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阴平烽燧续炊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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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烽燧连绵固防线
阴平道的秋阳带着股暖烘烘的味道,晒得人后背发僵。姜维蹲在新修的烽燧下,铁肢捏着块黄泥,正往燧台的缝隙里塞。这烽燧是用拆下来的魏军箭楼木料搭的,高有三丈,顶部的望楼能看清十里外的山道,望楼角上挂着的铜铃,风一吹就“叮铃铃”响,是狼女从羌寨找来的,说是比魏军的铜锣听得远。
“将军,这黄泥里掺了糯米浆,是沓中老法子。”王颀扛着捆茅草走过来,他的工兵铲现在成了泥抹子,把烽燧底座抹得溜光,“我爹说,这样能经住三年的风雨,去年沓中那场暴雨,用这法子糊的粮仓都没漏。”
望楼上的张达突然喊起来,声音里带着兴奋:“看到了!西边的‘鹰嘴崖’烽燧也立起来了!”他手里的红旗在空中划了个圈,远处的山头上立刻回应了一面黄旗——这是姜维定的信号,红旗报平安,黄旗示有警,黑旗则代表敌军来犯。
狼女的白马在山道上跑过,蹄子扬起的尘土里,混着新翻的泥土气息。她身后跟着十几个羌骑,每人马鞍上都驮着捆引火物,是用浸透松油的柴草扎的,这是羌人传了三代的法子,再湿的天也能点燃。“沿线的十个烽燧都检查过了。”她勒住马,银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挑着只野兔,“山坳里的泉水够喝,守燧的弟兄也都备足了干粮。”
刘老爹拄着拐杖,在几个年轻士兵的搀扶下,慢悠悠地查看每个烽燧。他的瘸腿在山道上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却比谁都清楚哪里该设暗哨,哪里能藏粮食。“这处‘落石滩’得埋些圆木。”老人指着道旁的陡坡,“要是魏军来了,就把圆木推下去,保管让他们连人带马滚山沟。”
归义营的士兵们正忙着在烽燧间挖壕沟,沟底埋着的不是尖刺,是从魏军那里缴获的铁蒺藜,上面还沾着阴平道的泥土。一个曾经的魏兵,现在归了义营的小伙子,正蹲在沟边,用石头打磨蒺藜上的倒钩:“这玩意儿扎马掌最管用,去年我在武都,亲眼见一匹战马被扎得站不起来。”
姜维的铁肢在壕沟边敲了敲,土块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夯实的三合土——是用石灰、沙子和糯米浆混合的,比普通的泥土硬三倍。“每隔五十步挖个蓄水坑。”他指着山道旁的溪流,“把水引到坑里,既能解渴,敌军来了还能淹他们的脚脖子。”
太阳升到头顶时,炊烟在各个烽燧升起。守燧的士兵们支起铁锅,里面煮着的是月牙泉收获的土豆,混着点腊肉——是从田续粮库里搜出来的,已经放了大半年,吃着有点哈喇味,却没人嫌弃。
“将军,杨欣的俘虏都安排好了。”张达从望楼下来,手里的红旗换成了日常用的麻绳,正往烽燧的柱子上缠,“三十个去种冬麦,二十个修栈道,剩下的跟着羌骑学放哨,个个都挺卖力,就是夜里总念叨家里的婆娘。”
姜维刚要说话,远处的“一线天”烽燧突然升起黄旗。这黄旗升得急,旗角都被风吹破了,显然不是误报。狼女的白马立刻竖起耳朵,银枪已经握在手里:“我去看看!”
“等等。”姜维按住她的枪杆,铁肢指向黄旗升起的方向,“一线天窄,骑兵施展不开。让羌骑去‘落石滩’埋伏,你带十个步兵,走山腰的小路绕过去,看看是小股斥候还是大部队。”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筒,里面是张简易地图,“这是刘老爹画的,山腰有处‘回音壁’,能听到敌军的动静。”
王颀突然想起什么,拽住狼女的马缰绳:“带上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硫磺石,“这石头摩擦就能生火,比火折子管用,要是真遇着敌军,就往草木多的地方扔,烟大,我们在烽燧上能看见。”
狼女的白马消失在山道拐角时,刘老爹慢悠悠地说:“不会是大部队。”老人把拐杖往地上一顿,“邓艾在武都的粮草刚被我们劫了,现在正焦头烂额,顶多派些斥候来探路,想摸清楚我们的布防。”他指着望楼的方向,“让张达把黄旗换成‘半旗’,通知沿线烽燧,别惊动了屯田的弟兄。”
归义营的士兵们还在忙碌。有的在烽燧周围种上带刺的灌木,是从山道旁挖的野蔷薇,枝子上的刺又尖又密,能挡住想偷偷靠近的人;有的在壕沟边埋上陶罐,里面装着石灰粉,罐口用薄纸封着,踩上去就会炸开,迷住敌人的眼睛——这是姜维从《武侯兵法》里看来的法子,当年诸葛亮在祁山就用过。
姜维的铁肢在烽燧的望楼上划出火星,他望着狼女消失的方向,心里清楚,阴平道的安稳只是暂时的。
邓艾不会甘心失败,洛阳的司马昭更不会坐视他们在阴平站稳脚跟。但当他看到那些曾经的魏兵,现在正哼着沓中的民谣,把铁蒺藜埋进土里;看到刘老爹指挥着年轻人,把野蔷薇栽得整整齐齐,突然觉得这道防线不是用木头和泥土堆起来的,是用人心垒的。
夕阳西下时,一线天的黄旗降了下去。没过多久,狼女的白马回来了,马背上驮着三个被捆住的魏军斥候,其中一个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是被野蔷薇的刺划破的。“就这三个,想摸进鹰嘴崖的屯田区。”狼女的银枪挑着个羊皮袋,“里面装着邓艾的密令,让他们查我们的烽燧数量。”
刘老爹走到斥候面前,拐杖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的腿:“你是陈仓来的吧?”老人的眼睛很毒,认出这斥候脚上的草鞋,是陈仓特有的编法,“去年秋收时,你娘还托人给你捎过棉衣,就在沓中的驿站。”
那斥候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确实是陈仓人,家里还有个老娘和没断奶的孩子,去年应征入伍时,老娘哭着把棉衣塞给他,说等他打完仗就回家种麦子。
姜维解开斥候身上的绳子:“你们可以走。”他指着武都的方向,“回去告诉邓艾,阴平道的烽燧不仅是用来防他的,更是用来护着这里的百姓种庄稼的。要是他敢再来捣乱,明年开春,他魏兵的粮田里,长的就不是麦子,是我们归义营的刀枪。”
三个斥候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噗通”一声跪下了。那个陈仓来的斥候从怀里掏出个绣着歪歪扭扭“平安”二字的荷包:“将军,我们不回去了!”他的眼泪掉在荷包上,“邓艾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上个月还把我们的军饷扣了一半,说是要给洛阳的大官送礼。”
望楼的铜铃又响了,这次是风从武都的方向吹来,带着股麦香。姜维知道,这是阴平道的土地在回应他们——只要在这里种下种子,无论是麦子还是希望,总会生根发芽。他让士兵给三个斥候松绑,指着远处的屯田区:“会种地吗?会的话,就留下帮忙,管饱饭。”
第一折的最后,夕阳把烽燧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守护着阴平道的巨龙。归义营的士兵们围着篝火唱歌,歌声里混着铜铃的响声,飘向远方的山道,告诉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这里有烽燧,有炊烟,有汉人的根。
第二折 奇兵夜袭破袭扰
武都的秋夜带着股寒意,露水打在帐篷上,像下了场小雨。邓艾坐在军帐里,手里的羊皮地图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当他听到派去的斥候不仅没带回情报,反而投靠了姜维的消息时,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瓷片溅到帐外,惊得巡逻的亲兵都停下了脚步。
“废物!一群废物!”邓艾的声音在帐里回荡,“连几个斥候都看不住,还让姜维收编了,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戳着阴平道的位置,“让师纂带两千人,今夜就出发,给我烧了姜维的屯田区,毁了他的烽燧,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帐外的师纂刚要领命,就被一个亲兵拉住。这亲兵是师纂的同乡,脸上还有块刀疤,是当年在沓中跟蜀军打仗时留下的。“将军,夜里走阴平道太险。”他压低声音,“上个月的秋雨让山道滑得很,不少地方还落了石,两千人走不快,要是被姜维发现了,就是瓮中之鳖。”
师纂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同乡说的是实话,阴平道的险峻他是领教过的,当年随邓艾偷渡阴平时,光是掉下山涧的士兵就有上百。但他更清楚,要是完不成邓艾的命令,自己这个先锋官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那就带一千人。”师纂咬了咬牙,“轻装简行,只带火把和干粮,不走大路,走山腰的樵夫道,天亮前一定要摸到姜维的屯田区。”他拍了拍同乡的肩膀,“你熟悉地形,带一队人在前头探路,事成之后,我在邓将军面前保举你当百夫长。”
同乡的刀疤抽了抽,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转身去点兵时,袖子里掉出半块麦饼,是昨天从一个蜀军俘虏那里得来的,饼子上还留着麦粒的印记——是沓中特有的“硬面麦”做的,他娘在家也常做这种饼,说是耐饿。
深夜的阴平道,只有虫鸣和风声。师纂的一千人借着月光,在樵夫道上艰难前行。这山道比他们想象的更窄,最窄处只能容一人侧身过,道旁的灌木刮着士兵的铠甲,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刀疤亲兵突然停住脚步,他的耳朵贴在石壁上,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水流声,这声音比平时大了不少,像是有人在上游堵了水。“不对劲。”他压低声音,“这‘响水涧’的水平时只到脚踝,现在听动静,至少涨到膝盖了,肯定是姜维的人做了手脚。”
师纂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响水涧是通往屯田区的必经之路,要是水真涨了,他们要么绕远路,要么就得蹚水过去,无论哪种选择,都会耽误时间,甚至可能暴露行踪。
“绕路!”师纂咬了咬牙,“从‘乱石坡’走,那里虽然难走,但离屯田区更近。”他拔出佩刀,在石壁上刻了个记号,“让后面的人跟上,别掉队。”
乱石坡果然难走。满地的碎石被露水打湿,滑得厉害,不少士兵的草鞋都磨破了,脚底板被尖石划破,血珠滴在石头上,很快被露水冲淡。刀疤亲兵走在最前面,他的手在石壁上摸索着,突然摸到块松动的石头——这石头比周围的都新,像是刚被人挪动过。
“小心!”他刚喊出声,脚下的碎石突然塌陷,露出个深约丈许的大坑,坑底插满了削尖的木杆,杆尖上还沾着黑糊糊的东西,是桐油和粪便的混合物,闻着就让人恶心。走在他身后的两个士兵没来得及反应,“啊”的一声掉了下去,惨叫声很快就停了。
师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是姜维的“陷阱坑”,《武侯兵法》里有记载,专门用来对付夜间行军的敌人。“撤!快撤!”他的佩刀挥舞着,想阻止士兵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已经晚了——周围的石壁后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把整个乱石坡照得如同白昼。
“师纂!别来无恙啊!”姜维的声音从石壁上传来,带着股嘲弄的味道,“这乱石坡的坑,是用你丢下的魏军头盔当模具挖的,大小正好能装下一个人,还合身吗?”
火把的光芒中,归义营的士兵们从石壁后冲出来,手里的环首刀和长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张达带着一队人守住了坡顶,手里的滚石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师纂的人往上冲;狼女的羌骑则堵住了坡底,银枪和弯刀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把退路封得死死的。
师纂的士兵们慌了神。有的想往回跑,却被后面的人挤得动弹不得;有的举起刀想反抗,却被归义营的士兵一刀劈倒;还有的干脆扔掉武器,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们知道,这次是彻底栽了。
刀疤亲兵突然举起火把,对着石壁上的姜维大喊:“将军!我们投降!”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魏军铠甲,露出里面的粗布衣衫,“我是沓中人,我娘还在屯田区,我早就不想替邓艾卖命了!”
他的喊声像一道惊雷,震醒了不少士兵。有人认出他是陈仓来的刀疤脸,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有人想起自己在家乡的老娘和孩子,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还有人跟着喊起来:“我们投降!我们要回家种麦子!”
师纂气得浑身发抖,佩刀劈向刀疤亲兵:“叛徒!我杀了你!”却被对方灵活地躲开,火把往他脸上一扔,烫得他嗷嗷直叫。混乱中,归义营的士兵们冲下石壁,像砍瓜切菜一样收拾着剩下的魏军,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
当姜维的铁肢按住师纂的肩膀时,这员猛将突然瘫软在地。他看着满地的魏军尸体和投降的士兵,看着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铠甲,现在被归义营的士兵穿着,突然明白自己输得有多惨——他输的不是兵力,是人心,是那些渴望回家种麦子的士兵的心。
天色蒙蒙亮时,战斗结束了。归义营的士兵们开始收拾战场,把受伤的魏军抬到山坳里包扎,把投降的士兵集中起来,给他们发了新的干粮——是月牙泉收获的土豆,还带着泥土的气息。
刀疤亲兵走到姜维面前,手里捧着个布包:“将军,这是从师纂怀里搜出来的。”布包里是邓艾给师纂的密信,上面写着:“烧毁屯田区后,嫁祸给羌人,挑起姜维和羌人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姜维把密信递给狼女,狼女看完,银枪往地上一顿,枪尖差点把石头戳碎:“邓艾这老狐狸,真够阴险的!”她转身对身后的羌骑说,“把这密信给各个羌寨送去,让他们看看邓艾的真面目!”
朝阳升起时,归义营的士兵押着师纂和投降的魏军,往阴平道的屯田区走去。山道旁的陷阱坑里,师纂的士兵还在呻吟,归义营的士兵们放下绳索,把他们一个个拉上来——虽然是敌人,但都是汉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刀疤亲兵走在队伍最前面,他的脚步轻快,像是终于回到了家。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魏军的士兵,而是归义营的一员,是阴平道的守护者。他回头望了望乱石坡的方向,那里的火把已经熄灭,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熄灭——是汉人的骨气,是回家的希望。
第二折的最后,朝阳的光芒洒满了阴平道,把归义营的旗帜照得通红。屯田区的炊烟已经升起,飘来阵阵麦香,和士兵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写给土地和家园的歌。
第三折 谍影重重辨真伪
阴平道的屯田区里,冬麦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像给土地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绿毯。归义营的士兵们和投降的魏军一起,在田埂上忙碌着,有的在浇水,有的在除草,还有的在修补被秋雨冲坏的水渠。刘老爹拄着拐杖,在田埂上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指点着年轻人哪里的水浇多了,哪里的草没除干净。
“刘老爹,您看这麦子长得咋样?”一个曾经的魏兵,现在负责看守水渠的小伙子,指着自家负责的地块,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这可是我用家乡的法子种的,比去年在武都长得好多了。”
刘老爹弯下腰,用手摸了摸麦叶上的露水:“不错不错。”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就是这水渠还得再挖深点,不然下大雨的时候,水会淹了麦子。”他指着不远处的山坡,“那里的黏土可以用来糊水渠,防漏,是当年诸葛亮教给沓中百姓的法子。”
小伙子点点头,拿起锄头就要去挖水渠,却被刘老爹拦住了。老人的眼睛盯着他的锄头——这锄头的木柄是新换的,上面的刻痕很特别,是雍州特有的“防滑纹”,但刻痕里的木屑还没磨掉,像是刚刻上去没多久。
“这锄头是哪来的?”刘老爹的声音很平静,手里的拐杖轻轻敲着田埂。
小伙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从魏军那里缴获的,我看着好用,就换了个木柄。”
刘老爹没再追问,只是慢悠悠地说:“雍州的防滑纹刻得再好看,也不如沓中的顺手。”老人转身往别处走去,拐杖在田埂上留下的脚印,却比平时深了不少。
当天下午,刘老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姜维。“那小伙子有问题。”老人坐在姜维的军帐里,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画着那个防滑纹,“雍州的刻痕都是顺时针的,他那把是逆时针的,是邓艾老家棘阳的手法,只有棘阳的铁匠才会那么刻。”
姜维的铁肢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眉头紧锁。他知道邓艾肯定会派间谍混进屯田区,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伪装得这么好。“派人盯紧他。”姜维的声音很低,“别惊动他,看看他和谁联系,想干什么。”
张达主动请缨:“将军,让我去!”他拍着胸脯,“我在沓中混过,知道怎么跟这些屯田的打交道,保证不会露馅。”
接下来的几天,张达装作巡查水渠的士兵,天天往小伙子负责的地块跑。他故意和小伙子闲聊,聊家乡的麦子,聊打仗的经历,聊归义营的好处。小伙子起初很警惕,话不多,但渐渐地,在张达的热情攻势下,也开始放松了警惕,偶尔会问一些关于归义营布防和粮草储备的问题。
“我们的粮草可足了。”张达故意装作得意的样子,指着远处的粮仓,“光土豆就够吃半年,还有新收的麦子,磨成面粉,能做不少馒头。”他压低声音,“不过我听说,将军最近在发愁,因为粮仓的钥匙只有一把,万一丢了,可就麻烦了。”
小伙子的眼睛亮了一下,连忙问:“钥匙在哪?谁拿着呢?”
张达嘿嘿一笑:“当然是将军自己拿着,天天挂在腰上,睡觉都不摘。”他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不过我听说,刘老爹知道粮仓的备用钥匙藏在哪,好像是在他的拐杖里。”
小伙子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再追问下去。当天晚上,张达就向姜维报告:“没错,他肯定是间谍!我一提钥匙,他眼睛都直了!”
姜维的心里有了数。他让刘老爹故意把拐杖忘在粮仓门口,自己则带着归义营的士兵,埋伏在粮仓周围的暗处,等着鱼儿上钩。
深夜的粮仓周围,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麦浪的声音。那个小伙子果然出现了,他鬼鬼祟祟地溜到粮仓门口,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拿起刘老爹的拐杖,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摸索着,想找到备用钥匙。
就在他快要把拐杖拆开的时候,姜维突然喊了一声:“动手!”埋伏在暗处的士兵们立刻冲了出来,把小伙子团团围住。
小伙子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知道自己暴露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想往旁边的麦垛扔去——他的任务就是烧毁归义营的粮仓,制造混乱。
张达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火折子,反手将他摁在地上。“小子,跟我玩这套,还嫩了点!”他的拳头在小伙子眼前晃了晃,“说!还有多少同伙?都藏在哪?”
小伙子的嘴很硬,咬着牙不说话。姜维走到他面前,铁肢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我知道你是邓艾派来的。”他的声音很平静,“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回家种麦子。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伙子的心里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说出了实情。原来,像他这样混进屯田区的间谍还有五个,都是邓艾从棘阳老家带来的亲信,他们的任务是摸清归义营的粮草储备和布防,然后在约定的时间,里应外合,烧毁粮仓和屯田区。
“约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姜维追问。
“后天夜里。”小伙子的声音很低,“到时候会有信号,是三长两短的哨声,从武都方向传来。”
姜维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让士兵把小伙子带下去,严加看管,然后对张达和狼女说:“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他的铁肢在地图上指着粮仓的位置,“后天夜里,我们把粮仓里的粮食转移到别处,让他们烧个空粮仓。同时,派一队人,顺着哨声的方向摸过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狼女的银枪在手里转了个圈:“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姜维叫住了。
“等等。”姜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狼女,“这里面是硫磺粉和火折子,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就往上风处撒,烟大,能掩护你们撤退。”他看着狼女,“小心点,邓艾的人肯定不简单。”
狼女点点头,接过布包,转身离开了军帐。张达看着她的背影,挠了挠头:“将军,您对狼女也太关心了吧?”
姜维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在这乱世里,能并肩作战的都是兄弟,都值得珍惜。
后天夜里,阴平道的天空格外黑,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归义营的士兵们按照姜维的命令,悄悄把粮仓里的粮食转移到了预先挖好的地窖里,然后在粮仓里堆满了干草和树枝,看起来像真的有很多粮食一样。
三更时分,三长两短的哨声果然从武都方向传来。埋伏在粮仓周围的归义营士兵们屏住呼吸,等着间谍动手。没过多久,五个黑影从屯田区的各个角落溜了出来,手里都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粮仓。
“动手!”随着姜维的一声令下,归义营的士兵们突然冲了出来,把五个间谍团团围住。这五个间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们摁在了地上,嘴里塞了布,捆得结结实实。
与此同时,狼女带着一队羌骑,顺着哨声的方向摸了过去。在离屯田区不远的山坳里,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山洞,洞里有十几个魏军士兵,正准备发出第二遍哨声。
“杀!”狼女的银枪率先刺了出去,羌骑们紧随其后,冲进山洞,和魏军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这些魏军士兵虽然顽强,但在羌骑的突然袭击下,很快就被制服了。
战斗结束后,狼女在山洞里搜出了不少东西:有邓艾给间谍的密信,有阴平道的详细地图,还有一些用来制造混乱的毒药和炸药。“这些东西可真够毒的。”狼女看着手里的毒药,皱起了眉头,“要是真被他们用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当狼女带着缴获的东西回到军帐时,姜维正在审问那五个间谍。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这五个间谍终于低下了头,交代了邓艾的全部计划——除了烧毁粮仓和屯田区,他们还准备在阴平道的水源里下毒,让归义营的士兵和百姓中毒,失去战斗力。
“好险。”张达后怕地说,“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可就麻烦了。”
姜维的脸色很严肃。他知道,邓艾是个阴险狡诈的人,这次失败了,肯定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对归义营的士兵们说,“从今天起,加强警戒,尤其是水源和粮仓,要派专人看守,不能出一点差错。”
朝阳升起时,归义营的士兵们把抓获的间谍和魏军士兵,押到了屯田区的广场上。周围的百姓和士兵们都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些毒药和炸药,听到间谍的交代时,都气得骂声连连。
“杀了他们!”一个老农激动地喊道,“这些狗东西,竟然想在我们的水里下毒,太不是人了!”
姜维拦住了激动的百姓们:“他们虽然有罪,但也是被邓艾逼的。”他看着那些低着头的间谍和魏军士兵,“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种麦子,要么就回家,再也不要参与战争。”
大部分间谍和魏军士兵都选择了留下来。他们知道,归义营是真心为百姓着想,在这里,他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用再担心打仗和死亡。那个从棘阳来的小伙子,也留了下来,他主动要求去看守水渠,用自己的行动,弥补过去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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