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从没见过爸爸妈妈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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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忽然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双眼睛:“我爸妈的研究被他们玷污了一辈子,我不会让我的成果再变成杀人工具。恢复丸我会给需要的人用,重铸丸……”

她看向窗外,阳光正好落在窗台上那盆小兰带来的向日葵上:“或许永远不会有启用的那天。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本身就该是禁忌。”

病房里静了很久,赤井秀一忽然开口:“你毁掉的数据里,有没有……”

“解药的配方?”洛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被遗忘的委屈,“工藤新一,你现在能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半年前在实验室,我关了整整六个月,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时候,你难道忘了?”

她看向工藤,眼神里翻涌着细碎的光:“你以为你恢复成原样是巧合?还有那两百多个人,从组织里逃出来的、被药物缩小的受害者,哪一个不是靠我亲手做的永久性解药才复原的?”

“我在实验室里用自己试药,吞下去的半成品能堆成小山。”洛保的指尖划过手腕上的疤痕,“你没发现吗?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吐血,流鼻血像家常便饭。你吃下解药那天,我直接倒在了操作台边,是博士把我拖到床上的。”

她转向赤井秀一,语气里带了点自嘲:“我把剩下的两百多份解药交给你时,说过‘做不做是我的事,吃不吃是他们的事’。现在他们都好好的,没人再变回小孩子,你还要问什么?”

“至于我自己……”洛保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到现在都不确定,这具身体到底算不算‘恢复’。你们吃了解药后安稳无虞,可我总在夜里疼醒,骨头缝里像有蚂蚁在爬。”

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工藤脸上的复古眼镜,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说起来,你这眼镜到底叫什么?我在医院醒来时就想问了——都已经变回原样了,还戴着它干什么?难道是新的伪装?”

没人回答

病房里的沉默像潮水般漫上来,洛保却忽然笑了,摇了摇头:“算了,不重要。”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些缥缈:“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按道理说,我早就该死透了。”

“博士告诉我,我这颗心脏,是十个时空的碎片拼起来的。”洛保的手轻轻按在胸口,“你们应该看过吧?其他时空的我是怎么死的——有的被琴酒灌了毒药,有的在实验室被炸成碎片,有的被解剖台上的手术刀划开了胸膛……”

“是姐姐把这些碎片捡回来的。”她看向明美,眼眶忽然红了,“有怨,有恨,有爱,所有的情感都融在这颗心脏里。有时候我能听见别的声音,在夜里跟我说‘别放弃’,像在跟另一个自己对话。”

“还有这个。”洛保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半透明的虫子,“护心虫,在中国叫蛊虫。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钻进我身体里的,只知道每次心脏快要停跳时,它就会啃食那些坏死的组织,让我多撑一会儿。”

她把罐子收起来,眼神里多了些冷意:“组织非要我回去,哪是为了什么数据?那些东西全在我脑子里,他们拿不走。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我这颗心脏——十个时空的碎片拼起来的宝贝,能承载所有记忆,能抵抗药物的毒性,甚至……能让他们窥见长生的秘密。”

“最近他们给我下的毒,一次比一次厉害。”洛保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每次都能活下来,不是靠运气,是另外几个时空的自己在救我。”

她想起几天前连续七天没合眼的日子,那些涌入脑海的画面——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调配解药的自己,穿着黑衣在巷子里追杀敌人的自己,穿着警服在法庭上作证的自己……

“我去慈济堂那天,其实是为了查药材的来源

”洛保的声音沉了下去,“他们在交流会上用硫黄熏制的当归害人,手法跟三年前偷我师门秘方的人一模一样。”

她记得那天在炮制间,拿起药材时指尖传来的冰凉。那些泛着异常光泽的粉末,在研磨机里转得像个阴谋,当时放下药材,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用硫黄熏制的当归,混合铅粉增重,再用工业色素调成原色。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骗骗外行。”

洛保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什么弧度:“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总爱说‘灰原哀’这个名字?因为那是所有时空里,唯一能让记忆暂时稳定的锚点啊,灰原哀,本身就是一句重生

”看向洛溪,眼神突然软了下来,“姐姐,你看,我没骗你,

她闭上眼睛,那些被封存的记忆突然决堤——

解剖室的灯光亮得刺眼,24岁的她被绑在冰冷的台上。五个穿着国际刑警制服的人被推进来,为首的正是当年她救过的探员。“宫野博士,你这个叛徒!”他们朝她吐口水,骂她是“恶魔”。

洛溪在记忆的碎片里看到,她被押向解剖台时,偷偷塞给每个探员一颗药丸,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吞下去,假死。等我信号。”那是她花了30天研制的恢复丸,能快速愈合伤口,甚至“起死回生”。

当她拿着手术刀在探员们“尸体”上划下假伤口时,眼泪无声地滑落。可转身的瞬间,赤井秀一的枪对准了她的肩膀。“你杀了他们。”他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24岁的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又怎么样?你利用我姐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枪声响起的同时,琴酒冲了进来。他的眼神是全然的疯狂,手里拿着不明药剂:“小志保,你不该骗我的。”药剂注入体内时,她感觉到意识在模糊,身体却传来剧痛——琴酒给她灌了让神经异常敏感的药。

没有麻药,手术刀一点点划开皮肤。“为什么?”她气若游丝。

“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琴酒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却在她的器官被取出又缝回时,毫不留情。蚂蚁爬过皮肤的痒,伤口撕裂的痛,内脏被触碰的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痛苦,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该死!”一个曾被她救过的刑警冲进来,手术刀刺向她的心脏——

“够了!”小兰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哭腔,“别再想了,志保,别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