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拒绝丑恶浪漫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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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围绕麦田保卫战的周密部署迅速展开:
武装威慑前置: 李振邦亲自联系肯尼思少校,详细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和潜在风险。
肯尼思少校也明白,一旦发生大规模哄抢,局面将难以控制,甚至可能演变成暴力事件。
他同意提前介入,在收割期间,增派士兵,在麦田周边关键路口设立检查点和流动巡逻队,荷枪实弹,进行武装威慑。
明确公告,任何未经许可进入收割区域、捡拾或偷盗粮食的行为,都将被视为违法,军队有权采取必要措施。
物理隔离加固: 后勤部门调动所有可用资源,沿着麦田边界,特别是靠近村落的区域,紧急加设、加警示牌。在一些开阔地带,甚至临时设置了由集装箱改成的观察哨所,配备强光探照灯和对讲机,24小时监视。
流程管控与人员清场: 制定严格的收割作业流程。
收割机作业时,配备安保车辆紧随其后,确保机器过后,闲杂人等立即被清离作业区域。
运输粮食的卡车队,由武装车辆前后押运,直接从田头到仓库,无缝衔接,杜绝任何中途“掉包”或“遗失”的可能。
本地宣传与分化: 通过村长和可靠的本地员工,向各村传达明确信息:项目理解大家的生活不易,但粮食是项目的核心资产,受法律和军队保护,任何偷盗行为都将面临严厉惩罚。
同时,宣布将在收割完全结束后,视情况组织有秩序的、少量的田间遗穗收集活动,以此分化那些只是希望捞点小便宜的普通村民与蓄意偷盗者。
内部严明纪律: 再次严厉警告所有本地员工,严禁里应外合,严禁为外人提供信息或方便。一经发现,立即开除并追究法律责任。
当联合收割机巨大的轰鸣声再次在田野上响起时,场面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金色的麦浪依旧在机器前倒下,但田埂外围,是全副武装、面色冷峻的士兵和安保人员组成的警戒线。那些早早守候的村民被远远隔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金黄的麦粒如流水般被运走,再也无法像上次那样一拥而上。
有人试图靠近,立刻被士兵严厉呵斥回去;有人想趁着夜色摸黑行动,探照灯的光柱立刻如同利剑般扫过,无所遁形。押运粮食的车队更是防卫森严,根本无机可乘。
企图哄抢和偷盗的人群,在强大的威慑和严密的组织面前,像海浪撞上了坚固的堤坝,徒劳地涌动了几下,最终只能慢慢退去。他们脸上写满了失望、不满,甚至怨恨,但在枪口和明确的规则面前,大多数人选择了暂时退缩。
李振邦深刻的明白慈不掌兵!对这种行为,一丝一毫的退让都会导致崩溃。必须用最强的力量,在最开始就扼杀任何侥幸心理!
这一次的丰收,在高度紧张和如临大敌的氛围中完成。
虽然耗费了巨大的安保成本和精力,但绝大部分粮食被安全地收入仓中准备全部运回中国。项目的管理权威和资产边界,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以一种强硬的方式,被重新确立和扞卫。
方稷和赵老看着满载而归的运粮车,松了一口气,但心情并不轻松。
他们知道,这种依靠强力压制维持的秩序,基础并不牢固,但是别无他法。
在卡萨村躁动不安的年轻人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叫埃尤,约莫二十出头,身材挺拔如河边的白杨,五官深邃立体,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仿佛跳动着野性的火焰。
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在村里许多姑娘眼中,埃尤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伴侣;在年轻小伙子里,他则因其过人的胆识和灵活的头脑,隐隐被视为新一代的“领头人”。
埃尤不像阿卜杜那样满腹怨气,也不像莫里斯那样精于算计小利。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一套扭曲的“浪漫”逻辑。他看着那片金色的麦田,心中涌起的不是贪婪,而是一种挑战权威、证明自己的强烈冲动。在他看来,那些中国人靠着机器和规则,在这片土地上创造奇迹,是一种“文明的力量”;而他要做的,就是用属于这片土地的、更原始也更富戏剧性的方式,去“分享”这份奇迹,这在他看来是一种英雄般的壮举,一种对抗既定秩序的浪漫冒险。
“盯着田里那点零碎有什么意思?”当莫里斯等人还在谋划如何在地里捡拾、偷割时,埃尤靠在一堵土墙上,漫不经心地用匕首削着一根树枝,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略带嘲讽的笑容,“像老鼠一样在田里窜来窜去,能拿到多少?还要提防士兵和狗。”
“那你说怎么办?”莫里斯不服气地问。
埃尤将削尖的树枝“笃”一声钉在墙上,动作干净利落。他环视围拢过来的同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压低声音说:“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直接动他们的命根子——运粮火车!”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火车?那…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埃尤自信地分析道,“我观察很久了。他们的麦子从吉布提港运走前,会在莫焦货运站编组、短暂停留。那个时间点是固定的!守卫也比在田里和路上松懈。我们算准时间,不需要多,就搞它十几袋!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计划大胆而疯狂,让其他年轻人既感到恐惧,又抑制不住地兴奋。埃尤描绘的场景在夜色掩护下,如同传说中的侠盗一样,从庞然大物般的火车上取下“战利品”极大地刺激了他们的肾上腺素。
“想想看,”埃尤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当中国人发现,他们严密保护的粮食,在最后关头不翼而飞,会是什么表情?这比在田里捡一百次麦穗都够劲!我们要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的主人,依然是我们!”
他将这次行动赋予了“扞卫尊严”和“智取豪强”的浪漫色彩,巧妙地掩盖了其偷盗的本质。在他的煽动下,几个最崇拜他、也最大胆的年轻人加入了进来。
埃尤进行了周密的布置:他亲自去莫焦货运站附近踩点,记住了火车停靠的大致位置和时间规律;他安排了人望风,准备了用于割破篷布的快刀和搬运麻袋的推车;他甚至规划好了得手后的撤退路线,如何利用地形避开可能的追捕。
行动前夜,埃尤站在村外的高坡上,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铁轨轮廓,晚风吹拂着他浓密的卷发。
他心中没有太多对法律的畏惧,反而充满了即将完成一件“杰作”的激动和一种近乎悲壮的自我感动。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犯罪,而是在书写一个属于他和卡萨村年轻人的、反抗与征服的传奇。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正用他的魅力和错误的勇气,将同伴和自己,引向一条危险的歧路。
他并不知道,他精心策划的这场“浪漫冒险”,即将撞上由李振邦和肯尼思少校共同编织的、更为严密的防护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