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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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炸雷再次在头顶炸开,仿佛有千万斤重的巨石轰然坠地,震得整个山体都在颤抖。
而这雷声中好似还伴随着巨大的虎啸之声。
我的耳膜被这声巨响刺得生疼,意识瞬间从混沌中被撕裂开来。
一声虎啸在虚空中响彻,威势还未散去,
而那即将到达的光门之上出现一对巨大的虎眼,虎眼之上则是缓慢出现一具更巨大的虚影。
虚影出现的一瞬间光门骤然破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意识的混沌之中。
而那三彭也随之从中而出,从人形化为气息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那巨大的虚影也仿佛是从没有出现过似的,宛如梦一般,只剩下一片虚无的黑暗。
雨水顺着洞口的岩石缝隙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水洼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窄的山洞中。
胸口火辣辣的痛,我摸索着胸口,才发现随身携带的那块百年供奉的赵帅灵牌居然裂开了。
百年供奉的灵牌居然裂开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充满了疑惑,随后开始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只见身处一个洞穴。
洞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脚下是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水洼,浑浊的水面倒映着我苍白的脸,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想要挪动脚步,却发现四肢像被钉住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麻木感从脚尖一直蔓延到脖颈。
我喘着粗气靠着岩壁缓缓坐下,后背传来青苔湿滑冰凉的触感。
喉咙干得几乎要冒烟,脑袋也还在嗡嗡作响,分不清这到底是幻境留下的后遗症,还是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的结果。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开始梳理思绪。
我是一名探险博主,每次进入荒无人烟的地方,总会顺手带出一些“小物件”拿去售卖。
以此获得不少灰色收入,这次来到这里,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
突然想起出发前的那通电话,一个神秘老板开出了几万块的高价,让我从这个地方带出一把摇椅。
我当时就查过,正是传说中的封门村里的那把摇椅。
网上关于封门村的鬼怪传说铺天盖地,有人说这里是“鬼村”,村民离奇失踪。
也有人说半夜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叹息。
还有人说这里的太师椅坐不得,谁坐谁出事……
这些传说故事我当然知道,说实话我是不太在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来过这个所谓的封门村了,并没有见识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一个正常荒废的村庄罢了。
我正好这次有在这边城市附近,又有人开价我自然办事。
可是我是如何走到如今脚下这个地方的,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当时车辆想要进来,可是正处森林防火,禁止任何人进入这个山脉的范畴。
看着卫星地图距离村子大概只有二十公里左右,这个路看着好像也不是很难走,便是把车藏在山脚下,徒步偷摸进来了。
先不说单子已经接了要做好这个事,更重要的是已经通知了粉丝要去这里给他们拍摄出来一些实景的东西。
毕竟封门村的名头太大,这对我的流量来说也是非常好的噱头。
不过此时山里的温度还是非常的低的,路边依然还有不少结着冰的水。
如果我错估了脚程或者别的突发情况,一旦天黑还没能出来就会有生命危险。
在昼夜温差之下,被活生生冻死。
但是按我的性格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然我如今也不会如此苦逼的在这里码字。
我并不是什么职业写手,能写到如今这里,完全是把自己往死里逼,靠着逼迫自己学习和那股子说话算数的倔劲才坚持下来。
思绪瞬间从那些有的没得拉了回来,我看着洞壁上斑驳的青苔,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明明记得当时在一条大路上走着,怎么就到这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麻木感终于开始消退,四肢的知觉像被稀释的墨水般慢慢晕染开来。
背包的肩带勒得肩膀生疼,我咬着牙调整了一下卡扣,金属扣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洞穴里格外清晰。
扶着潮湿的岩壁站起身,膝盖传来细碎的酸痛,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向洞口。
洞外的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鼻腔里满是腐叶与青苔混合的腥甜。
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缩,来时记忆里宽敞的土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齐腰高的杂草丛。
其间隐约蜿蜒着一条若有若无的小径,草茎上还凝着未干的露珠,显然很久没人踏足过。
我蹲下身,指尖拂过小径边缘的草叶,断裂的茎秆渗出乳白色汁液,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抬头望去,四面环山如巨兽环伺,山体呈青黑色,植被稀疏处裸露出斑驳的岩石,宛如溃烂的伤口。
山坳里的风打着旋儿掠过,我突然想起曾在风水典籍里见过的描述:“两山夹一沟,辈辈出牢囚”。
这地方三面环山如簸箕,唯一的出口却被乱石隐没,阴气淤积不散,难怪让人浑身发寒。
根据古籍所说,这等格局乃“聚阴煞之地”。
山形如棺椁倒扣,地气凝滞不流通,常年不见日光,最易滋生魑魅魍魉。
这般阴寒之地,也正是妖魔栖息的绝佳场所。
阴气凝聚成瘴,草木皆染邪性,腐叶经年堆积化作滋养邪祟的温床。
若将此地比作人体,那蜿蜒的小径便是脉络,而山坳深处的阴影,恰似盘踞在脏腑中的毒瘤。
不断吸收天地间的污秽之气,孕育出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妖物。
摸出背包侧袋的风油精,冰凉的液体渗进人中穴,刺痛感顺着神经窜上头顶。
我猛地甩了甩头,从防水袋里掏出GPS掌机,屏幕蓝光映得脸色发青。
GPS屏幕上的光标像垂死的飞蛾般微弱闪烁,等高线地图上本该标注封门村的区域,此刻却被密密麻麻的绿色阴影覆盖。
我用力甩了甩设备,金属外壳撞在掌心发出闷响。
地图上的红点依然固执地卡在一片空白区域,任凭我如何刷新都无法获取精确坐标。
暮色已经浸透云层,天边最后一线霞光渐渐开始被群山吞噬,远处的峰峦化作张牙舞爪的黑影。
“不能再耗下去了!”
我把GPS塞进外套内袋,登山杖狠狠戳进松软的泥土,溅起几点带着腐殖质的泥浆。
踩着若隐若现的小径开始疾行,忽然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颤抖着扒开周围高耸的杂草,这分明是我记忆中那条能通行拖拉机的大路!
我还是记得其中的一些细节,所以我的思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混淆的?
难不成草在短时间能长这么高?
这不科学!
这一瞬间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我一个人呆立着在原地恐惧渐渐侵蚀我。
GPS上的地图数据不会骗人,此刻标注的位置却与眼前景象完全相悖。
我扯出设备重新比对地形,当等高线与远处双峰轮廓重叠的瞬间。
后颈的寒毛突然根根倒竖,我竟偏离原定路线足足十五公里!
虽然此时无法确认这是不是真正的数据记录,还是电子设备受到了磁场影响。
但是再怎么卡顿也不会卡出十五公里的范围吧?
这意味着在失去意识的时间里,我至少在这山林中跋涉了三个小时,而自己却毫无记忆。
这又感觉不太可能!
只有等出去以后有了网络再对比手机上的轨迹记录看看,
手机上的轨迹在断网前一定是已经自动上传了的,后来再怎么邪门也不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再结合gps的数据对照就可以知道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了。
不然怎么想都不是很可能。
山风突然变得粘稠,带着某种潮湿的腥甜。
隐约间,唢呐声从山坳深处飘来,时断时续,像是生锈的簧片在漏风的竹筒里呜咽。
我猛地转身,登山杖横扫过身后杂草,却只惊起几只腐绿色的飞蛾。
声音却越发清晰了,这回还夹杂着铜锣闷响,甚至能听见若有若无的人声这不是哭丧,倒像是送亲队伍的吆喝。
“不可能...”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嶙峋的岩石。
这在太行深处,荒无人烟,哪来的迎亲队伍?
什么人会来这送亲?
结合这一系列诡异,我当机立断,不行!
声音的方向绝对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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