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寻王衅者 罪无可赦(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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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孩却像失去痛觉一样仍然投入在厮杀中,他扯去贝希摩斯在冷热交替作用下早已布满裂纹的胸甲,同血肉连根拔起,竟在空中拉出黏稠的血丝。
贝希摩斯发出吃痛的嘶吼,声带撕裂般的高频声波震得樱花和雨水在空中搅碎成粉末,杀戮的本能仍在沸腾,因陀罗彻底爆发,高压雷暴贯穿了路鸣泽的身体,男孩被无比的雷霆压制着后退。
不给路鸣泽反应的时间,贝希摩斯以强劲的龙趾重重踏向地面,整个身影瞬间快到消失在黑暗中,龙尾破开嗡鸣的空气,沿途燃烧的古树全都被拦腰折断,锐而利的锥刺径直扎进了男孩的胸膛。
“龙类的茧裹着人的心脏,撕开时痛得像新生。”贝希摩斯怒吼,“孤尝尽了这种新生,死亡反而不显残忍。”
路鸣泽一把攥紧那根钻入他血肉深处的龙尾,以绝对的暴力再次将其整根扯断,龙骨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血雾从贝希摩斯的伤口处喷溅如炽热暴雨,激起一片嘶鸣的蒸汽。
“那就别他妈废话,给老子滚回墓地,安分等死!”忽如其来的狰狞打破了男孩脸上的冰冷,此刻的他更像是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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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希摩斯被拽住了脚腕拖动着,沿途的古建筑群全都被波及,男孩拎起他以最野蛮的姿势砸穿大理石地基。
大地轰然震动,数百年仍保存完好的历史遗留建筑如同遭受了十级地震,被王与王的厮杀波及,顷刻间扭曲坍塌成一大片一大片的废墟。
巨大的实木立柱被魔鬼肆意当做武器挥舞,四溅的火与雷元素轰击着这些极其易燃的日式神祠,转眼间熊熊燃烧的火舌便贪婪地舔舐起整片樱海。
路鸣泽随手抓起一块刻着“靖国……社”四字的石碑像投掷铁饼那样轰向贝希摩斯,恐怖的爆发力让沉重的石碑轻易地就突破了超音速,击穿沿途所有的神殿和奉纳所,最终被贝希摩斯稳稳接住捏成碎石。
双方的战斗已然进入了白热化,任何东西都会在他们手中沦为武器。
贝希摩斯融化了一座摆放在空地上的黄铜雕像。雕像是一位日本武士的形象,下方刻着悼文,反复提及了一个叫做大村益次郎的日本人名,想来这座雕像便是为了纪念这个人。不过恐怕当初的日本工匠也不会想到在两百年后,他们亲手制作的作品最后会被超脱自然的存在摧毁,信手化作一根黄铜长矛。
而路鸣泽原本准备用君焰和神祠里老旧生锈了的元帅刀重新熔炼出一把长刀,只是在看到无数个供奉着人名的祠牌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洁白的君焰便腾空而起,化作怒龙吞噬了周遭的一切,不论是横幅还是画像全都化为了灰烬。
虽然他现在很需要武器,但他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对于这场战斗,他已经有些心烦,只凭现在这些破铜烂铁,压根无法杀死眼前的贝希摩斯,倘若对方仅仅只是完全体的海洋与水之王,他压根无需如此费力,就算是哥哥,也能凭借着18倍增益状态下的Something for nothing轻松碾压,顶多就是难杀一点,毕竟四大君王里,海洋与水之王是最难缠的存在。
可事实是仅仅只是君主状态下的贝希摩斯却发挥出了超乎奥丁的实力。
除了这些,路明非的意志也在不断苏醒,很快就将占据主导,到时龙化恐怕就会提前终止,如果不能在这之前结束,那样的话……
似乎是厌倦了这样思索,他冲出燃烧的神祠穿过鸟居,膜翼大开,拔地而起,朝着夜空升去。
在他身后,贝希摩斯缓缓生出暗蓝色的双翼,朝路鸣泽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在歌舞伎町,樱井七海凝视了一会儿夜幕下远去的直升机,这个穿着深紫色和服的女人用刀割开和服的下摆,只是片刻的工夫,一件典雅束缚的和服便成了方便行动的短裙。
随后,女人挎着刀骑上路谷城留下的黑色机车,朝着东京湾的加图索家机场方向拧死油门,消失在了远方。
在数分钟之前,她就已经帮助执行部那些人和仍然坚守在岩流研究所的宫本一郎建立了简单的联络。
蛇岐八家最后的计划仍然需要执行,因为天谴武器的使用权被禁止了,加图索家那边给出的理由是钨棒的运输和补充相当困难,上一批的钨棒已经在芝加哥那一次的应对奥丁的打击中损耗殆尽,所以这次天谴武器便无法再为日本分部提供援助了。
对于这种话术,樱井七海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依靠别人从来都是要担风险的,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既然龙王用如此盛大的方式登场,那他们就该用同样的方式送其长眠,一座核电站再好不过。
柏崎刈羽核电站的6个反应堆虽然已经停运,不再进行链式反应,但核燃料的放射性衰变仍会持续产生热量,仍需要电力冷却乏燃料池,防止过热泄漏,倘若断电或者冷却系统故障,余热可能引发燃料熔毁或氢气爆炸。
东京的数百万民众已经在被迫疏散了,政府下达的命令是让他们远离柏崎刈羽,而樱井七海留给宫本一郎的遥控装置就是柏崎刈羽核电站的冷却系统总电力开关。
一旦按下,数分钟内,堪比几百吨TNT当量的核燃料就会以小型氢弹爆发的形式囊括方圆数百公里。
届时,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人生の岐路に立つ标识は
在人生的分岔路上
在りゃせぬ
不存在明确的标志
どんなことをして谁といても
不管我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この身はあなたと共にある
我始终和你同在
一人で歩まねばならぬ道でも
即便是必须一个人走下去的路途
あなたの声が闻こえる
你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 ”
她轻轻哼着歌,发丝飞扬,眼角带笑,一如当年那个红遍东京每条大街小巷的冬月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