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拓跋硅横扫北方草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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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卫辰的大军在城下久攻不下,军心动摇时,拓跋珪的骑兵如神兵天降,从背后杀出。拓跋珪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所到之处血雨腥风,铁弗部的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这场仗打了三天三夜,铁弗部的士兵饿了两天,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纷纷跪地投降。刘卫辰想趁乱逃走,却被斛律金的儿子斛律光一箭射穿了喉咙,尸体被高高挂在盛乐城的城门上,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打扫战场时,从刘卫辰的营帐里搜出后燕的印绶和慕容垂的密信,信中说“若灭拓跋,许你统辖朔方”。拓跋珪看着信,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杀意,对身边的各部大人冷笑道:“慕容垂以为挑动我们自相残杀,他就能坐收渔利?他忘了,我们鲜卑人,最恨的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人!”他下令将铁弗部的降民迁往平城,让他们与汉人杂居,还娶了刘卫辰的侄女为侧妃,对各部大人说:“仇恨是杀不完的,但亲情可以慢慢养——今日她是我的妃嫔,明日她的儿子,就是你们的外甥。不过,若有谁还敢有异心,刘卫辰便是下场!”

这年秋天,盛乐城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新收的粟米散发着清香,不仅有北魏本部种的,还有贺兰部、匈奴部、铁弗部的贡献。拓跋珪站在粮仓前,看着各族百姓在广场上载歌载舞,鲜卑人的“踏歌”、匈奴人的“走马舞”、汉人的“击壤”混在一起,表面上竟格外和谐。他转头对贺染干说:“舅舅你看,当年你说狼不能圈养,可现在,草原的狼和中原的羊,不也能一起过冬?”

贺染干看着自己的女儿,正和汉人的博士讨论《论语》,心中五味杂陈,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是我老了——这天下,或许真的变了。但希望你莫要忘了,这草原的安宁,来之不易啊。”

拓跋珪微微皱眉,心中不悦,却又不好发作:“舅舅放心,我拓跋珪自有分寸。这草原在我手中,只会越来越好。”

此时,拓跋珪的母亲走了过来,看着拓跋珪,眼中满是担忧:“珪儿,这些年你杀戮太重,虽然成就了一番霸业,但也结下不少仇怨。如今草原初定,应以安抚为主,不可再肆意妄为了。”

拓跋珪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说道:“母亲,乱世需用重典。若不如此,如何能镇得住这些部落?如何能实现我统一草原的大业?”

母亲长叹一声:“珪儿,你以为靠杀戮就能换来真正的臣服吗?民心所向,才是长治久安之道。你如此行事,终究会埋下祸根呐。”

拓跋珪却固执地摇头:“母亲,您不懂。这草原弱肉强食,只有让他们畏惧我,才能真正服从我。”

母亲无奈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你这孩子,何时才能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靠杀戮,而是靠人心呐。”

拓跋珪却不再理会母亲,转身离去,只留下母亲在原地摇头叹息。

太元十九年(394 年),拓跋珪的目光终于越过了阴山,落在了南方的后燕土地上。他派东部大人在濡源囤积了五万石粮草,又让南部大人在代郡边境“开荒”,实则筑起了十座烽火台,台上台下的士兵,一半是鲜卑人,一半是汉人,同吃同住,同操同练。

这年冬天,后燕的代郡太守派人送来一封信,说北魏的牧民“越界放牧”,抢了后燕百姓的羊群。拓跋珪亲自带着那批牧民去代郡赔罪,却在太守府前,看到后燕士兵正在鞭打一个迷路的鲜卑少年。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意,猛地按住腰间的刀,声音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慕容大王教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鞭打孩子?”

代郡太守见他发怒,心中一紧,急忙赔笑:“误会,都是误会。这小子擅自闯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拓跋珪却指着那少年,对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他是我的远房侄子,今日我带他来赔罪,羊我们赔,再赔十匹绸缎。但往后,若再有后燕士兵鞭打我北魏的人,我拓跋珪保证,会用十名后燕士兵的首级来赔!”他留下羊和绸缎,转身就走,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出重重的节奏,像在宣告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而这个时代,将由他拓跋珪来主宰。

回到盛乐城,他立刻召集八部大人,在议事厅的舆图上,用狼毫笔沿着后燕的边境画了一道线,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从今日起,这道线以北,是我们的牧场和农田;以南,是后燕的土地。但线不是墙,人可以走,货可以通,只是谁若想跨过线来撒野,我们就让他尝尝,拓跋部的狼,牙齿有多锋利。谁要是敢在边境惹事,无需多言,杀无赦!”拓跋珪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八部大人,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众人内心的想法。

一位大人犹豫了一下,拱手说道:“主上,后燕势力庞大,我们虽已统一草原,但贸然与之为敌,恐怕……”

拓跋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他怒视着那位大人,喝道:“怕?有何可怕!我们拓跋部从弱小走向如今的强大,何时怕过?后燕虽强,可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若不趁此时机,展现我们的强硬,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其他大人见状,纷纷低头,不敢再言语。斛律金站出来,大声说道:“主上所言极是!我们追随主上多年,历经无数征战,岂能畏惧后燕!主上若有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拓跋珪微微点头,脸色稍缓,看向斛律金说道:“斛律金,你向来勇猛忠诚。此次与后燕对峙,需时刻警惕,不可有丝毫懈怠。”

斛律金单膝跪地,坚定地说:“主上放心!我定严守边境,若后燕敢来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这时,张衮又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说:“主上,与后燕开战,生灵涂炭,百姓受苦。能否先尝试以和谈解决争端,若实在不行,再动兵戈也不迟啊。”

拓跋珪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和谈?你以为慕容垂会真心与我们和谈?他不过是想稳住我们,好腾出手来对付其他势力。我们若示弱,只会被他看不起,被他欺压!”

张衮还想劝说:“主上,战争一起,劳民伤财,且胜负难料……”

拓跋珪打断他,厉声道:“够了!我说过,我意已决!你若再这般啰嗦,动摇军心,休怪我无情!”

张衮无奈,只得退下,暗自叹息。

议事厅外,寒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盛乐城的狼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旗上的狼头,仿佛在风雪中狰狞咆哮,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望向南方那片广袤的后燕土地。草原已经统一,而更广阔的天地,正在等待着这位年轻且充满野心与霸气的可汗,只是,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是霸业宏图,还是万劫不复,一切皆未可知。拓跋珪深知,接下来与后燕的较量,将是他人生中最为关键的一场博弈,他已做好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为了拓跋部的荣耀与未来,去迎接这场残酷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