象的更有组织。不过..."他冷笑一声，"他们既然敢在朕面前造次，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陛下，"林焱犹豫片刻，"既知叛党要在东湖行动，我们是否应改变行程，避其锋芒？"

萧瑾摇头："避之不如迎之。朕正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江南掀起风浪。不过..."他沉思片刻，"为防不测，你即刻联络沈天柱，确认各商会的立场。同时，让宁远加派人手，保护苏雨和唐山长的安全。"

"臣遵旨。"

离开萧瑾的房间，林焱立刻派人联络沈天柱，同时吩咐宁远加强对苏雨和唐山长的保护。正当他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时，苏雨匆匆赶来。

"林大人！"苏雨神色焦急，"我刚才听说你在水利署遇袭，可有受伤？"

林焱安慰道："无妙无妙，多亏令尊相救，才化险为夷。"

"家父救了你？"苏雨惊讶不已，"他知道我在南巡队伍中吗？"

"知道，他很担心你的安全。"林焱点头，随即问道，"对了，唐山长在哪？"

"在整理教学方案。"苏雨回答，"不过林大人，我有重要发现要告诉你。"

"什么发现？"

苏雨压低声音："我在整理杭州地形图时，发现东湖周围地形极为复杂，有多条地下水道连接湖畔和外围。这些水道本是古时引水灌溉所用，如今多已废弃，但仍可通行。若有人利用这些水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东湖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