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从没见过爸爸妈妈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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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好像对我有某种执念的执着
你是不是有伙伴?或者说……你的伙伴,你的警察伙伴,是你同学吗?是在他们面前,还是在我面前死过?”
安室透的指尖猛地收紧
他没回答,只是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浓重的阴影。
洛保没再追问,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语气里带着种近乎固执的探究:“按道理来说,我妈妈……小时候别人都叫她宫野医生。我那时候虽然没出生,但听人说,我妈妈好像是个天使。我父亲呢?他并不坏吧?我的父母……”
她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像是在吞咽什么滚烫的东西,然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恳求,直直看向安室透,像是在他那里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们研究的药,最初的目的是想救人,对不对?只是后来被组织利用了……他们本身,不该是坏人的。”
安室透沉默了很久,久到监护仪的滴答声都变得格外清晰,才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响起:“你母亲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回忆,“我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是她偷偷给我开了药,还摸了摸我的头,说‘会好起来的’。”
“至于你的父亲,宫野厚司先生……”他话说到一半,被洛保打断。
“但你不知道,”洛保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母亲只有一个名字,叫洛云。中国警察,请你记住,我只有一个母亲。”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明美,语气里多了些疲惫:“姐姐知道,我父亲既然已经死了,我也没必要再瞒,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医生,也不是单纯的研究者。”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天使是怎样的。”她重复道,语气里带着点执拗的茫然,“我一点都不觉得妈妈是天使。她对别的孩子笑,抱着他们讲故事,转头对我说话时,嘴角的弧度就会掉下去。姐姐那时候比我大几岁,好像总能得到他们多一点的耐心,可我……”
她停顿了一下,喉结动了动:“他们老是跟我说对不起。可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啊。哪怕笑一下呢?哪怕在我摔破膝盖时,不像教解剖课那样告诉我‘皮下脂肪厚度决定淤青程度’,而是说句‘疼不疼’呢?”
“我发烧到39度,缩在实验室角落发抖时,明明听见爸爸在外面跟看守吵架,声音大得像要掀了屋顶。可他进来后,只是扔给我一板退烧药,说‘这点烧就发抖,以后怎么跟他们周旋’。”洛保的指尖抠进掌心,“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半分在意,我想哭的时候,他就盯着我,直到我把眼泪憋回去。他逼我练电脑技能,说‘这些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只需要让他们看到你有基础就行,其他的本事要藏到骨头里’。”
“他们要我活成拿试管的疯子。”她忽然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冷意,“要让所有人觉得我为了数据能杀人,为了实验能不顾一切。摔伤了自己包扎,他们说‘知道怎么包扎就死不了’;研究药物毒性,他们说‘用自己做实验才能搞清楚致命剂量,别人的命是命,别把自己活成刽子手’。”
“所有的笔记只能记在脑子里,绝对不能写下来。”洛保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机密,“快速记忆法、密码拆解、甚至是怎么在被审讯时保持清醒……他们砸钱让我学这些,不管教我的是警察还是琴酒,都要我跪着也要学完。”
“疼也要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用自己试药那天,疼得满地打滚,牙齿咬得出血,他们就在外面看着。结束后进来,只问‘药物起效时间和预想的差多少’。我说不出话,他们就等,等我缓过来,再重复一遍问题。”
“后来我真的不会哭了。”洛保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崩溃过,在实验室对着一堆失败的样本发呆到天亮,但眼泪好像早就被他们训没了。现在偶尔掉眼泪,都是忍不住的时候,比如……”她没说下去,只是瞥了眼小兰。
“他们甚至教我要学会顺从。”洛保扯了扯病号服的领口,“说‘该服软的时候服软,不是怂,是为了活下去’。还说‘爱一个人不分男女,真爱上了,再痛也得扛住’。可他们从来没教过我,怎么去爱,怎么去保护人。”
“我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她看向明美,眼神里带着点歉疚,“姐姐,你以前总说我冷冰冰的,不会关心人。可我只会这样啊——你生病时,我连夜查遍所有文献给你找最好的治疗方案;你被组织怀疑时,我偷偷改了你的实验数据替你掩饰。我以为这就是保护,直到看到小兰怎么对你,怎么对工藤,才知道我学的那些,全是保命的技巧,没有一点温度。”
小兰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很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洛保看着她,忽然有点慌,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小兰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你会在我担心新一的时候,默默递一杯热牛奶;会在少年侦探团遇到危险时,第一个冲上去挡在前面。这些都是你的方式,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明美也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爸爸妈妈教你的是在黑暗里活下去的本事,而爱和保护,是要在光里慢慢学的。志保,我们都在等你慢慢学。”
安室透站在阴影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白大褂的口袋,那里放着一枚磨损的警徽——和洛保说的那枚很像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宫野厚司曾在实验室角落对他说:“我教她的都是保命的法子,等她逃出去了,你们……替我教她怎么生活,好不好?”
她盯着安室透,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一件事——第一代APTX4869,根本不是我爸妈发明的。”
“第一代A药就是毒药,杀人用的,阿曼达·休斯、羽田浩司……死在它手里的人能排成长队。”洛保的指尖在床单上狠狠碾过,“所谓的身体缩小,不过是狗屁副作用!工藤新一、还有我,不过是碰巧没死成的幸运儿。”
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但后来是我把它浓缩成半成品,让某些人能苟活下来——包括我自己。”
“至于第二代A药……”洛保的语气冷了下来,“那才是真正的毒品,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多半就是靠它冻龄的。”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着,像是在压抑怒火:“黑衣组织追了半个世纪的秘密,说白了就是想长生、想复活死人。一群被贪婪冲昏头的蠢货!”
“可他们不知道,APTX4869的前身是‘银色子弹’,是我爸妈当年的研究。”洛保的声音发颤,“19年前他们加入乌丸集团的机构,17年前医院被烧毁……那些没被烧掉的资料,是我17岁回组织后一点点拼凑起来的。”
“他们说我继承了父母的研究?狗屁!”她猛地拍了下床沿,“第一代、第二代A药,全是我亲手做的!我爸爸根本很少碰这些,他要做的是真正的‘银色子弹’,不是这些杀人的垃圾!”
“我早就说过,我想做的根本不是毒药!”洛保的眼眶红了,“我偷偷销毁过多少实验数据,你们知道吗?每次看到组织用它杀人,我都想把整个实验室炸掉!”
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隐秘的骄傲:“但我做出了别的东西——恢复丸和重铸丸。”
“恢复丸能让重伤的人在两分钟内愈合,只要器官没坏就能恢复原样;重铸丸……”洛保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能把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哪怕器官全坏了也能重铸。”
“这才是那群混蛋真正想要的,不是吗?”她嗤笑一声,“可他们永远别想得到。这两种药最关键的配方,需要我的基因链和血才能配成——他们拿什么跟我换?拿那些沾满血的钞票?还是拿琴酒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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