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官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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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刚要迈步出门,听陆曦仍有兴致,便又坐了回来,武文智也索性折回凳上,笑道:“正好我也好奇,这官阶到底怎么分,将来陆公子当了官,我也好知道该怎么称呼。”
陆曦给两人续上灵茶,问道:“王大哥方才说贺大人是四品,李县丞是基层官,不知青龙国的官职到底分多少阶?基层官又具体管些什么事?”
王乾指尖在桌上画着,慢慢道:“咱们青龙国官制简,分九品,每品分正从,共十八阶。不过百姓常说的‘大官人’,多是五品以上 —— 像贺大人是正四品,管着樊镶郡的农桑、教化,算是一方要员;五品多是州府的司局官,比如农桑局的正郎、市易司的主事;六品往下就是基层官,县丞是正八品,县尉从八品,县令是正七品,别看品阶不高,管的都是百姓的生计大事。”
“就说李县丞吧,” 王乾呷了口茶,继续道,“他管的是县里的灵田核验、农桑技术推广。去年咱们县闹灵稻瘟,就是李县丞带着农官,挨村教百姓用‘除瘟草’泡水灌根,还从州府调了新的抗瘟灵种,最后才保住了大半收成。要是换个不懂农桑的县丞,只知催缴赋税,百姓怕是要颗粒无收。”
武文智在一旁点头:“可不是!我去年卖灵植去县里,见李县丞蹲在田埂上,跟老农一起拔野草,手上沾的泥比老农还多。后来听人说,他为了赶在雨季前种完新灵种,连着半个月没回县衙,就住在村里的破庙里。这样的官,百姓才认。”
陆曦听得认真,又问:“那县尉和县令又管什么?三者之间会不会有矛盾?”
“县尉管治安、缉盗,还有徭役调配;县令是一县之长,总揽全局,却不专断。” 王乾解释道,“比如县里要修灵渠,县令先召集乡老、农官商议路线,县尉负责征调徭役、维持秩序,县丞则管灵渠的用料、工匠,三者各司其职,又互相帮衬。去年修东河灵渠,县令见县丞忙不过来,还亲自去州府催要灵晶;县尉见百姓徭役辛苦,又跟县令申请,给每户出徭役的人家减免了半成赋税。这样的配合,才叫做事。”
他顿了顿,又道:“怕就怕遇到‘甩手掌柜’的官。前几年邻县有个县令,是京城官宦子弟出身,不懂民生,只知按书本办事,非要把低洼的灵田改成桑园,结果雨季一到,桑园全被淹了,百姓闹到州府,最后那县令被调去了京里当闲职,再也没出来过。”
陆曦心中暗记 —— 为官者,若脱离实际,再高的学问也没用。他忽然想起天霜国的官员,多是士族子弟,只知欺压百姓,哪会管灵田淹不淹,更别说帮百姓解决问题。这般对比,更觉青龙国的官制虽简,却透着 “务实” 二字。
“那从基层官往上,怎么晋升呢?” 陆曦又问,这是他最关心的 —— 若真能为官,他想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才能一步步做到为更多百姓做事。
王乾掰着手指算:“基层官晋升看‘政绩’,三年一考核,优秀的能升一阶,特别突出的能跳阶。像李县丞,原本是从九品的农官,因推广抗瘟灵种有功,三年就升了正八品县丞;再比如邻县的张县尉,去年抓住了一伙偷灵晶的盗匪,还追回了百姓被抢的灵米,直接从从八品升了正七品县令。”
“到了五品以上,就不单看政绩了,还要看‘统筹能力’。” 王乾接着道,“比如贺大人,当年在县丞任上,不仅管好了农桑,还协调州府,把县里的灵植卖到了长荣联邦,让百姓多赚了三成银子。后来州府缺农桑局郎官,就把他调了过去;又因他能跟联邦商人打交道,陛下才让他管樊镶郡的通商,一步步升到四品。”
武文智听得咋舌:“这么说,要想升大官,不光要会做事,还得会‘连串’做事?”
“正是这个理。” 王乾笑了,“就像织灵纹布,光会织线不行,还得会配色、会裁剪,才能织出好布。为官也一样,光管好一县的农桑不行,还得想着怎么把农桑和通商、和教化结合起来,让百姓不仅有饭吃,还能有钱花、有书读,这才是大本事。”
陆曦忽然想起之前出使北燕的陆明羽,他在外交上的功劳,不也是 “连串” 的事 —— 既谈成了灵脉通渠,又为青龙国的灵植打开了北燕的市场,这样的统筹能力,怕是将来也能升得快。
“那京官和地方官,哪个更有前途?” 陆曦又问,他听说京城的官离陛下近,机会多,却也怕京官脱离民生,做不了实事。
王乾沉吟片刻,道:“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难。京官离陛下近,能参与国策制定,比如户部的官,管着全国的灵米调配,一句话就能让灾区百姓有粮吃;但京官也难,天天跟陛下、跟各部官员打交道,稍不留意就会说错话,而且大多没去过基层,制定政策时容易脱离实际。”
“地方官虽离京城远,却能直接帮百姓做事。” 他举例道,“去年北境闹旱灾,州府的官没等京里下令,就先开了义仓,还组织修士用‘引灵术’引水灌田,等京里的救灾令下来,他们已经把旱灾稳住了。这样的地方官,百姓记着好,陛下也看在眼里,将来调去京城,也能做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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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陆曦,认真道:“依我看,你若考中,最好先从地方官做起。你懂农桑、知民生,在基层能发挥长处,积累政绩;等将来有了统筹能力,再调去京城,制定政策时也能想着百姓,不会犯‘书本主义’的错。”
武文智在一旁附和:“我也觉得!你在村里种过灵稻,知道百姓要什么,比那些只会背典籍的京官强多了。要是你去当县令,肯定能让咱们县的灵稻收成再涨两成!”
陆曦笑了笑,心中已有了倾向 —— 他本就不是贪图官位的人,能在基层帮百姓解决实事,比在京城当闲职更让他安心。
“那官职越高,是不是越忙?” 陆曦又问,他怕将来官做大了,反而没时间接触百姓。
王乾摇头:“忙不忙看怎么当。有的大官,天天待在府里看文书,连城门都不出,自然忙得没头绪;有的大官,却总往基层跑。比如贺大人,每月都要去乡下转两圈,听听百姓的抱怨,看看灵田的长势,回来再处理公务,反而条理清晰。”
他想起一事,又道:“去年贺大人去州府开会,路上见百姓背着灵米去市集,走的都是泥路,回来就上书州府,请求修‘灵道’—— 用灵土铺的路,下雨不泥泞,还能加快灵植运输。今年春天,那条路修好了,百姓去市集卖灵米,比从前快了两个时辰,都说贺大人是‘办实事的官’。”
陆曦心中感慨 —— 原来高官也能这么做,不是待在府里发号施令,而是走到百姓中间,看他们需要什么,再去做事。这样的官,才配得上 “父母官” 的称呼。
“那有没有官员不想晋升,就想在基层待着的?” 武文智忽然问,他觉得基层官虽小,却活得踏实。
王乾点头:“有!咱们县的老主簿,从九品做起,干了二十年,现在还是正八品,州府几次要调他去当县丞,他都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