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他们喊我名字,可灯已经自己亮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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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还带着昨夜雨水的凉意,我推着那辆旧电动车缓缓靠近B7区夜灯屋。

天刚亮,晨雾未散,远处操场上几个孩子追闹的身影像在画里晃动。

可当我拐进门口小道时,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三个穿校服的学生正围在我工作间外拍视频,笑声清脆,却让我心里一沉。

他们架着手机支架,上面贴着一张打印的脸——是我的脸,但被P进了西装笔挺站在联合国讲台的画面里,背景是灯火辉煌的大厅,标题写着:“林致远全球巡讲计划启动!扫码支持中国之光”。

旁边立着个二维码,底下一行小字:“每一份支持,都是照亮黑暗的力量。”

我盯着那张图,喉咙发紧。

那不是我。

那个站上国际舞台的人,只是无数个夜里守在这里、替别人点亮一盏灯的影子投射出去的错觉。

而现在,有人把它剪下来,塑成偶像,再拿去贩卖。

我没来得及上前,赵安全顾问从对面咖啡馆推门而出,黑衣黑裤,帽檐压得很低。

他走过来,递来平板,声音压得极低:“昨天开始,抖音出现二十多个‘林致远官方号’,最高一个粉丝八十万。微博、快手、B站全都有仿冒账号,内容全是拼接你过去的发言片段,配上煽情音乐和虚假背景。”

屏幕上,一个年轻男人模仿我说话的节奏,一字一顿地念着《万家灯火录》里的句子:“你说冷吗?可你看,还有人比你更怕黑。”镜头扫过一间布置得像夜灯屋的房间——但那桌椅是新的,墙上的灯串太整齐,连角落那盆枯死的绿萝都被换成了鲜嫩的吊兰。

“他们在卖课,卖签名书,甚至开了打赏直播。”赵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我知道他在愤怒,“有人想把你变成产品。”

我盯着画面,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车把。

我不是没想过会被关注,可没想到,这份关注会以这样扭曲的方式降临——把我从一个普通人拔高成符号,再塞进流量的模具里榨取价值。

手机震动,轮值委员会紧急连线请求弹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里。

视频会议很快接通。

张评估师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身后是一排滚动数据流。

“七小时内,‘林致远’相关词条搜索量暴涨四倍,真正官网流量反而下降六成。”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更严重的是,新报名的志愿者中,三成填写动机为‘追随林致远本人’。我们正在偏离初衷。”

刘培训师轻声插话:“这些孩子不是冲着‘守望者’来的,是冲着‘神坛上的林致远’来的。如果不清除这种误解,我们的体系会被个人崇拜腐蚀。”

孙代表坐在维也纳的办公室里,窗外阳光洒进来,她神情冷静:“我已经联系国际知识产权组织,准备发起批量侵权下架申请。同时,律师团队将在国内提起名誉权诉讼。”

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那个小学生众筹页面呢?打着‘为林叔叔建演讲基金’的那个。”

赵调出资料:“已筹到十二万,发起人是个五年级学生,说想让你去学校讲课。平台认证信息模糊,收款方是个私人账户。”

我摇头:“别封,先查资金流向。万一真是孩子做的,我们不能用法律吓跑善意。”

孙代表皱眉:“可这已经构成误导公众。”

“那就引导它回到正轨。”我说,“我们不是要消灭所有叫‘林致远’的名字,而是要问一句——谁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没人回答。但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定。

当天下午,我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加入了名为“林致远精神传承群”的微信群。

群里两百多人,每天都在转发我的旧视频,配文诸如“这才是真正的中国人!”、“他一句话救了一个家”……可翻到底层聊天记录,我发现幕后运营者是个叫陈小舟的职高生。

他的个性签名写着:“爸爸快不行了,但我不能哭。林哥说过,灯灭之前,人不能先低头。”

我点开他发布的视频,全是用我过去公开露面的片段剪辑而成,配上手写文案和缓慢钢琴曲。

有些地方音画不同步,转场生硬,可每一条结尾都有一句话:“谢谢你,林哥,教会我怎么在黑夜里走路。”

我没有揭发他。

而是让刘培训师以“夜灯屋志愿者协调员”的名义,给他发去一条私信:“你想不想见真正的夜灯屋?不是电视里的,是那个会漏水、灯泡常坏、老人会唠叨你迟到了的地方。”

三天后,清晨六点半,B7区门口来了个瘦弱男孩,背着摄像机,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他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手一直在抖。

我躲在投影室的单向玻璃后看着他。

他蹲在地上,镜头对准墙角那株刚冒芽的灯芯草——那是上周我随手埋下的种子,没想到真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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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原来……光这么小。”

那一刻,我没有走出去。

我只是轻轻按下记录键,把这一幕存了下来。

然后,我拨通赵的电话:“帮我做件事。”

他只回了一个字:“说。”

我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仍停留在那株嫩芽上。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了窗帘,也吹动了我心里某个沉寂已久的东西。

有些光,不该被聚光灯罩住。【一场没有主角的直播】

我让小赵把摄像头藏在投影室的通风口,镜头斜斜地对着墙角——那里只有一株灯芯草,细弱得像随时会断。

旁边是那张泛黄的寻人启事,胶带已经卷边,字迹模糊,写着“李桂芳,女,63岁,穿蓝布衫”。

再往右一点,钉子上夹着几张纸条,最上面那张是孩子歪歪扭扭的笔迹:“爷爷说他不怕黑,可我怕。”

“就拍这些?”小赵站在梯子上调试角度,声音低沉。

“对。”我说,“不要人,不要名字,不要情绪引导。只拍真实在发生的事。”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帽檐下的眼神有点深邃,“你确定?这种内容,没人会看。”

“那就让它证明,有人愿意为‘没人看’的东西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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