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铜牌双影,真假之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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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砖门被推开时,霉味混着冷冽的龙涎香涌进来。

苏小棠的后背绷成弓弦——那只叩门的手骨节分明,指腹有常年握锅铲留下的薄茧,和她自己的掌心触感如出一辙。

借着陆明渊袖中暗火折子的光,她看清了来者的脸。

眉峰斜飞入鬓,眼尾挑得比陆明渊更利三分,连人中那道浅沟都像用同一把刻刀雕出来的。

苏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喉间泛起铁锈味——这张脸若说和陆明渊是兄弟,倒不如说是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是陆明渊眼底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而这人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尖,直扎进她额心。

"三弟弟别来无恙。"来者先开了口,声音比陆明渊低半度,尾音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阴鸷,"我是陆昭,陆家嫡长子。"

陆明渊的手指在苏小棠腰后收紧。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的震动,像是被人突然抽走了所有支撑的梁柱:"你...当年太医院说你染了时疫..."

"太医院的药引子是父皇亲自选的。"陆昭从腰间解下铜牌,灶纹在火光里泛着青灰,"他说陆家只能有一个活在台面上的儿子,而我,该去守着灶神的火种。"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撞在石壁上碎成渣,"你以为那道'病逝'的诏书是恩典?

那是把我钉死在皇陵暗室的封条——从十四岁到现在,我在地下闻了十年龙涎香,听着你们在上面谈风花雪月。"

苏小棠的"本味感知"突然翻涌。

她按住太阳穴,舌尖泛起陈年老酒的酸苦——是陆昭身上的味道,混着石粉、霉斑和极淡的焦糊气,像块在阴处捂了十年的老面引子。

"所以你现在跳出来,是要争这枚铜牌?"陆明渊的声音沉得像压了铅,"争所谓的灶神传承?"

"不是争。"陆昭的铜牌"当啷"砸在两人脚边,和苏小棠颈间那枚碰出清响,"是告诉你们,所有挣扎都是笑话。

父皇用灶火捆住厨子的手,你们就以为能砸了锁链?"他俯身逼近苏小棠,眼底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你以为'本味感知'是天赐?

那是火种在挑人——从初代御膳师到我,哪个不是被这东西抽干了血?"

苏小棠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想起每次用能力时那种被掏空的虚弱,想起老厨头临终前说"莫要贪看本味"的眼神,喉咙突然发紧:"你说这些,是想让我们认输?"

"我是让你们明白,这局棋,我们陆家的人早就在下。"陆昭退后半步,袖中滑出半卷残旧的绢帛,"初代御膳师留下的'五味归宗',说的从来不是酸甜苦辣咸。

是皇权要的'甜',是百姓要的'苦',是朝堂要的'辛'——"他突然扯断绢帛,碎片像雪片落进暗室,"明日巳时,皇陵西偏殿。

你我各做一道'国家味道',胜者拿铜牌,败者滚出这局。"

陆明渊突然挡在苏小棠身前,指节抵上陆昭的喉结:"凭什么听你的?"

"凭你想知道,"陆昭的喉结蹭过他的指尖,"苏小棠的'本味感知',到底是灶神的馈赠,还是我陆家的诅咒。"

暗室外传来陈阿四的骂骂咧咧,接着是铜锅铲敲石壁的脆响:"小棠?

三公子?

那波狗腿子被老子用糯米浆黏在甬道了,可老子这把老骨头快扛不住——"

苏小棠猛地推开陆明渊,冲暗室门口喊:"阿四叔!来认认人!"

陈阿四掀开门砖的瞬间,陆昭已经不见了。

只余地上两枚相撞的铜牌,和石壁上新鲜的抓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这孙子谁啊?"陈阿四抹了把脸上的血,铜锅铲往地上一杵,"长得跟三公子一个模子刻的,跑起来倒比兔子还快。"

苏小棠捡起两枚铜牌,触感凉得惊人。

她望着陆明渊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他说"砸了锁链"时眼里的光。

现在那光还在,只是多了团她读不懂的暗火。

"明日巳时,皇陵西偏殿。"她把铜牌塞进陆明渊掌心,"我要和他比这局。"

陆明渊的手指蜷起,把铜牌攥进掌纹里:"我陪你。"

"谁要你陪。"陈阿四突然踹了脚石壁,石屑簌簌落进他的靛青工服,"要不也是老子陪小棠——那什么'五味归宗',初代御膳师的菜谱,当年老厨头可偷偷教过我两招。"他拍了拍苏小棠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渗进来,"小棠啊,你记不记得老厨头说过,最好的味道,从来不在石碑上,在锅铲尖儿上?"

苏小棠望着暗室外透进来的天光,突然笑了。

那笑从嘴角漫到眼底,把整夜的阴霾都晒化了:"记得。

他说,灶火是活的,得用人心来喂。"

皇陵外的风卷着松涛灌进暗室,吹得三枚铜锅铲(陈阿四的,苏小棠的,还有陆明渊悄悄摸出来的那柄)叮当作响。

远处传来守陵人敲更的梆子声,一下,两下,第三下时,苏小棠听见陆明渊轻声说:"西偏殿的灶台,该清干净了。"

月光爬上皇陵的飞檐时,有人在西偏殿的荒草里挖开了半块青石板。

石板下埋着口生了锈的铁锅,锅底刻着模糊的灶纹——正是初代御膳师当年为帝王做饭的那口。

皇陵西偏殿外的晨雾还未散尽,临时搭起的青竹灶台上已架起两口黑铁锅。

苏小棠蹲在竹筐前,指尖抚过糙米、燕麦、小米、玉米碎——百谷在晨光里泛着暖黄的光晕,像撒了把碎金。

"小棠!"陈阿四的铜锅铲敲在她脚边的陶瓮上,震得瓮里的山泉水荡开涟漪,"火候得掐准了,百谷要分三拨下。

老厨头说过,第一拨得用文火哄着醒,第二拨..."

"阿四叔。"苏小棠抬头,眼底映着灶膛里刚引燃的枯枝,"我记得。"她伸手按住老人发颤的手背,"您说,最好的味道在锅铲尖儿上。

今儿这锅粥,我要让尖儿上的味儿,漫到每个灶台前。"

陈阿四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弯腰抓起把玉米碎塞进她掌心:"攥紧了,烫的时候别松手。"他退后半步,靛青工服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挂着的老厨头当年送的雕花木勺——那是他特意从御膳房偷带出来的。

陆明渊站在竹篱笆外,玄色锦袍沾了晨露。

他望着苏小棠鬓角翘起的碎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柄铜锅铲——昨夜他偷偷磨了半宿,刃口比平时锋利三分。

当陆昭的身影从偏殿阴影里走出时,他的指节"咔"地一响。

陆昭穿了身玄色直裰,领口却敞着,露出锁骨处暗红的胎记——和陆明渊颈后那枚形状分毫不差。

他臂弯里的檀木食盒泛着幽光,掀开时,金红相间的龙凤纹锦缎下,是两只裹着冰碴的雪蛤、半只浸在琥珀色蜜浆里的朱顶鹤,还有条鳞片泛着幽蓝的深海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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