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你们真的关心过小兰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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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洛保刚把新做好的防护手环放进箱子,就见安室透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早。”安室透的笑容温和如常,“做了些三明治,大家应该还没吃早餐。”
洛保抬眼瞥他,语气冷得像结了冰:“安先生好啊。”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没了往日的调侃,只剩毫不掩饰的锐利:“别搞得你像多无辜似的。为了任务,当初抓我费了不少劲吧?黑即白的波本先生。”
安室透的笑容淡了些,没说话。
“合理怀疑赤井秀一的死,为了任务冤枉毛利先生,让他被警察抓去问话——”洛保掰着手指头数,声音越来越冷,“你干的缺德事还少吗?就因为你一直要保护工藤新一,就能把别人的处境当棋子?”
她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着他的胸口:“你一开始在组织里接触我,也是为了抓我吧,波本?”
食盒被她扫到桌上,三明治滚了出来。洛保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安先生,你说,你是不是该挨我一顿打?”
安室透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低声道:“是,很多事我做得不对。”
“一句不对就完了?”洛保的拳头扬了起来,却在半空停住——她看到安室透坦然闭上眼,嘴角甚至带着点自嘲的笑意。
这副不反抗的样子,反倒让她的火气没了着力点,
洛保笑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经换上平时的表情:“没有,跟他算笔旧账而已。”她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对安室透扬下巴,“三明治重做,要火腿蛋的,
安室透重新做了火腿蛋三明治回来时,洛保已经坐在工作台前摆弄零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他把餐盘放在桌上,轻声道:“趁热吃吧。”
洛保没抬头,伸手拿起一个三明治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却有些机械。小兰坐在旁边帮她整理零件清单,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被她冷淡的眼神挡了回去。
午间的阳光刚爬过窗台,洛保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号码。她接起电话的瞬间,原本紧绷的肩膀猛地垮了下去,声音发颤:“……我知道了,马上到。”
“怎么了?”小兰连忙扶住她的胳膊。
“毛利叔叔住院了。”洛保抓起外套往外冲,“急性酒精中毒引发心脏衰竭,刚才被送进急诊室。”
赶到医院时,毛利小五郎还在抢救室里。毛利兰红着眼圈守在门口,看到洛保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志保,爸爸他……”
“别慌。”洛保按住她的肩膀,指尖冰凉却异常沉稳,“我去看看情况。”她转身进了医生办公室,换上白大褂的瞬间,眼底的慌乱尽数褪去,只剩下专业的冷静。
作为参与过心脏药物研发的专家,她很快介入了治疗方案。监测仪的滴答声里,她看着心电图纸上紊乱的波形,忽然觉得那跳动的频率有些刺眼——像极了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片段,也是这样急促、微弱,带着濒死的挣扎。
抢救持续了三个小时,当医生宣布“脱离危险”时,洛保摘下口罩,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靠在走廊的墙上喘着气,小兰走过来递上水:“谢谢你,志保。”
洛保接过水杯,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这时护士推着毛利小五郎从抢救室出来,他还在昏迷中,嘴里却嘟囔着:“再来一杯……嗝……”
“爸!”毛利兰又气又急,眼圈更红了。
洛保看着病床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转身往楼梯间走。明美刚好赶来,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跟上去:“志保,怎么了?”
楼梯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在她踏进去时应声亮起,
洛保扶着冰冷的扶手,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灼烧般的怒意,她对着空荡的楼梯口低吼出声:死了!有些人不能喝酒,非要喝!害得自己进了医院,心脏又不好,现在满意了?”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明美愣住了——这语气里的怨怼太过真实,不像是对毛利小五郎说的。
洛保却像没听见自己的话,继续红着眼嘶吼:“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自己找死没人救得了!真不想当你的女儿!死了就开心了?我想救你,我怎么救?!”
“我让你别喝那破药酒,你非不听!现在躺在这里,我要怎么救你才留得住这条命!爸!”
最后那个“爸”字喊出来时,她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楼梯间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洛保猛地回过神,茫然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里满是错愕——她刚才在骂谁?
明美震惊地看着她:“志保,你……你在说什么?”
洛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啊,她在说什么?
她的父亲宫野厚司,在她十七岁那年死于实验室爆炸,一生致力于药物研究,滴酒不沾;母亲洛云14岁至于那个在金三角牺牲的“洛云”,是她在另一个身份里的母亲,也从未有过酗酒的毛病。
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酗酒、心脏不好、被她劝过别喝药酒”的父亲,“我……”洛保扶着额头,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我不知道……我刚才好像……”
洛保站在毛利小五郎的病床前,看着监护仪上缓慢起伏的波形,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毛利先生,你知不知道心脏有问题还喝酒会导致什么?会死人的!你想让小兰眼睁睁看着你死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小兰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志保,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渐渐淡了些,洛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毛利小五郎渐渐红润的脸上,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毛利叔叔,我以后不叫你毛利先生了。”
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带着宿醉的头痛,嘟囔着:“嗯?小丫头片子……又想说什么?”
“你听着。”洛保往前倾了倾身,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以后你再在家喝酒,我不是倒酒那么简单——我会让小兰永远不回这个家。”
“你说什么?!”毛利小五郎猛地坐起来,输液管都被扯得晃了晃,“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就凭小兰每次看到你抱着酒瓶时,攥着衣角发抖的手。”洛保的声音冷得像冰,“就凭她夜里做噩梦,喊着‘爸爸别喝了’,你从来没醒过。”
站在门口的小兰浑身一震,指尖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那确实是她藏了很久的秘密。有多少次夜里被客厅的酒瓶碰撞声惊醒,看着父亲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她只能悄悄走过去盖好毯子,心里像堵着块石头,却从来没说出口。
洛保瞥了眼门口的小兰,继续对毛利小五郎说:“以前我以为工藤新一能护着她,后来才发现,他连你手里的酒瓶都不敢碰一下。”
“新一他……”小兰下意识地想辩解,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洛保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了然的温和:“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他总叫你爸爸‘大叔’,会在他推理时搭腔,会在他闯祸时帮忙圆场,可他什么时候把你爸爸手里的清酒换成过乌龙茶?什么时候在他拿起酒瓶时,认真说过‘别喝了,小兰会担心’?”
小兰的思绪突然被拉回那些细碎的日常——柯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着毛利小五郎开啤酒罐,只会皱着眉说“大叔又喝酒了”,然后继续翻页;工藤新一变大的那些日子,陪父亲喝酒时甚至会笑着碰杯,说“偶尔喝一次也没关系”;她不止一次在心里盼着,哪怕他像阻止她做危险的事那样,严肃地说一句“别喝了”也好,可他从来没有。
他记得她喜欢的红色,记得她害怕的鬼怪,记得她练空手道时的习惯,却好像从来没记得,她每次看到父亲醉酒时,眼底的那点恐慌。
“他会在危险的时候挡在你面前。”洛保的声音轻了些,像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会在你溺水时给你渡气,会在你坠崖时伸手拉你,会在子弹飞过来时把你护在身后。可那些都是危险发生的时候,是已经看得见硝烟的时候。”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床沿:“可我怕的不是硝烟炸开的瞬间,是引线被点燃的前一秒——你爸爸拿起酒瓶的时候,就是引线在燃烧。工藤新一看到了那根引线,却只是站在旁边等它炸开,然后冲上去灭火。可小兰,火灭了之后的狼藉,还是要你自己收拾。”
小兰的眼眶慢慢红了。她想起那次在飞机上,她鼓起勇气说“我好像喜欢上新一了”,他在屏幕那头笑着说“我也是”;她想起伦敦大本钟下,他急急忙忙地告白,说“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欢你”。那些话像糖纸,亮闪闪的,可剥开之后,她尝到的却常常是苦涩——他会在爆炸案里保护她,却不会在父亲的酒杯里,替她换上一杯温水。
“我以前也怀疑过。”洛保的声音里带了点自嘲,“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苛刻,是不是非要从鸡蛋里挑骨头。毕竟他那么聪明,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能做到……可后来我发现,不是做不到,是没放在心上。”
她看向小兰,眼神里的锐利彻底褪去,只剩下柔软的坦诚:“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明白,真正在乎一个人,是连她没说出口的害怕都要接住的。她爸爸喝酒会让她心慌,那我就不能让酒瓶再出现在她眼前;她怕黑,那我走夜路就永远走在她外侧;她总担心别人,那我就先把她护得好好的,让她没机会担心。”
这些话像温水,慢慢漫过小兰的心脏。她想起志保第一次来家里,看到父亲桌上的空酒瓶,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却让博士送来了一箱子乌龙茶,说是“新出的保健饮品,对解酒好”;想起她会在父亲拿起酒杯时,突然开口说“小兰,上次说的那家甜品店开了,现在去刚好”,不动声色地把她带走;想起她手机里存着父亲的体检报告,比她这个女儿记得还清楚下次复查的时间。
那些都是工藤新一从未做过的事。他会在她被绑架时单枪匹马冲过来,却不会在她看着父亲醉酒时,握紧她的手说“别怕,有我”。他的保护永远带着英雄主义的光芒,发生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可她想要的,不过是有人能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看穿她藏在笑眼里的那点不安。
“所以毛利叔叔。”洛保转回头,重新看向床上的人,语气又硬了起来,“你要是还想每天看到小兰回家给你做晚饭,就把那些酒都扔了。我说到做到,别逼我。”
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嘴,看着洛保眼里的认真,又看了看门口红着眼圈的女儿,突然把脸别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哼了一声:“知道了……啰嗦。”
洛保这才站起身,走到小兰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回去吧,我让博士送了粥过来,热一热就能吃,
洛保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床上还在别扭的毛利小五郎,语气里带了点促狭:“对了,阿姨等一下会来。你自己好好跟她说话,别又跟个刺猬似的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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