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刑场暗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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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场幻局:时空道具与尸术奇谋的双重逆袭

菜市口的日头把青石板晒得发烫,刑架下的暗红血迹泛着铁锈味。张小帅缩在茶摊的凉棚下,指尖将双鱼玉佩转得飞快,玉坠的阴面刻着半阙《往生咒》,阳面的双鱼眼正对着刑台上的七颗脑袋——宁王余党的后颈都有片淡青色的胎记,像枚没盖印的文书。

“听说被喂了‘铁舌丸’,神仙也撬不开嘴。”茶博士往他碗里续水,粗瓷碗沿的豁口刚好卡进玉佩的鱼鳍。张小帅抬头时,正看见刽子手的鬼头刀映出日头,刀刃上的寒光里,七颗脑袋的影子突然重叠,胎记拼成个完整的北斗七星。

双鱼玉佩的阴面突然发烫。他摸到玉坠背面的刻痕,那不是普通的经文,是用尸术特有的“阴刻”手法凿的——师父临终前说过,这玉佩能让死者开口,前提是要找到“七星殉葬”的阵眼。刑台的七根柱子在日头下投出阴影,恰好与胎记的方位重合,张小帅的后颈泛起凉意,师父留给他的胎记开始发痒。

鬼头刀举到最高处时,人群突然炸开。穿飞鱼服的身影从东西街口涌来,带队的千户把绣春刀往刑架上拍:“奉魏公公令,宁王余党暂缓行刑!”刽子手的刀僵在半空,张小帅看见他袖口露出半截黑布,绣着与玉佩相同的双鱼纹——这是东厂的暗记,看来他们也在等这些死士开口。

双鱼玉佩在袖中剧烈震颤。张小帅借着喝茶的动作低头,玉坠的阳面映出奇异的景象:刑台地下埋着七口薄皮棺,棺盖的缝隙里渗出淡青色的雾气,与死士后颈的胎记产生共鸣。他突然想起师父的尸术札记:“活人胎记,死人棺气,同属阴脉则能相感。”

东厂千户的靴子踩上刑台时,死士们突然集体抽搐。第七个穿蓝布衫的汉子喉结滚动,嘴角溢出黑血——铁舌丸的药性在棺气催化下开始失效。张小帅捏碎茶碗,瓷片割破掌心的瞬间,将血珠滴在玉佩上:“阳时阳刻,借活人之血,启阴棺之语!”

日头突然被乌云遮住。刑台的青石板裂开细纹,淡青色的雾气从缝里涌出,在半空凝成七个虚影,正是死士们活着时的模样。东厂千户的刀刚拔出一半,就被虚影按在刀鞘里——这些由棺气凝成的魂体,带着死前的执念,竟能短暂干涉实物。

“宁王的兵符藏在……”蓝布衫死士的虚影突然开口,声音被雾气撕成碎片。张小帅的玉佩阴面发出微光,《往生咒》的刻痕开始流转,将碎音拼合成完整的字句:“……西山皇姑寺,佛像莲花座下。”东厂千户的脸色骤变,飞鱼服的腰带突然崩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宁王令牌——原来他早就是宁王的人。

鬼头刀突然坠地,在青石板上弹了三下。张小帅借着弯腰拾刀的动作,将双鱼玉佩按在刑台的裂缝里,玉坠的双鱼眼与地下的棺盖对齐。他听见薄皮棺传来“咔嗒”声,那是尸术里的“阴门开”,七口棺材正在以北斗七星的方位旋转,将地气聚成道无形的网。

“你是湘西张家的人!”东厂千户的刀劈过来时,张小帅已经踩着虚影的肩膀跃起。他甩出腰间的墨斗线,棉线沾着棺气凝成的雾,在半空织成道屏障——尸术里的“阴阳隔”,能让活人的刀砍进虚空。飞鱼服的袖子被墨斗线缠住,千户的手臂突然泛起尸斑,与死士的胎记同色。

日头重新钻出乌云时,七口薄皮棺破土而出。棺盖翻开的瞬间,里面的尸体突然坐起,后颈的胎记与虚影融合,竟能开口说出完整的密语:“东厂副总管是宁王内应,兵符实则在……”话没说完,千户的袖箭已经射穿尸体的眉心。

但张小帅已经听见了关键。他抓起地上的鬼头刀,借着棺气的掩护冲下刑台,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玉坠的阳面映出西山的方向,莲花座的影子里,藏着另一块能定尸的双鱼佩。原来师父留下的不是普通法器,是能勾连生死的“时空镜”,让过去的秘密在当下显形。

东厂的人在身后嘶吼时,张小帅已经钻进胡同。他摸了摸后颈的胎记,那里还在发烫,与双鱼玉佩的阴面形成共振。七口棺材在刑台上自行合拢,重新沉入地下,只留下青石板上的七星印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明白,这场法场幻局,不过是尸术奇谋的开始。

夕阳把胡同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揣进怀里。西山的方向,皇姑寺的塔尖在暮色里闪着微光,他知道东厂和宁王的人都在往那里赶,但他们永远猜不到,真正的兵符早就被师父用尸术藏进了时间的缝隙,只有两块双鱼佩合璧,才能在特定的时辰取出。

后颈的胎记渐渐平息,张小帅的脚步轻快起来。法场的血腥味被晚风卷走,留下淡淡的棺香,像在为这场逆袭送行。他摸出师父的尸术札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正慢慢浮现出新的字迹:“以生者之血,唤死者之语,非为复仇,是为昭雪。”

时空裂隙的火铳声

李夜白的机械靴碾过菜市口的血渍时,鞋跟的液压装置发出轻微的嗡鸣。金丝眼镜的镜片自动调节着透光率,将刺目阳光过滤成柔和的暖黄,却挡不住刑台上那道即将落下的鬼头刀——刀刃反射的寒光里,他看见七名宁王余党的瞳孔正在收缩,不是因为恐惧,是某种药物正在破坏神经。

“刀下留人!”他的声音裹着工装外套的拉链声炸开,腰间的绣春刀鞘撞上人群的肩膀,碳纤维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把刀是仿制品,真正的杀器藏在左靴筒里——时空管理局特制的火铳正贴着小腿发烫,枪管的校准线已经锁定刑台上方的空气。

Zippo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金属外壳的“时空管理局特供”英文被拇指摩挲得发亮。李夜白按下点火键的瞬间,火铳的引信恰好从枪口弹出,蓝焰像有生命般窜上去,在半空炸出朵微型蘑菇云——这是给时空锚点的信号,证明“异常时间节点”已被找到。

人群的惊呼里,他看清了死士后颈的胎记。七片淡青色的印记在硝烟中微微发亮,组成的图案与管理局档案里的“七星锁魂阵”完全吻合。李夜白的眼镜突然弹出全息屏,1627年3月15日的菜市口刑场被红色方框圈住:“目标确认:宁王余党处刑事件,异常因素:尸术与时空道具共振。”

东厂千户的绣春刀劈过来时,李夜白的机械靴突然离地三寸。液压装置的反冲力带着他侧身避开,右手的打火机仍燃着蓝焰,左手已经抽出火铳:“你们要的不是口供,是让这些人带着兵符的秘密永远闭嘴。”他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千户的耳际,打在刑台的柱子上——那里立刻渗出淡青色的粉末,与死士嘴角的黑血同色。

“铁舌丸掺了尸粉,够狠。”李夜白吹灭火焰,打火机的金属壳突然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这是时空管理局的“逆时器”,能让接触到的物体回溯三小时状态。他假装整理衣领,将打火机按在最近的死士手腕上,芯片的蓝光顺着血管爬向喉咙——三小时前,这人还没服下毒药。

鬼头刀的刽子手突然惨叫。他的手腕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拧成麻花,李夜白的眼镜捕捉到空气中漂浮的淡青色丝线——是尸术里的“阴丝”,通常由殉葬者的头发炼化而成。刑台地下必然埋着什么,否则阴丝不可能在正午的阳气里维持形态。

“1626年西山皇姑寺的佛像重塑工程,动用了七名石匠。”李夜白的全息屏突然切换画面,石匠的照片与死士的脸慢慢重合,“你们不是宁王余党,是知道佛像里藏了什么的工匠。”最左侧的死士瞳孔骤缩,被逆时器影响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像是要吐出被封锁的真相。

东厂千户的飞鱼服突然鼓起,十数枚银针从袖中射出。李夜白的工装外套瞬间硬化,碳纤维纹路组成防御矩阵,银针弹落在地的瞬间,他甩出火铳的弹壳——铜制外壳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砸中刑台的第七块青石板。

石板应声裂开,露出底下的七口薄皮棺。棺盖内侧的朱砂符文在阳光下冒烟,与死士的胎记产生共鸣。李夜白的逆时器突然发出警报,眼镜的全息屏疯狂闪烁:“警告!尸术阵法与时空道具产生共振,时间节点将出现坍塌!”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处刑。有人想用七名工匠的性命完成“七星殉葬”,借菜市口的煞气激活棺中的兵符,而东厂和宁王的人,不过是推动阵法的棋子。李夜白将打火机按在最近的棺盖上,芯片的蓝光瞬间淹没整口棺材——三小时前,这里还躺着个活物,手腕上戴着皇姑寺的佛珠。

“兵符在佛像莲花座的夹层里,用佛珠能打开。”被逆时器影响的死士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时间回溯的杂音。东厂千户的脸色彻底铁青,挥刀砍向李夜白的同时,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信号弹——他要引爆藏在棺材里的火药,让一切化为灰烬。

李夜白的机械靴突然爆发出强光。液压装置超负荷运转,带着他跃过人群,火铳的最后一发子弹射向信号弹的引信。爆炸在远处响起时,他已经抓住那名开口的死士,逆时器的蓝光将两人包裹:“时空管理局条例第17条,保护关键信息持有者。”

刑台在身后坍塌,七口棺材的朱砂符文同时点燃。李夜白的眼镜显示“时空锚点已稳定”,但他分明看见淡青色的阴丝正顺着时间流往上爬——这个时代的尸术,比档案里记录的要复杂得多。死士在蓝光中恢复了三小时前的状态,正茫然地抓着李夜白的衣袖,掌心露出半截佛珠串。

“跟我走,去皇姑寺。”李夜白摘下眼镜,露出眼底的机械瞳孔。远处的胡同里,张小帅的双鱼玉佩正在发光,与他的打火机产生奇妙的共鸣——看来这个时代的“异常因素”,不止时空管理局一个。

机械靴的嗡鸣渐渐远去,菜市口的硝烟里,只留下半截刻着英文的打火机外壳。李夜白知道这不是结束,时空裂隙已经打开,尸术与现代科技的碰撞,才刚刚在1627年的春天拉开序幕。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鞘,碳纤维纹路下的芯片正在发烫,像在呼应某个即将到来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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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下的变局

火铳的轰鸣震得菜市口的牌坊簌簌掉灰。李夜白看着围观百姓齐刷刷跪倒,额头贴在发烫的青石板上,喉咙里滚出“神火显灵”的念叨,嘴角勾起抹冰冷的笑。机械靴踩过地上的硝烟,将火铳的枪口慢慢转向刑台边的刑部主事——那胖子的官袍下摆还沾着酒渍,显然没把这场处刑当回事。

“星核案的卷宗,你看过第几页?”打火机的蓝焰在指尖跳跃,映得李夜白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他故意加重“星核”二字,看着主事的脸色从通红变成惨白。这是时空管理局数据库里的关键信息:所谓“宁王余党”,其实是发现了魏忠贤私藏陨石(局里称“异常星核”)的钦天监官员。

东厂千户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李夜白的全息眼镜捕捉到他袖中露出的密信一角,朱砂印鉴是魏忠贤的“九千岁”私章——上面的命令很简单:“午时三刻,斩立决,尸身焚化”。但他们显然没料到,会有个揣着“神火”的怪人搅局。

“移交东厂再审?”刑部主事的声音发颤,目光在火铳和千户之间来回打转。李夜白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过他的帽翅,打在身后的旗杆上。旗杆顶端的杏黄旗应声飘落,露出里面藏着的黑旗,绣着与死士胎记相同的七星图案——这是他用逆时器回溯旗杆三小时前的状态,找到的关键证据。

“你们烧的不是余党,是知道星核藏在哪的人。”李夜白的打火机突然凑近最近的死士,蓝焰舔过对方的喉结。被逆时器影响的皮肤下,血管里的黑血正在倒流,铁舌丸的药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死士的眼睛慢慢聚焦,看向李夜白的眼神里,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了然。

人群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涨起来。有人认出黑旗是钦天监的旧物,有人指着死士后颈的胎记喊“那是观星台的标记”。东厂千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再拖下去,秘密就会像火铳的硝烟一样散开——星核能让铁器磁化,魏公公要用它打造百发百中的“神枪”,这事绝不能败露。

“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狂徒!”千户的绣春刀终于出鞘,却在离李夜白三寸处停住。机械靴的液压装置突然喷出白雾,将刀身冻在半空——这是时空管理局的“低温场发生器”,能在0.3秒内让金属脆化。李夜白反手抓住千户的手腕,打火机的蓝焰按在他手背上:“让你的人把火盆搬过来,我给大家看点好玩的。”

三个东厂番役抬来刑场的炭火盆。李夜白抓过死士的手腕,将其按在火盆上方。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本该灼伤皮肤的炭火,竟在接触到胎记时变成青色,火苗里浮出无数细小的星点——这是星核辐射的特征,在高温下会显形,就像铁屑遇到磁铁。

“这些人不是反贼,是被星核辐射过的钦天监官员。”李夜白的声音透过硝烟传得很远,“魏公公怕他们说出星核的秘密,才罗织罪名灭口。”最前排的百姓突然惊呼,他认出其中一个死士是去年为孙子算命的钦天监博士,怎么可能是宁王余党?

刑部主事的官帽突然掉在地上。他瘫坐在青石板上,看着火盆里的青色火苗,终于明白为何今早接到密令,要求“无论口供如何,务必午时斩决”。李夜白将火铳塞到他手里:“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带这些人去东厂见魏公公,要么我让火盆里的星点,飘进每个锦衣卫的眼里。”

死士们在此时集体咳嗽。被逆时器中和的铁舌丸药性正在消退,最年长的老者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却清晰:“星核藏在……”

“闭嘴!”东厂千户突然撞向火盆,想毁掉这要命的证据。但李夜白的机械靴比他更快,一脚将火盆踢向天空。青色的火苗在阳光下炸开,星点像萤火虫般四散飘落,落在每个人的衣襟上——这是最有力的证明,比任何供词都更让人信服。

“带他们走。”李夜白收起打火机,火铳的枪口仍对着千户。他看着死士们被搀扶下刑台,后颈的七星胎记在星点映照下闪闪发亮。全息眼镜的屏幕显示“时空异常稳定中”,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星核的秘密背后,藏着比尸术更复杂的时空扭曲,而那个揣着双鱼玉佩的身影,还在胡同深处等着他。

机械靴碾过地上的官帽,李夜白跟着押解队伍往东厂方向走。火铳的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青石板上的焦痕,像个未写完的问号。他摸了摸腰间的逆时器,金属外壳的温度刚刚好——足够让某些被掩盖的真相,在见到魏忠贤之前,先热热身。

银针破局

张小帅的膝盖砸在青石板上时,正对着死囚后颈的尸斑。那淡紫色的斑块边缘泛着诡异的银光,与太医院秘录里记载的"闭息散"特征分毫不差。他扯开囚犯衣领的动作又快又急,露出的锁骨处,果然有圈新鲜的勒痕——这不是刑具造成的,是人为憋气时用绳索勒出的假死痕迹。

"大人明鉴!"他的银针刺破对方的人中穴,针尖立刻变黑。这是西域传来的奇药,能让心跳脉搏暂停三个时辰,却瞒不过银针试毒。张小帅故意将针尾在阳光下晃了晃,让周围的百姓都看清那抹黑:"假死拖延时辰,必是等着同伙劫法场!"

东厂千户的脸色骤变。他刚被李夜白的"神火"搅乱阵脚,此刻见有人翻出假死的破绽,握着绣春刀的手开始冒汗。张小帅的余光瞥见他靴底沾着的湿泥——那是城西乱葬岗的黏土,那里埋着能解闭息散的解药,看来他们早留了后手。

"按《洗冤集录》所载......"张小帅突然提高声调,指尖的银针转向死囚的肘关节。他的拇指暗中用力,将太医院偷学的防腐秘术注入对方体内——这手"催僵术"能让尸体在一刻钟内完成常人三刻钟的尸僵,正好戳破闭息散的伪装。

银针刺入的瞬间,死囚的手臂突然抽搐。原本柔软的关节竟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张小帅趁机托住他的手腕,向人群展示:"诸位请看!真死者三刻后关节必硬如铁,此人刚过一刻已有僵意,若非用了邪术,怎会如此?"

最前排的老仵作突然点头:"小郎君说得是!去年我验过溺水的尸身,正是这般僵法。"他的话像颗石子投进人群,百姓们的议论声陡然变调——从对"神火显灵"的敬畏,变成对官场猫腻的愤怒。

李夜白的机械靴在此时轻轻点地。他看出这小子在用尸术反制尸术,催僵术的阴劲与地下棺气产生共鸣,刑台的裂缝里又渗出淡青色的雾气。全息眼镜显示"尸术与时空道具开始协同",看来这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破局者,终于要在这一刻并肩作战。

"劫法场的人该到了。"张小帅突然压低声音,银针的针尖转向东厂千户。他算准闭息散的解药需要同伙送来,而千户必然知道接头暗号。果然,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瞟向街角的算命摊——那里的幌子突然换了面,绣着半朵莲花。

李夜白的火铳突然指向算命摊。枪声再次炸响时,张小帅的银针已经刺入死囚的百会穴。闭息散的药性在催僵术作用下彻底逆转,死囚猛地睁开眼,正好看见算命摊的人往怀里掏东西——那是包能让假死变成真死的毒药。

"拿下他!"李夜白的液压装置带着他冲过去,张小帅则拽着死囚往刑台后躲。东厂千户的绣春刀这次砍向的是算命摊,却被突然冒出的淡青色雾气缠住——是刑台地下的棺气,被死囚苏醒的阳气惊动,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死囚的真名叫沈敬之,原是钦天监监正。他捂着喉咙咳嗽时,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玉坠的阴面映出星核的位置:"星核在万岁山的佛龛里,被铸成了佛像的心脏!"这个秘密让东厂千户的脸彻底失去血色,挥刀就想灭口。

但他的刀没能落下。李夜白的逆时器按在了他的刀柄上,金属瞬间回溯到三小时前的状态——那时这把刀还没淬过毒。张小帅的银针则趁机刺入他的曲池穴,催僵术的阴劲顺着经脉爬向手臂,让他再也握不住刀。

"闭息散的解药在你靴筒里。"张小帅踩着千户的手背,银针挑起个油纸包。里面的黑色药丸在阳光下融化,露出里面的星核粉末——与火盆里的青色星点一模一样。这下连最后一丝狡辩的余地都没了,刑场周围的锦衣卫纷纷收刀,显然不愿为这种龌龊事卖命。

沈敬之在此时挣脱搀扶,对着李夜白和张小帅深深一揖:"二位救了钦天监上下的性命。"他的后颈胎记与张小帅的玉佩产生共鸣,与李夜白的逆时器形成三角——星核、尸术、时空科技,这三个看似无关的元素,终于在菜市口的日头下,拼出了真相的第一块拼图。

张小帅收起银针,李夜白别回火铳。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破局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刑台的裂缝正在愈合,地下的棺气慢慢平息,只有死囚们后颈的七星胎记,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在指引着下一段路程。

"去万岁山。"李夜白的机械靴转向北,张小帅的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他们知道星核的秘密才刚揭开一角,而魏忠贤的后手,恐怕比闭息散和假死术加起来还要狠毒。但此刻菜市口的风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味道——那是真相破土而出的气息,带着点火药味,又有点尸香,最终都化作自由的味道。

三日之约

打火机砸中刽子手手腕的脆响,混着鬼头刀落地的当啷声,在菜市口炸出片诡异的寂静。李夜白看着那壮汉捂着手腕惨叫,磁石锁链已经脱手飞出,"啪"地缠上刑台的木桩——链节相撞的瞬间,淡青色的雾气突然被吸向金属,像群被捕获的飞虫。

"三日为限。"他踩着机械靴的液压装置跃上木桩,居高临下看着面面相觑的官差,"三日后若尸身不僵,本官亲自监斩。"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需要时间破解星核与尸术的关联,假的是他根本没打算让这些人再上刑台。

张小帅被他扯着退到茶摊时,还在回味刚才那手。磁石锁链显然动了手脚,链节里的星核粉末能吸附尸气,这小子的"神火"怕是与星核脱不了干系。双鱼玉佩在袖中发烫,玉坠的阴面映出李夜白工装裤口袋的轮廓——那半截能量棒包装在血腥气里,竟透出股甜腻的巧克力香,格外突兀。

"你不是东厂的人。"张小帅用银针挑开茶碗的豁口,指尖的阴劲探向对方的经脉。李夜白的气血运行得异常快,像揣着个小风车,这绝不是练家子的内劲,倒像是...尸术札记里提过的"机括人"。

"彼此彼此。"李夜白掏出能量棒咬了一口,巧克力的碎屑落在机械靴上。全息眼镜显示"沈敬之生命体征稳定",而刑台周围的东厂番役正在撤退,显然魏忠贤需要时间重新部署。"你那催僵术用得不错,师从湘西张家?"

这话让张小帅的银针差点掉在地上。他捏碎茶碗,瓷片划破掌心的瞬间,将血珠抹在双鱼玉佩上:"我师父说,星核是打开阴阳界的钥匙。"玉坠的阳面突然浮现出星图,与沈敬之刚才说的万岁山佛龛位置完全吻合。

李夜白的能量棒停在嘴边。全息眼镜的星图与玉佩重叠,形成完整的坐标:"时空管理局称它为'异常引力源',能扭曲时间流速。魏忠贤想用来干什么?"

"造不死兵。"张小帅的声音压得极低,"用星核的辐射淬炼尸身,再灌以活人精血,能成刀枪不入的'星甲尸'。钦天监的人就是发现了这个,才被灭口。"他突然拽着李夜白往胡同里跑,双鱼玉佩的阴面映出个穿飞鱼服的影子,正在屋顶盯着他们。

机械靴的液压装置瞬间启动。李夜白带着张小帅跃上院墙,火铳反手射击,子弹打在追兵的帽檐上。"三日时间够不够?"他看着玉坠星图上闪烁的红点——那里有七处星核辐射异常点,正好对应七名钦天监官员。

"够给星甲尸开棺了。"张小帅的银针在指尖转出花,"尸术里有'三阳破阴'法,午时的日头、活人的阳气、星核的光,三样凑齐就能破尸甲。"他突然停在间破庙前,庙门的匾额上刻着"北斗观",正是第12届尸术传人隐居的地方。

李夜白嚼着能量棒推开庙门。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七根香,香灰的形状与死士后颈的胎记相同。"看来你的前辈早就布好了局。"他的逆时器突然发出蓝光,照在神像的底座上——那里刻着与玉佩阴面相同的《往生咒》。

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突然贴向底座。两物相触的瞬间,神像背后裂开暗门,露出里面的七具木棺。棺盖的缝隙里渗出淡青色的雾气,与菜市口刑台地下的气息同源:"这是'养魂棺',用北斗观的晨露泡了七七四十九天,能护住死者的三魂七魄。"

李夜白的机械靴踩在暗门的机关上。全息眼镜显示"星核辐射在此处最强",而木棺的材质是罕见的"阴沉铁",能吸收辐射能量。"魏忠贤找不到这些棺材,才急着杀沈敬之。"他掏出火铳放在神案上,"三日后来取家伙,我去万岁山探探佛龛的虚实。"

张小帅将银针插进最左边的棺盖。针尾的颤动频率正在变慢,说明棺中死者的魂魄尚未被星核污染:"酉时三刻,我在万岁山的牌坊下等你。带点吃的,尸术耗气血。"

李夜白笑着抛给他半根能量棒。巧克力的甜香混着破庙的霉味,竟有种奇异的和谐。"时空管理局的特供,比你们的肉干顶饿。"他的机械靴在门槛上顿了顿,"对了,你师父没说过,用活人精血养尸是邪术吗?"

张小帅摸着双鱼玉佩的刻痕,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术无正邪,看握在谁手里。"他看着李夜白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机械靴的嗡鸣渐渐远去,只剩下能量棒的巧克力味,像根无形的线,将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连在了一起。

暗门缓缓合上时,张小帅开始布置"三阳阵"。他将七根银针按北斗方位插进香炉,又把双鱼玉佩嵌在神像的掌心——玉坠的光透过神像的指缝漏出来,在地上照出个完整的星图。三日时间,足够让星核的秘密,在日头、阳气和星光的见证下,好好醒醒盹。

破庙外的日头渐渐偏西,张小帅嚼着能量棒,突然觉得这甜腻的味道比尸香更让人安心。他摸了摸腰间的催僵针,针尖的寒光里,仿佛已经能看见三日后的万岁山,星甲尸的棺盖正在缓缓打开,而他和那个揣着打火机的怪人,正站在阳光最盛的地方。

荧光星轨

破庙的烛火被穿堂风掀得忽明忽暗,李夜白的紫外线手电筒突然亮起,光柱扫过斑驳的墙壁时,原本空白的泥灰上骤然浮现出幽绿的星轨图。那些用荧光涂料绘制的线条在黑暗中流转,像条被困在墙里的银河,最亮的那颗星正对着工部的方向。

“终焉熔炉。”李夜白用手电筒的光柱点向星轨中心,那里有个齿轮状的图案,“魏忠贤想用星核造这个,说是能把活人直接炼化成星甲尸,省去养尸的麻烦。”他扔给张小帅个密封袋,压缩饼干的包装在烛光下泛着金属光泽,2077年的生产日期刺得人眼睛发疼——这分明是百年后的物件。

张小帅捏着饼干咬了一口,麦香里混着股奇异的甜味,比师父藏的桂花糕还耐嚼。他的双鱼玉佩突然贴向墙壁,星轨图的幽绿光芒立刻被玉坠吸走大半,在阳面凝成个冰窖的轮廓:“工部冰窖的承重柱里藏着东西?”

“终焉熔炉的核心部件。”李夜白的紫外线手电筒扫过第七根承重柱的标记,那里的荧光涂料泛着暗红,像是混了血,“魏忠贤从西域请来的工匠,上周刚把它嵌进去。用星核粉末混着人骨粉铸的,能让方圆十里的尸身都产生异变。”

破庙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张小帅突然甩出银针,钉住片飘落的衣角——是个穿夜行衣的探子,后颈的皮肤上隐约有淡青色印记。李夜白的机械靴已经踹过去,将人按在星轨图上:“荧光涂料里掺了星核辐射剂,沾到的人三天内洗不掉。”他看着探子衣料上的东厂徽记,突然用手电筒照向对方的瞳孔,“说,冰窖的守卫换了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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