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山村野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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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说了,这童贯本就是个大奸臣,六贼之一也!

哪有如此好心行收留战死将士遗孤之善事?

是不是奸臣,或是什么六贼,我不是很清楚。《水浒传》只是本明代的小说。且不能当作正史来读。

然那《宋史》说的就全是事实了吗?

这个也不敢说,读书,要兼听则明。多找几本同时代的,其他国家写的看看,也能看的其中端倪来。

在读《大金吊伐录》的时候,你会发现,金人与宋钦宗谈判之时曾有言:“若诚心诲罪,重启欢盟,可因缚首先谋取平山童贯、詹度,并逆贼张觉、李卫、卫甫、赵仁彦等来旨军前。谢天下罪……”

后面还附有一批需要那钦宗斩杀的名单,里面包括了:蔡京、蔡攸、王黼、李纲等等等等。

我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两国交战之时,答应对方乞降,要先杀这帮“奸臣”来表示“诚心诲罪”?

应该是谁对我威胁最大先杀谁吗?

而且,令人不解的是,杀这名单上的人,是作为两国“重启欢盟”的首要条件提出的。

然,更令我不解的是,一个名单里就包括了所谓“六贼”中的其中两个?

是敌人良心发现了麽?还是看不惯这帮人继续祸国殃民?

要真是祸国殃民的奸臣,以我的这点智力来想,应该是留着这帮人继续祸国殃民,虚耗对方国家的国力才好啊?

至于这童贯收留军中孤儿,倒是他的一个惯例。且一贯行得此事。

虽然,没有童贯收养战亡将士遗孤为义子的记载。童贯在军中二十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阵亡将领的遗孤,都被他收养成义子,并抚养成人,成为了“捷胜军”的骨干。

而且童贯从军二十年,一路上收的还不老少。

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如童师敏、童师扬、童师孔,童翔都是童贯收养的。

他那身边的一帮番子也是西征唃厮啰一路收养下来的,这帮人可是了不得,虽是些个弱冠,然亦是个心狠手辣,彪悍异常,且只听命于童贯。

历史人物有历史人物的局限性和复杂性。且不能一口说来。

本人只是根据些许的记载去写小说且不做评判。

书归正传,那童贯此话一出,便是引来众百姓一阵的哗然。

那纶巾老者便是双手颤抖的托了酒碗,躬身一礼,颤声道:

“此乃大义之事,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将那半碗酒一饮而尽。那谢延亭听了也是个激动,却因有罪之身便也不敢上前说话。

童贯见他如此,便是踢了他一脚道:

“有个便宜与你!”

谢延亭听了这话来,且是一个慌忙的拜下,口中道:

“标下候命!”

童贯且不看他,倒是将手望坂下一点,道:

“咱家看这岗下且是不错,却是城砦马场……”

说罢,便望那谢延亭道:

“烦劳谢将军担待则个?”

那谢延亭好不容易捞了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且是不敢耽搁。

慌忙唤人叫来牢城营马军管事与那砦中县丞,且带了这些个人,快马下的坂去,行那堪地划界之事,饶是忙的不亦乐乎。

这在城外要建义塾之事,便是随那岗上修建马厩之人的嘴,迅速传至城中。且是引得一棒子的遗妇孤儿,到得城门楼上,给那病七郎上香。

然,那将军府却是没得到消息,那旁越连日操劳宋粲之事,又按了军功分了犒赏倒是忙活一夜。

一早起来便四处找那童贯,然却不见其人。倒是心下狐疑了,这老货又跑去哪里了?

于是乎,便点手叫那院内之人叫来问之。那顾成见他那二爹面色不善,便是推了身边的带军校尉道:

“二爹叫你。”

那带军校尉倒是实在,便是答应一声跑去躬身叫了声:

“二爹。”

旁越倒是没好气的问他道:

“那老货呢?怎不见他踪影?且是不知今日回府麽?”

校尉也是懵懂,心道:他去哪我怎的知道?我也是个听喝的!

想罢便用眼神问那不远处的顾成。

那顾成也是个不知道,只得缩肩摆手示他。

旁越看这两人满脸跑眉毛的,倒是气不打一出来,抬手照那校尉头上打去,却因那直角幞头扎手,便一把揪了那校尉的幞头,照那头上边打边问:

“狼犺的夯货!该打的逆子,饶是亏得你也!”

那校尉倒是不惊,却是一个嬉笑了,不动了挨打。

旁越见打也打不疼他,只能将那幞头扔还于他,气道:

“你且笑罢,此处便不是咱家大营,却不知这老货又在哪里被人踩了打!”

那校尉却是觉得是个笑话,然,顾成和那帮内侍听了却是一个大惊失色。却想到刚到这银川砦,那童贯被那军马都头踩了用鞭子抽的事来,慌忙叫了一声:

“不妥!二爹怎不早说!”

那旁越听罢,刚想张嘴呵斥,却见那顾成先人一步,那叫一个撒丫子就跑。校尉也是慌忙瘦了嘴脸,捡了直角幞头,慌忙带了人出去寻找,一时间院子里倒是一个鸡飞狗跳的热闹。

旁越越看越是气,倒是却听了有人在笑?这还了得!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转眼看,却是那宋粲坐了门槛看众人一番的鸡毛鸭血。

宋粲却是早就出来,且是坐在暖阁门槛上拢了袖看了半晌。

心道:这童贯治军倒是一绝,倒是军中上下爹娘相称倒是一奇葩。见众人狼狈,便是笑出声来。

那旁越转头见那宋粲出来,便点手指了那宋粲,吭咔了数声,才叫出声来:

“祖宗!莫再受了风寒!”说罢,便快步走来,口中埋怨了:

“一老一小俱不叫人省下个心来,饶是欠下的怎的?”

宋粲见旁越骂骂咧咧的过来,便也是再起童心躬身叫了声:

“二爹。”

这声“二爹”且是叫的那旁越一愣,随即,便却气了劈手望那宋粲打来。口中道:

“你这混人!却也是阵前死了爹娘麽?!”

话刚出口,却觉对那正平医帅已是大不敬之言,便自己扇了嘴巴道:

“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说罢便拉那宋粲起身,送他进了暖阁。

那宋粲却不想回去,手扒了门框,萎身赖坐在那门槛之上,嘴里埋怨道:

“去不得也,屋里饶是闷热,且只我一人……”

旁越见拉不动他,嘴里念叨:

“唉,且也有个将军模样吧!大冬天的却要寻个凉快……”

说罢,便是四下找寻,见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回来的常随顾成,躲在一墙角看这俩人撕扯。饶是让这旁越气不打一处来,冲那院角缩着的顾成喊道:

“你死的屈麽?又回来做甚!”

那老实巴交蹲在墙角看戏的顾成,倒是被旁越骂了一个满脸的冤枉。只是睁大了眼睛,张了个嘴愣愣的看来。

见这厮这般的嘴脸,那旁越更是一个生气,且叫了一声:

“长个眼出气的麽?”

听得旁越这话,便觉是一个不善,且惊诧了回了句:

“甚?”

那旁越且是拖了那宋粲,口中叫了一句:

“茶!”

那顾成倒也是个老实,手指点了那院内的内侍,一二三四五的查来。

正在懵懂,为什么要他在这个时候查人,便觉屁股上又挨了一脚。听得他那二爹的公鸭嗓又喊来:

“喝的茶!”

那顾成挨了一脚,倒也是个不恼。便“哦!”了一声,赶紧唤了内侍七手八脚的,寻蒲团的寻蒲团,搬茶桌的搬茶桌,一番忙碌,伺候两人坐在那暖阁檐下。便又端了些个点心果子,让两人凑嘴。

然,那果子茶点刚刚摆下,宋若、谢云见有点心茶果,便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呼啸而至,欢声笑语间,且是一个风卷残云,再看那茶桌上,也就剩下盘子还在滴溜溜的晃荡。

那动作之快,搜刮之干净,如贼兵过境,且是让那旁越、宋粲两人瞠目结舌。

宋若,那宋粲自是认得。然,那男童倒是有些个眼生,便用眼睛问那旁越。

旁越倒是想解释与他,却左右看了也是个无从下嘴。

这事太复杂,一言两语的倒是不好说的明白。也就这样吧,不知道也好。反正找个你看不到的机会,便如同这桌上的果子一般,将那对母子处理的一个干干净净,也省的留的这根苗日后作妖也!

然,心下这般话,断不可让这眼前的慈悲小爷听了去,依着他?便是什么事也做不得也,就剩下吃斋念佛了。

正在两人眼神交流之时,却听的院外人声鼎沸。

在宋粲求知欲满满的眼神中挣扎的旁越,彷佛是得了解脱一般,照定那身边的顾成就是一脚,大声喊道:

“腆个脸领赏麽?还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