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差生”(1/2)
言情小说吧【www.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最新章节。
洛保穿着一身利落的蓝色制服,跨坐在哈雷摩托上,黑色皮靴轻轻点地。她摘下半扣在头上的头盔,对着刚走出校门的茱蒂挥了挥手:“英语老师,我带你去见个人。”
茱蒂挑眉,看着那辆线条冷硬的哈雷,又看了看洛保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制服——袖口卷了两圈,裤脚还沾着点机油,显然是借的。“见谁?需要这么大阵仗?”
“去了就知道”洛保拍了拍后座,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保证是你想见的人。”
园子夸张地张大嘴,拽着小兰的胳膊:“小兰!你家那位是不要你了?这也太明晃晃了吧!洛保骑哈雷带茱蒂老师跑了,工藤那家伙还杵在这儿——”
她话没说完,忽然被洛保临走前塞过来的一个眼神定住。那眼神里带着点“少管闲事”的警告,园子悻悻地闭了嘴,心里却更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洛保居然还让小兰悬着!
工藤新一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优作发来的案件线索。忽然被人一把拽住胳膊,他皱眉抬头,对上洛保临走前托付帮忙照看小兰的眼神——是园子。
“你再不澄清你跟小兰的关系!”园子压低声音,语气却很冲,“洛保要是被别人追走,你姐(指洛保)就不要小兰了!没看到最近隔壁班的篮球社长天天给洛保送水吗?还有那个美术老师,总找借口让洛保去画室当模特!”
她越说越急,干脆拉过旁边的小兰:“你看!洛保那边越来越多人追了,小兰你不如自己澄清呗?就说洛保是你的——”
“我知道。”小兰的脸颊微红,却没像往常一样躲闪,反而抬头看向工藤新一,眼神清亮,“新一,你该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了。”
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围渐渐投来的好奇目光,又看了看小兰眼里的认真,忽然有点哭笑不得。他这个“姐姐”(洛保)和小兰的关系,在小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偏偏总有人因为他和小兰从小一起长大,就默认了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他清了清嗓子,往前走了两步,正好站在教学楼门口的台阶上,对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扬声道,“各位同学,借过一下——我跟毛利兰只是青梅竹马,纯友谊。她的女朋友是洛保,就是刚才骑哈雷走的那位。以后别再乱传了,不然……”
他顿了顿,露出个标准的侦探式微笑:“我不介意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推理断案的公开处刑。”
周围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不少人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毕竟洛保天天往毛利家跑,给小兰带早餐的频率比工藤新一高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园子满意地拍了拍手:“这还差不多。”她撞了撞小兰的胳膊,挤眉弄眼,“看吧,早说让他澄清就完事了。”
小兰的脸颊更红了,却悄悄松了口气,目光望向洛保消失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而此时的洛保,正载着茱蒂穿过市中心的街道,哈雷的引擎声盖过了身后所有喧嚣。她根本没回头看校门口的动静,对工藤新一的澄清、对小兰的反应都一无所知,也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是带茱蒂去见贝尔摩德。
有些账,总得当面算清楚。至于那些需要澄清的关系,信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多说无益。她和小兰之间,从来不需要靠别人的承认来证明什么。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茱蒂忽然在身后喊:“洛保,你这制服是借赤井的吧?袖口还有他的名字缩写!”
洛保勾了勾唇角,加大油门:“别管这个,坐稳了!
她忽然想起,他还住在毛利家的时候。
那时候她总对着空气喊“新一”,对着柯南抱怨“新一怎么还不回来”,甚至在发烧时,攥着柯南的手说“要是新一在就好了”。那些脱口而出的依赖,那些藏在“青梅竹马”里的惯性,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怎么了?脸这么白?”园子递过来一瓶冰汽水,“工藤那家伙澄清得挺好啊,以后没人再瞎传你俩了。”
小兰接过汽水,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却压不住那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她摇摇头,声音有点发哑:“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她想起洛保刚搬来博士家时的样子。那时候洛保还叫“小哀”,
总是穿着 的白大褂,抱着膝盖坐在实验室的角落,看她的眼神里总藏着些说不清的情绪。有一次她感冒发烧,洛保熬了鸡蛋粥送来,粥碗边缘烫得她指尖发红,洛保却站在门口没进来,只说“柯南让我给你带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碗粥根本不是柯南的意思。信里写着“你亲手做的热乎鸡蛋粥,像烫伤般落在痛苦的温柔里”,原来那时候的洛保,正看着她对“柯南”流露出的依赖,独自在角落里消化着怎样的酸涩?
“你在想洛保啊?”园子戳了戳她的胳膊,“别担心,她跟茱蒂老师走的,估计是处理正事。再说了,她心里眼里全是你,刚才骑哈雷的时候,头盔里还塞着你给她织的平安符呢——我早上亲眼看见的。”
平安符……小兰想起上周晚上,洛保趴在桌上看她织东西,手指戳了戳毛线团:“织这么丑,是给工藤那小子的?”
她当时笑着拍开洛保的手:“给你的,保佑你少熬夜”洛保愣了愣,没接,却在她睡着后,悄悄把没织完的线头续上了。
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全是洛保藏起来的温柔。而她呢?在柯南时期,对着那个缩小的新一嘘寒问暖,对着真正站在身边的洛保,却总带着点“姐姐对妹妹”的客气——她甚至在洛保咳嗽时,随口说“要不要找新一的医生朋友看看”,没注意到洛保瞬间僵硬的背影。
“我以前……是不是很过分?”小兰忽然问园子,声音轻得像叹息,“总在洛保面前提新一,总把她当小孩照顾,根本没看到她眼里的东西。”
园子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你那时候不是傻嘛,小兰没说话,只是望着洛保和哈雷消失的方向,
像极了洛保信里写的“从漆黑冰冷的海底逃出的鲨鱼”——原来她一直是那只被海豚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的鲨鱼,而她这个“海豚”,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存在,给对方带来了多少煎熬。
她忽然想起步美那天哭着跑来找她的样子。小女孩攥着那封信,眼泪掉在信纸的“心脏受损”四个字上:“小兰姐姐,你看这里,小哀说她心脏不好……她总咳嗽,发烧,都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那时候她还不懂,只觉得是小孩子看错了。直到刚才,想起洛保偶尔在实验室里突然按住胸口的动作,想起她总说“老了熬不动夜”,想起信里那句“做完解药,就像姐姐一样永远离开”,小兰的心脏突然抽痛起来——原来洛保早就把生死摊开在她面前,是她自己被“青梅竹马”的惯性蒙住了眼,没看懂那些藏在冷静下的绝望。
“我得去找她。”小兰突然站起身,汽水罐被她捏得变了形。
“哎?现在去吗?”园子跟着站起来,“可是我们不知道她们去哪了啊。”
“我知道。”小兰的眼神忽然亮起来,“洛保说过,有些账要当面算清楚。能让她这么郑重的,只有一个地方——杯户町的旧仓库,她跟我说过,那里是她爸妈以前工作过的地方。”
她转身往校门口跑,裙摆扫过满地樱花瓣,像一只急于破茧的蝶。风掀起她的长发,露出脖颈间挂着的项链——那是洛保送她的生日礼物,吊坠是片银色的樱花,背面刻着极小的“L&X”。
跑到校门口时,她正好撞见工藤新一。少年刚结束和警方的通话,看到她急急忙忙的样子,皱眉问:“怎么了?这么着急去哪?”
小兰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曾经这张脸是她全部的牵挂,是她对着月亮许愿时唯一的名字,可现在,她只觉得喉咙发紧。
“新一,”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以前……对不起。”
工藤新一愣住了:“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总让你夹在我和洛保之间,对不起那时候眼里只有‘新一’,没看到她有多难。”小兰的眼眶有点红,却没掉眼泪,“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了。”
她顿了顿,看着少年眼里闪过的错愕,忽然笑了:“洛保说,鲨鱼和海豚其实可以一起游泳的,只要海豚别总朝着月亮游,回头看看身边的鲨鱼就好。”
说完,她没等新一回答,转身跑向停在路边的自行车,
车筐里还放着早上洛保给她装的便当,便当盒上贴着便利贴,是洛保清隽的字迹:“今天有你爱吃的玉子烧”,
杯户町的旧仓库外,洛保正靠在哈雷上抽烟。茱蒂站在她身边,望着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声音发紧:“你要带我见的人,在里面?”
洛保掐灭烟,点头:“嗯,她在等你。”
“是她,对不对?”茱蒂的指尖微微发颤,“杀了我爸爸的人。”
“是,也不是。”洛保望着仓库顶端漏下的天光,“进去听听吧,她欠你一个真相,我爸妈也欠你一个道歉。”
仓库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贝尔摩德背对着门口站在里面,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茱蒂父亲和她的合影,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温和,正给年幼的她戴生日帽。
“你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很轻,没回头。
茱蒂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为什么?我爸爸那么信任你,他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他?”
贝尔摩德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只剩下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因为他想把宫野夫妇的计划捅给组织。他以为那是正义,却不知道那样会害死所有人——包括当时才三岁的洛保。”
她把照片递过去:“你爸爸是个好人,但他太固执了。组织的人早就盯着宫野夫妇,只要他把消息递出去,洛保会被立刻解剖,取出体内的数据,宫野夫妇也会被处决。”
茱蒂的呼吸猛地一滞:“所以你就杀了他?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
“我别无选择。”贝尔摩德的声音有点发哑,“我答应过你爸爸,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卷入组织的浑水。杀了他,是唯一能让你彻底脱离这一切的办法。”
“你撒谎!”茱蒂猛地提高声音,眼泪掉了下来,“你就是为了自己!为了留在组织里!”
“是,也不全是。”贝尔摩德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我恨组织,恨他们把我变成怪物,但我更怕……怕你像你爸爸一样,为了所谓的真相丢了性命。”
仓库里陷入死寂,只有灰尘在光束里飞舞。洛保靠在门框上,没说话——有些伤口,总得自己撕开才能愈合。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自行车急刹的声音。小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脚步顿了顿,最终却径直走到洛保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洛保的手很凉,指尖还带着烟味。小兰捏了捏她的掌心,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来了。”
洛保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温柔淹没。她反手握紧小兰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像在说“我知道”。
贝尔摩德看着紧握的两只手,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你看,总有人会朝着你跑过来的。不管你是鲨鱼还是怪物,总有人把你当光。”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地上:“仓库地下室有我当年的日记,里面记着所有事,包括你爸爸最后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但我欠你的,从今天起,用余生来还,洛保靠在仓库外的砖墙上,看着远处警灯闪烁的光晕在樱花花瓣上流动,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自嘲的坦荡:“所以你们两位闹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我爸。”
她转头看向刚走出仓库的茱蒂,又扫了眼角落里贝尔摩德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哈雷的车把:“我舍不得你们两个互相伤害,那就父债女偿。当年我爸没说清的,没做完的,我来补。”
茱蒂的眼眶还红着,听到这话愣了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家伙杀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我偷偷救了不少。起初是跟着我爸学的,他干这种‘阳奉阴违’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过是照葫芦画瓢。”
她想起父亲实验室里那些标着“失败品”的档案,其实里面大半是被偷偷转移的实验者,母亲洛云的加密硬盘里记着他们的新身份和落脚点——原来她从记事起,就在学着如何用谎言保护生命。
“我听说你们老师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黑暗天使的女儿’?”洛保忽然挑眉,目光在茱蒂和空气里某个隐形的存在间流转,“我倒想知道,这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没人回答。仓库的阴影里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贝尔摩德显然还没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