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她不是把小兰当成姐姐的影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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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观察新一变小的过程,哪是闲得慌?还不是怕这个家伙死了,小兰会难过!”和叶的声音陡然拔高,“她要是只把小兰当姐姐,干嘛要吻她?干嘛要做到这种程度?干嘛要管小兰爸爸喝没喝酒?”
“后来她渐渐不管了,是不是从表白后开始的?那时候她总躲在博士家的实验室里,好久都不露面。”和叶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锁住平次,“你跟我说句实话,那种变小变大的疼,到底有多痛?”
“志保总是穿长袖,你没发现吗?多少个夏天都是!新一变大那次,小哀装成柯南的样子,为什么非要戴口罩?明明装得那么像——变声器可以藏在口袋里,藏在任何地方,她戴口罩根本不是为了掩饰声音,是因为发烧烧得嗓子哑了,或者嘴角裂了吧?你真以为她每次‘感冒’都是真的?”
平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和叶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万一有一天你也变小了,也可以这样对我?顶着孩子的身体骗我、瞒着我,甚至……像柯南对小兰那样没有分寸?那我宁愿不要你!这种事想起来都让人背后发凉!”
“洛保那时候是没办法,她拼命做解药,是想拦住那个不要命的工藤——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乱来,小兰都会提心吊胆吗?”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新一拿了解药就去赴约,你以为那晚志保在干嘛?肯定又在实验室里发烧吐血!不然博士怎么会突然红着眼圈说‘这孩子太拼了’?”
“还有那次,他穿西装扮成小学生,你没觉得滑稽吗?小学生穿西装!还不是为了让小兰一眼认出他?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每一次任性,背后都是志保在拿命兜底!”
和叶盯着平次,眼神里带着决绝:“我跟你说,平次,要是你敢这样对我,我立刻就走。爱情不是这样的,不是靠欺骗和隐瞒来维持的,更不是顶着孩子的脸,就能模糊男女的分寸——我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平次伸手想拉她,却被和叶猛地甩开。他看着女孩泛红的眼眶,第一次觉得喉咙发紧,那些到了嘴边的“我不会”,突然变得那么苍白无力,他顿了顿,眼神沉得像深潭:“可志保……我从没见过她疼的样子。灰原哀的时候,她永远穿着长袖,夏天也一样。有次在博士家撞见她从实验室出来,脸色白得像纸,手死死按着胃,见我来了立刻直起腰,笑着说‘没事,低血糖’。”
“她从来没在所有人面前变小变大过,”和叶接过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她都忍着。在实验室疼得打滚,出来时对着你们笑;发烧到39度,还戴着口罩装柯南,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她看向平次,眼底带着茫然的疼:“你说,她到底疼了多少次?新一每一次任性地要解药,每一次不管不顾地变大,都是在让她拿命去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每疼一次,背后有个人比他疼十倍、百倍。”
“那次志保装成柯南,戴口罩不是怕露馅,是因为试药烧得牙龈出血,说话都带着血腥味吧?”和叶抹了把脸,“她连疼都要藏着,连脆弱都要披着铠甲……平次,你说这得多疼啊?”
平次猛地别过头,望着远处的树影,眼眶悄悄红了。他想起有次深夜给志保打电话,想问问新一的解药进度,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她刻意放轻松的语气:“怎么了?我没事啊。”
他当时没多想,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根本不是没事。
和叶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带着泪:“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她把所有疼都藏得那么好,好到你们谁都没发现,和叶的声音像被寒风吹过,带着细碎的颤抖:“平次,你那位好兄弟,好像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次,志保在实验室里疼得心跳停了,会怎么样?”她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空茫,“他总把自己当救世主,忙着追凶、忙着对抗组织,可他脚下踩着的,是谁的命?”
“他们说志保是第三者,说她不肯给药是私心,”和叶的拳头攥得发白,“可她哪里是不肯给?是怕啊!怕药的副作用没调好,怕他变大后被组织盯上,更怕他万一没撑过去,小兰会哭到晕厥——这些,那个自以为是的工藤新一,想过吗?”
她忽然转头看向平次,眼底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如果你被我这么对待,被我当成对抗危险的筹码,被我一次次连累得遍体鳞伤,你还会喜欢我吗?如果我心里装着别人,哪怕只是‘责任’,你还会爱我吗?”
“我光是想想,心都快凉透了。”
和叶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得像耳语:“刚才园子说,她在每个时空都没有亲人……是啊,无牵无挂的,干嘛不死啊?有什么好留恋的?”她顿了顿,喉间涌上哽咽,“除了小兰,还能有什么?如果小兰最后选了新一,她要么死,要么忘——绝对不会继续耗下去的。”
“你以为她当年躲在实验室里做什么?”她望着平次,眼神里带着彻骨的清醒,“不是等工藤回头,是在等自己死心。等攒够了失望,等小兰的幸福成了定局,她就会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
平次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不会的……”
“怎么不会?”和叶挣开他的手,眼泪掉得更凶,“她连疼都能藏得严严实实,还有什么做不到?灰原哀时期的隐忍,洛保现在的疏离,不都是在慢慢退场吗?她早就把‘不留痕迹’刻进骨子里了——除了对小兰的那点执念,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脚边。平次望着和叶泛红的眼眶,第一次发现,有些伤口不是看不见,是被藏得太深,深到连旁观者都觉得窒息。
他想起志保某次看着小兰时的眼神,温柔里带着决绝,像在看一件即将失去的珍宝。原来那不是错觉——她早就做好了随时消失的准备。
“混蛋……”平次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工藤,还是在骂自己的后知后觉。
和叶别过头,望着远处的人群,声音轻得像叹息:“幸好,她现在是洛保了,“她怕所有人觉得不正常,”和叶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说一个不能被阳光照见的秘密,“怕被人看出她对一个女孩子动了心。可她控制不住啊……看着小兰为工藤哭、为工藤等,看着她身上那股干净的、像太阳一样的劲儿,她就忍不住想靠近。”
她抬眼看向平次,眼底蒙着一层水汽:“你知道最让人心疼的是什么吗?她爱上的那个女孩子,心里装着别人,而那个人,恰好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她只能把这份喜欢藏在‘姐姐’的壳子里,借着关心的名义靠近,借着急救的机会,偷一个转瞬即逝的吻。”
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呜咽似的声响。和叶望着远处并肩走着的小兰和洛保,轻声道:“现在想想,她那时候得多难啊……明明比谁都在乎,却要装作只是‘姐姐对妹妹’的关心;明明动了心,却要看着她奔向别人。”
平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他想起某次跟新一喝酒,对方含糊地提过一句“灰原好像对小兰有点过度保护”,当时他只当是女孩子间的亲近,现在才明白,那层层叠叠的“保护”底下,藏着怎样汹涌又压抑的喜欢。
“她不是把小兰当成姐姐的影子,”和叶摇摇头,语气笃定,“她就是爱上了小兰这个人,爱她的傻气,爱她的执着,爱她身上所有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光——只是这份爱,生错了时间,也藏错了身份,他想起志保曾经说过的话,那时候她坐在博士家的台阶上,望着远处嬉笑的小兰,语气轻得像自嘲:“她们是阳光下的海豚,而我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鲨鱼。”
“你听见了吧?”和叶的声音带着涩意,“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份干净——所有人都喜欢小兰,因为她像太阳,可志保觉得自己浑身是刺,是阴影,连靠近都怕灼伤对方。”
她望着平次,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从不欠谁的,却总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工藤新一的救世主光环,小兰的温暖明亮,甚至我们这些人的理所当然……她都看在眼里,然后默默退到阴影里,觉得‘这样就好’。”
“可鲨鱼也会向往光啊,”和叶的声音发颤,“她看着海豚在阳光下跳跃,看着小兰为别人笑、为别人哭,心里该有多疼?
她把那份喜欢压在喉咙里,说成是‘姐姐的关心’,说成是‘同类的守护’,唯独不敢承认——她也想变成能配得上光的人。”
平次想起志保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那张照片,边角都磨得发白了。
照片上是小兰笑着比耶的样子,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要像她一样,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