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彻底的爆发情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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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你替我们做决定了?!你以为这样很伟大?你以为我看着你送死能心安理得地幸福?”
她指着赤井秀一,声音抖得不成调:“他为了找你,卧底组织十年!我为了等你,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你现在说一句‘够了’就想走?宫野志保,你太自私了!”
“宫野志保”四个字像钥匙,突然打开了洛保记忆的闸门,
她看着姐姐泛红的眼眶,看着赤井秀一眼底的痛惜,看着小兰抱着她不肯松手的执着——那些被遗忘的爱,被尘封的牵挂,突然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师父!您去哪?”
“找人。”她的声音很轻,脚步却异常坚定。
追到楼下时,正看到诡异的一幕:洛保蹲在巷口,对面的鸭舌帽男人也被迫蹲着——他本来想转身走,却被洛保一句“你不蹲我就一直跟着你”堵得没辙,我认识你。”洛保仰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上次在码头仓库,你站在伏特加身后,离我七米远,右手一直摸着腰后的枪。”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按住腰间——那里确实藏着一把改装过的手枪。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对危险毫无察觉的女人,居然记得三个月前的细节。
“能过来坐坐吗?”洛保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块干净的台阶,“想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没动,喉咙发紧。他接到的命令是试探她的虚实,必要时“处理掉”,可此刻看着她坦荡的眼神,握着枪的手却有些发抖。
“我看出凶意了。”洛保忽然说,语气像在说天气,“你的眉骨比常人突出,咬肌发达,是长期格斗训练的特征;左手食指有老茧,是长期握枪磨出来的;刚才撞我时,左肩下沉的角度比右肩大,说明你习惯用左手发力——这些都指向‘危险人物’,但我没感觉到害怕。”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可以说清楚,你叫什么?”
男人盯着她,像在看一个疯子。组织里的资料说宫野志保警惕性极高,像只受惊的猫,可眼前的人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连恐惧都忘了怎么表达。
“不然站在那里蹲着,我也蹲着,你说我听”洛保真的就那么蹲着,膝盖上的牛仔裤破洞还没补,露出的皮肤泛着青紫色,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平静,巷口的风卷起落叶,吹得男人的鸭舌帽往下滑了滑。他看着洛保手背上还没处理的烫伤水泡,忽然想起伏特加的话:“她毁了组织的心血,必须死。”可此刻,他却鬼使神差地开口:“代号‘乌鸦’。”
“乌鸦?”洛保点点头,“像你的衣服。”她指了指男人身上的黑色夹克,“以前看到穿黑衣服的人,我会下意识摸口袋里的麻醉针,现在……”她摊开手,掌心空空如也,“忘了该做什么。”
乌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她面前:“组织知道你研发出了永久性解药,要你交出配方,否则……”
“否则杀了毛利事务所所有人?”洛保捡起信封,没看里面的威胁信,“这是你们的惯用手段,用软肋逼别人就范。”她抬头看着乌鸦,“但你刚才撞我时,故意偏了三厘米,咖啡只洒在我手背上,没碰到手腕的动脉——你不想真的伤我,对吗?”
乌鸦猛地站起来,脸色惨白。他确实留了手,可他自己也是刚才才意识到这一点。
“配方在我脑子里”洛保慢慢站起来,比乌鸦矮了一个头,气势却丝毫不输,“但我不会给你们,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你们不配。”
“你左腕内侧有块淡色胎记,形状像片枫叶——四年前在东都大学附属医院,儿科病房的小女孩总抓着你的手腕说‘乌鸦哥哥的胎记像糖霜’。”
乌鸦猛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手枪从掌心滑落,在地面砸出刺耳的声响。他看着洛保平静的眼睛,那里映出自己惊恐的模样,像面照妖镜,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照得无所遁形。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抖得不成调,“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对她做什么。”洛保弯腰捡起手枪,熟练地卸下弹匣——里面只有一颗子弹,还是空包弹。“她叫千雪,五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四年前我在组织的‘人体实验’名单上见过她的资料,编号37,和你现在的车牌号一样。”
乌鸦的呼吸骤然急促,喉结剧烈滚动:“你……你研究过她?!”
“我销毁了她的实验档案。”洛保将空枪递还给他,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那天晚上,我把她藏在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给了她半块柠檬硬糖——她抓着糖纸问我‘姐姐,外面的樱花是不是像糖霜一样甜’。”
巷口的风卷起洛保的病号服衣角,她看着乌鸦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宫野明美临死前攥着的银色子弹:“你妹妹千雪,在我带她逃离实验室的路上,突发心衰去世了。她最后含着糖,说‘原来樱花真的是甜的’。”
乌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揪住头发,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滚出来:“所以你救不了她……对不对?就像你救不了我弟弟?!”
“你弟弟千阳,现在在北海道的牧场当兽医。”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乌鸦心上,“三年前我用组织的资金给他治好了腿伤,条件是让他永远忘记有个在黑暗里挣扎的哥哥。”
她蹲下来,与跪着的乌鸦平视,目光落在他颤抖的手背上:“救人从来不是选择题。四年前我救了三十七个孩子,却眼睁睁看着千雪在怀里停止呼吸;现在我保下了工藤新一,却可能让毛利事务所陷入危险——但这不是‘牺牲一群人换另一群人’,是我们都在赌,赌黑暗里能开出花来。”
乌鸦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你凭什么决定谁该活着谁该死?!”
“你觉得世界上有救世主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裹着碎冰,“我拿自己做实验的时候,每次注射药剂都在赌——赌这次不会像第17次那样抽搐到断肋骨,不会像第43次那样呕血三天。可我必须试,因为只有我的身体扛住了副作用,你们手里的解药才敢用。”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乌鸦,影子在夕阳里拉得像道血痕:“你觉得解剖室里的人是怎么回事?那些被标上‘失败品’的编号,有一半是我偷偷换了标签,注射假死药扔进安全屋的。你以为我愿意看他们在解剖台上睁着眼?可我不那么做,他们连假死的机会都没有。”
乌鸦的瞳孔骤缩:“假死药?”
“能让体温降到28℃,脉搏维持在每分钟12次的药。”洛保的声音平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去年在伦敦,你以为被组织处决的那批研究员,现在在冰岛开渔场。他们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怎么研发疫苗,就是不记得我——这是我能给的,最安全的‘活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能精准地注射药剂,能缝合0.1毫米的血管,也能面无表情地在死亡报告上签字。“我在救人的时候也在杀人。”她轻声说,“救三十七个孩子,就要看着千雪死;保工藤新一活着,就要让组织以为我手里还有‘致命弱点’;甚至让你弟弟忘记你,也是在剜掉他心里的一部分,换他安稳过一生。”
巷口的风卷着落叶打在她脚踝上,她却像没感觉,只是盯着乌鸦通红的眼睛:“你在组织待过,该懂这种身不由己。你想救的人,往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沉下去。就像你现在想找我报仇,觉得是我害死了千雪——可你在组织执行任务的时候,手里就没沾过无辜的血吗?”
乌鸦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他想起三年前那次“清剿行动”,自己亲手扣下扳机,打死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后来才知道是警方的卧底。
“很多人想找我报仇。”洛保踢了踢脚边的空弹匣,“他们觉得我该知道他们的家人死没死,该为那些‘失败品’负责。可我连自己右脑受损都没办法,连喝口热水都尝不出烫,你觉得我有资格被叫做‘救世主’吗?”
她忽然弯腰,将那枚空包弹捡起来,塞进乌鸦手里:“这颗子弹,是你留给自己的吧?想报仇,或者想赎罪,都随便你。但别去找千阳,别去掀那些被我埋起来的‘安全’。”
洛保转身往回走,病号服的衣角扫过墙角的杂草,带起细小的尘土。“你在组织里没救过人吗?”她头也不回地说,“救一个,就欠一个;欠一个,就想再救一个。
“念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把组织档案里关于宫野志保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念出来,“宫野志保,代号雪莉,组织核心研究员,APTX4869主要研发者。7岁进入组织培养体系,14岁被派往中国‘进修’,17岁归国,18岁正式接手父母未完成的研究项目,权限等级S级——”
他顿了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权限覆盖组织所有生物实验室,直接对Boss负责,可调动全球分部的研究资源。叛逃前为组织效力期间,主导37号实验体项目,该项目……”
“停。”洛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先说姐姐的事。你档案里写的是‘妹妹宫野明美被处决’,错了。是姐姐,宫野明美。我18岁生日那天,她死在我面前。”
乌鸦猛地抬头,档案里的记录明明是“妹妹”,可看着洛保眼底翻涌的痛苦,他忽然意识到——组织的档案从一开始就篡改了姐妹的长幼,或许是为了削弱她的软肋,或许只是单纯的恶意。
“18岁生日那天,我刚结束37号实验体的第12次药性测试。”洛保的指尖抠进掌心,那里的皮肤早已磨出薄茧,“琴酒来找我,说姐姐因为‘协助抢劫10亿日元’被警方逮捕,只要我把APTX4869的最终配方交出来,他就能‘保释’姐姐。”
她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我怎么会信?我从17岁回国就劝她,别信那个叫‘诸星大’的男人——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赤井秀一,我名义上的表哥,实际上的卧底。我劝她别碰那10亿的计划,那是组织设的陷阱,可她总笑着说‘小志保,等拿到钱,我们就离开这里’。”
门后的赤井秀一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洛保的背影,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确实利用了明美的感情,哪怕初衷是为了卧底任务,可宫野姐妹承受的痛苦,终究与他脱不了干系。
“琴酒带我去了金香餐厅。”洛保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像沉进了深潭,“姐姐刚好从银行出来,手里提着黑色的钱箱。我冲过去想拉她走,她却笑着摸我的头,说‘小志保长大了,会保护姐姐了’。”她顿了顿,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现在想起来,她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乌鸦的呼吸变得急促,组织档案里只写着“宫野明美因背叛被处决”,却没写过程如此残忍——让妹妹亲眼看着姐姐走向死亡。
“琴酒把我塞进车里,说姐姐是为了向组织证明我的剩余价值,只要我乖乖留在实验室,她最多被判几年。”洛保的目光飘向远处的樱花树,像在看18岁生日那天的血色黄昏,“我求他,我说‘把配方给你,把我所有研究都给你,求你放过她’。你知道他怎么说?”
“他说‘雪莉,你该知道组织的规矩’。然后他让伏特加开车,我眼睁睁看着后视镜里,姐姐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攥着给我买的生日蛋糕——草莓慕斯,我小时候最爱的那种。”
“师父……”林小川的声音带着哭腔,想冲过去却被小兰拉住。她知道,洛保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把那些烂在心底的伤口,一点点撕开给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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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闻报道,‘银行劫匪宫野明美拒捕被击毙’。”洛保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念别人的故事,“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他们送来的饭菜全被我打翻,我说‘滚’,我说‘让我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精准地调配过无数药剂,此刻却在微微颤抖:“我删除了所有数据,APTX4869的半成品,父母留下的研究笔记,甚至我自己的身份信息——除了37号实验体的记录。”
“37号……”乌鸦喃喃道,突然想起档案里那句“仅留37号实验体相关记录”,“那到底是……”
“是我自己。”洛保抬起头,阳光照在她脸上,露出左锁骨下方一个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编号——37,“7岁进组织那天,他们在我身上烙下这个编号。18岁姐姐死后,我把自己当成了最后一个实验体,注射了APTX4869的半成品。”
满场死寂。
“我以为我会死。”她笑了笑,眼底却空得可怕,“可醒来时缩成了小孩,从组织的地牢爬出来,被阿笠博士捡回去,成了‘灰原哀’。那时候我才知道,姐姐的计划里,从来就没指望过那10亿——她只是想让我有机会逃出去。”
她的目光落在赤井秀一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我恨过你,姐夫。恨你利用她的感情,恨你让她觉得‘或许真的能离开’。可后来我才明白,最该恨的是我自己。”
“恨自己相信组织的鬼话,恨自己连姐姐最后一个眼神都没看懂,恨自己……”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恨自己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装作冷静,连冲上去抱住她的勇气都没有。”
赤井秀一的肩膀剧烈颤抖,他终于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志保……”
“别叫我那个名字。”洛保打断他,转头看向乌鸦,“组织档案里写的‘叛逃’,其实是我想死却没死成。他们追杀我的等级是S+,比一般叛徒高三个等级,因为我知道太多秘密,也因为……我是他们眼里‘最完美的实验体’。”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沉在冰水里的石头,“你以为我没杀人?没把那些人搞得家破人亡?”
她猛地抬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肤:“我亲手把三十七个‘失败品’送进过焚烧炉——当然,大部分是假的,是我用动物尸体和假死药换出来的。可你知道有多少次,高层的人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按下焚烧按钮?”
乌鸦的枪口不自觉地垂下,他看着洛保颤抖的指尖,那双手能精准地注射药剂,此刻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跟他们说‘睡一觉就好了’,说‘醒来就能看到太阳’。”洛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有眼泪,“他们笑着说好,那些孩子还把偷偷藏的糖果塞给我,说‘姐姐你也吃’。可转身我就被带到监控室,看着他们被推进真正的焚烧炉——因为那天Boss突然查岗,我的转移计划全被打乱了。”
她忽然笑了,笑声凄厉得像被掐住喉咙的猫:“晚上回到实验室,我全身都在抖,牙齿咬得出血都没感觉,有一次我拿起手术刀想捅进自己的心脏,“你说你是满身是血的鲨鱼……”乌鸦的声音带着哽咽,“可鲨鱼会把猎物藏进安全屋吗?会在深夜抱着死亡名单发抖吗?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赌上自己的命用半成品药剂吗?”
我永远忘不掉!那些人说我骗他们——‘雪莉姐姐不是说会带我们出去吗’,‘为什么推我们进炉子的也是你’!”
她猛地松开握枪的手,任由那把空枪砸在地上,发出哐当巨响。“你见过解剖吗?”她盯着乌鸦,眼底翻涌着浓稠的黑,“不是课本上的示意图,是活着的人躺在台上,看着你拿起手术刀,他们还对你笑,说‘姐姐轻点’。”
“我想救他们啊。”她忽然蹲下去,双手抱住膝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可高层的人就站在玻璃后面,手里捏着我姐姐的照片。他们说‘雪莉,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就只能……只能看着手术刀划下去,看着他们的笑容僵在脸上。”
风卷起她的病号服,露出左胳膊上淡粉色的疤痕——那是某次实验体挣扎时,被碎玻璃划开的伤口,现在摸起来只剩一片麻木。“你亲眼看到过吗?明明前一秒还跟你说‘想回家看妈妈’的人,下一秒就被推进焚烧炉,火舌舔上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拍炉门,喊我的名字。”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你说我要带他们出去,可高层的眼睛盯着我,我必须亲手按下启动键。炉门关上的瞬间,我数着里面的撞击声,一下,两下,直到没声音……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你说我不是恶魔,那我是什么?”洛保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抖得不成调,“说我是医生?医生会把活着的人标成‘失败品’吗?会一边给他们注射镇静剂,一边听着炉子里的噼啪声吗?”
她忽然笑起来,笑声里裹着碎玻璃:“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我是用生命填坑的傻子!用自己的命赌那些实验数据有用,赌APTX4869能变成解药,赌你们这些人能活着走出那个鬼地方!可我这条命早就烂透了,填不满那么多坑!”
“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随便吧。”她摊开双手,像个放弃抵抗的囚徒,“反正我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你闭嘴!”小兰突然冲过来,狠狠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谁准你说这种话的?谁准你把自己当垃圾一样扔的?”
洛保的身体僵住,后背传来小兰的心跳,急促得像擂鼓。“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小兰的眼泪砸在她的病号服上,滚烫的,“我们看着你喝热水不觉得烫,看着你被人撞到不喊疼,看着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墙壁发呆,
我们就不难受吗?”洛保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宫野志保!”洛溪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指尖还停在半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的眼眶红得像要滴血,胸口剧烈起伏,“我们是亲姐妹!你宁愿认那些实验室的编号,认那些把你当工具的人,也不肯认我这个姐姐?!”
洛保看着她颤抖的指尖,那是小时候总牵着自己过马路的手,是偷偷藏糖果在她白大褂口袋的手。“姐姐……”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板。
“别叫我姐姐!”洛溪猛地后退一步,泪珠砸在水泥地上,“你14岁去中国读书,妈妈明明给你留了苏州的家,你为什么非要跳级读博士?为什么非要回那个地狱?!”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妈妈死在金三角的时候,你才14岁!爸爸死在实验室爆炸的时候,你才17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赎罪’的鬼话?你是想替他们完成那个该死的研究,对不对?!”
工藤有希子下意识想上前,却被工藤优作拉住。他看着洛溪通红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伤口,必须要亲手撕开才能愈合。赤井秀一站在阴影里,拳头攥得指节泛白,却没有阻止,他知道,洛溪等这一天太久了。
“你连自己的中国名字都忘了!”洛溪指着她锁骨下的37号印记,泪水模糊了视线,“洛保,这是妈妈取的名字!她说‘保’是保护,是让你保护好自己,不是让你去当什么实验品!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你不知道?”洛溪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眼泪,“你连妈妈是中国警察都不肯说,连爸爸是被组织灭口都要瞒着!你以为把自己当成37号实验体,就能忘了自己是洛云的女儿,是宫野厚司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