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这骂了12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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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川急得在派出所走廊里转圈,抓着高木警官的胳膊一个劲晃:“高木警官!您快想想办法啊!我老师这状态不对劲——您赶紧把外面那几位请进来,再晚真要出人命了!”

他指着审讯室的方向,声音都带了哭腔:“都骂十二天了!她现在醒了就对着里面骂,骂累了就回会议室看书,该吃该喝该睡,活得比谁都规律,可里面那三个犯人快扛不住了!十二天没合眼啊,眼睛都红得像兔子,再不让睡真要变痴傻了!”

高木挠着头一脸为难:“可洛保医生说……”

“她说不会死就真的不会死吗?”林小川跳起来,“她是医生啊!还是中国来的医生!怎么能这么折腾人?那三个里两个是卖假药的,想偷她的配方,另一个是给她馄饨下药的临时工,是该罚,可也该交给法官判啊!这里是日本警察局,不是她的私人审讯室!”

他拽着高木往会议室跑,推开门时,洛保正坐在桌前翻一本厚厚的医学词典,指尖在“神经衰竭”词条上轻轻敲着,听见动静连眼皮都没抬。

“老师!您看看外面!”林小川指着监控屏幕,画面里三个犯人瘫在椅子上,头歪得像要掉下来,嘴角挂着口水,“您之前不在时,我们给打了营养针,可睡不着是心病啊!您这几天除了骂就是看书,他们快撑不住了!”

洛保终于合上书,抬眼时眼神平静得吓人:“撑不住?当初给我下药让我七天不睡时,怎么没想过我撑不撑得住?”

“可您是医生啊!”林小川急得跺脚,“您忘了自己说过‘医者仁心’?他们是罪犯,该由法律制裁,不是让您这么折磨……”

“我在看着呢。”洛保打断他,指节敲了敲桌面,“死不了。”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工藤优作和有希子走在最前面,洛溪紧随其后,小兰和赤井秀一站在后面,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保!”洛溪一进门就拧住她的耳朵,“你闹够了没有?林小川把电话都打到我那儿了——这是日本,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地方!”

有希子也沉下脸:“洛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犯人的处置有法律规定,你这样……”

“他们给我下药七天,害我差点心脏骤停。”洛保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在家躺了七天,回来就看见这三位精神抖擞地等着受审。既然精力这么好,那就耗着。”

小兰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我知道你疼,可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出事的吗

你是医生,你比谁都清楚睡眠剥夺的危害……别让自己变成讨厌的样子,好不好?”

洛保的指尖颤了颤,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那个给馄饨下药的临时工正头撞着桌角,发出“咚咚”的闷响,眼神已经涣散了,

林小川立刻冲上去给高木使眼色:“快!赶紧叫医护人员来打镇定剂!”

洛保没回头,径直走向会议室,路过书架时抽了本刑法典,指尖划过“日本刑法第136条非法用药罪”,喉间轻轻嗤了一声,

:“没用的,你们就算找来医生也没用——我忘了给他们用的是什么药了。”

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嘲讽的笑:“我现在左右脑是分开的,左脑管逻辑、管记忆碎片,右脑的共情能力早就关了。跟你们科普一下?左脑让我记得解剖图、记得药名,却记不住‘心疼’是什么感觉;右脑能感知情绪的时候,早被他们那七天的药烧得差不多了。”

“自作孽不可活,”洛保的目光扫过监控里涕泪横流的临时工,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变成这样,不是他们害的吗?那七天我在酒店里,睁眼到天亮,神经兴奋得像要炸开,手里的手术刀差点划错位置,给病人开的药剂量翻了三倍——你们知道吗?我差点在手术台上变成杀人犯。”

审讯室里传来“哐当”一声,是那个卖假药的医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发抖。洛保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现在连怎么爱人都忘了。小兰握着我的手,我知道‘应该回应’,却感觉不到心跳加速;看见我姐皱眉,我知道‘她在担心’,却想不出该说句什么安慰。”

“难受吗?”她对着麦克风,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审讯室,你们最好祈祷我快点恢复脑部功能——现在我就算想救你们,也记不起解药配方。何况,我不想。”

临时工趴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得地板咚咚响:“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洛医生!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待在医院吗?”洛保忽然提高声音,胸口微微起伏,左脑的理智在压制着某种翻涌的情绪,“因为我没办法待在那里!护士递过来的注射器,我会突然忘记剂量;病人的呻吟声,我会条件反射地计算‘疼痛指数’,却想不起该说句‘别怕’。等恢复?恢复了再回去?什么学术交流、什么合作项目,通通给我滚蛋!”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往后滑出半米,金属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现在就是个只会记公式、算剂量的机器!你们毁了我的共情能力,毁了我拿手术刀的手,现在跟我谈‘错了’?”

小兰伸手想拉她,却被洛保下意识甩开,她后退半步,背抵着墙壁,肩膀微微发颤——左脑告诉她“小兰是想关心你”,身体却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别碰我,”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我现在连‘拥抱’的力度都控制不好,万一弄疼你……”

审讯室里的哭嚎声突然变了调,那个卖假药的医生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高木吓得立刻去按警铃,林小川冲过去想翻洛保的医疗包,却被她冷冷喝住:“别碰!里面的药配伍禁忌,我现在记不全。”

她看着监控屏幕里混乱的画面,眼神空得像深不见底的洞:“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我变成这样,他们变成这样——谁也别想好过。”

有希子捂住嘴,眼圈瞬间红了。洛溪走上前,轻轻按住洛保的肩膀,声音稳得像定海神针:“小保,看着我。左脑记不住,我们就一点点想;共情能力没了,我们就慢慢找回来。但现在,先救人——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别让你以后想起今天,恨自己。”

洛保的指尖动了动,目光落在小兰泛红的眼眶上。左脑飞速运转:“她在难过”“原因是我”“应该安抚”,可心底那片本该柔软的地方,却硬得像块石头,

我的药箱里有编号A-73的试剂,让他们先做皮下注射,能不能缓解……看命,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时,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洛保拎着药箱走到那个抽搐的卖假药男子面前,蹲下身打开箱子,里面的针管和医疗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确实没办法让你们睡觉,但保证你们不死。”她拿出一支镇定剂,动作熟练地抽好药液,“这是我带来的配方,至少能稳住神经,别再抽搐了。”

先给另外两个意识模糊的犯人打完针,她才转向那个刚刚还在发疯的男子。对方蜷缩在墙角,眼神里既恐惧又怨毒,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针管。洛保没在意,伸手想按住他的胳膊,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皮肤的瞬间,那男子突然像疯了一样暴起——他猛地抓住洛保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紧接着拽着她往墙上撞去!

“砰——!”

第一声撞击声响起时,会议室里的监控屏幕瞬间炸开了锅。有希子的尖叫刺破空气,工藤优作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翻倒在地。小兰眼前一黑,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审讯室冲,园子和和叶紧随其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砰!砰!砰!”

撞击声一下比一下剧烈,每一次都像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洛保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冷汗瞬间浸透了白大褂,额头磕在坚硬的墙面,第一下就撞出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染红了衣领。但她死死咬着牙,左手还在试图掰开男子的手腕,右手里的针管却在混乱中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恢复!你给我恢复!”男子双目赤红,嘶吼着把洛保往墙角更深处拽,那里的墙皮因为年久失修,露出一块尖锐的水泥棱角。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按住洛保的后颈,要把她的额头往那处尖角按去——

“住手!”

平次的吼声和踹门声同时响起。审讯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所有人一拥而入。小兰看到洛保被按在墙角,额头的血顺着眼角往下流,白大褂后背早已被血浸透,整个人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瞬间红了眼,抬脚就朝那男子的腰侧踹去,空手道的力道让对方闷哼一声,松了手。

洛保失去支撑,软软地往地上倒去,小兰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接住她,指尖触到她后背的血时,整个人都在发抖:“洛保!洛保你看着我!”

洛保的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意识在昏迷的边缘沉浮。额头的剧痛和后背的钝痛交织着,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但奇怪的是,右脑深处那片沉寂已久的区域,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像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小兰掌心的温度,听到她声音里的哭腔,甚至能“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里,盛满了自己的影子。

“疼……”洛保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所有人的心猛地一揪。这是她失去共情能力后,第一次流露出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那个男子还在挣扎,被平次和赤井秀一合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瞪着洛保,嘴里还在胡言乱语:“撞一撞就好了……我见过的……这样就能恢复……”

“闭嘴!”洛溪冲过去,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差点杀了她!”她转过身,看着被小兰抱在怀里的妹妹,眼眶瞬间红透,伸手想去碰洛保的伤口,又怕弄疼她,指尖悬在半空,抖得不成样子。

林小川冲过来,从药箱里翻出纱布和止血粉,手忙脚乱地想给洛保包扎,却被小兰按住:“别碰!等救护车!”他看着洛保额头不断涌出的血,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药箱上:“师父……您撑住啊……”

有希子靠在工藤优作怀里,捂着嘴泣不成声,看着洛保苍白如纸的脸,心疼得快要窒息。工藤优作紧紧搂着妻子,目光沉沉地落在女儿身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是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血。

高木警官已经打通了急救电话,对着听筒语无伦次地报着地址,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叶拉着平次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看着洛保染血的衣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男子像是突然被点燃了引线,疯了一样在平次和赤井的钳制下扭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处反光:“是螺丝钉!墙里嵌着螺丝钉!我早就看见了!撞进去……撞进去就能把坏掉的脑子撞好!”

“闭嘴!”洛溪气得浑身发抖,捡起地上的药箱砸在他脚边,“你这个疯子!那是墙体老化露出来的钢筋螺丝!你想害死她吗?!”

“血止不住……师父,血止不住啊!”林小川已经拆开了纱布,却发现伤口深处不断有血往外涌,

小兰站在门外,指尖冰凉得像刚浸过冰水,连攥紧的拳头都在微微发颤。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柯南——不,是工藤新一,那时他还是个和她并肩走在樱花道上的少年——在游乐园被灌下药变成小孩的前一晚,他们还笑着说要去看午夜场的悬疑片。

那时的不安是有形状的,像攥在手里的,软软的,带着点甜。哪怕后来柯南中枪躺在医院,她守在病床边削苹果,刀划破了手指也没察觉,心里想的也是“他那么厉害,肯定会醒的”。他是工藤新一啊,是那个总能在最后一刻揭开谜底、把坏人绳之以法的少年侦探,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刻在生命里的习惯。她会担心,会流泪,会在等待时坐立难安,但心底总有一块地方是笃定的——他会回来,会笑着对她说“我回来了,小兰”。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无论他躲得多隐蔽,最后总会跳出来揉揉她的头发。

可现在不一样。

洛保躺在里面,额头的血浸透了纱布,心跳在监护仪上跳成脆弱的波浪线。小兰的视线落在门上“抢救中”三个字上,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站着都要靠墙壁支撑。那种害怕不是,是冰锥,从头顶直直扎进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疼。她想起洛保被按在墙上撞击的画面,那声沉闷的“砰”像重锤砸在耳膜上,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原来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受重伤,是这种连呼吸都觉得疼的滋味。

她忽然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以前柯南中枪时,她会哭着喊医生,会守在床边数点滴,会在他醒来时笑着说“你吓死我了”。可现在,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止不住地发抖。她怕那扇门再也不会打开,怕里面的人再也不会笑着叫她“小兰姐”,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樱花味的和果子她一直记得,那天在馄饨店没说完的话,她还等着听结局。

“为什么……”小兰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像被揉皱的纸。她想起自己为灰原哀挡枪的瞬间,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就像洛保曾经挡在她身前一样。她想起被绑架时从楼上跳下去追洛保的冲动,哪怕知道后面有子弹,也只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她想起洛保中暑时,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她脸色不对,那种下意识的关注,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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