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粥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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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被雨润得发亮，空气中飘着桂花糖粥的甜香，混着远处绸缎庄飘来的皂角味。

阿楚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眼手机上跳动的信号格，慢悠悠地开口：“晏辰，定位显示，咱们这次精准投放到苏州府衙三条街外，比上次掉进和珅家的茅房强多了。”

晏辰正调试着手腕上的全息投影，闻言抬眉：“知足吧，上次铁蛋为了救你，一身钛合金装甲都沾了不明物体，回去清洗程序跑了整整三小时。”

铁蛋从背后的量子背包里伸出机械臂，递过来两把伞：“检测到半小时后有雷阵雨，建议主人开启防雨模式。另外，方圆五百米内扫描到三个熟悉生物特征，匹配度98.7%。”

阿楚接过伞，突然眼睛一亮，拽着晏辰就往街角跑：“是康熙那帮人！快看那粥铺幌子，‘八宝堂’三个字，还是谭一德那秀才写的歪歪扭扭的笔迹！”

粥铺门口，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正弯腰给灶台添柴，侧脸轮廓分明，正是化名‘艾老爷’的康熙。

旁边穿月白书生袍的谭一德正拿着账本念念有词，看见两个奇装异服的人冲过来，手里的算盘珠子啪嗒掉了两颗。

康熙直起身，看到阿楚身上印着‘暴富’二字的T恤，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朕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天外客’，上次留的那包‘速溶奶茶’，朕让御膳房研究了三月，愣是没弄明白怎么冲才不结块。”

阿楚笑眯眯地掏出手机，点开直播按钮，镜头对准康熙：“家人们快看，这就是你们天天催更的‘爱新觉罗·玄烨’，今天没穿龙袍穿围裙，是不是接地气多了？”

【！！！是活的康熙爷！】

【楚姐快让他露个正脸！我爷爷说他研究清史三十年，就想见见康熙真容！】

【这背景太真实了吧，连墙角的青苔都跟纪录片里的一样！】

晏辰胳膊肘撞了撞阿楚，朝粥铺里努努嘴：“别光顾着直播，你看谭先生那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似的。”

谭一德果然正盯着铁蛋锃亮的金属外壳发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艾老爷，这……这是何物？竟有这般光亮？”

铁蛋微微欠身，发出平稳的电子音：“在下铁蛋，是阿楚小姐与晏辰先生的随行护卫，编号734。谭先生您好，您袖中藏着的《论语》注解，第三十七页有处墨渍，应该是去年梅雨季节不慎沾到的。”

谭一德猛地捂住袖口，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如何知晓？”

阿楚噗嗤笑出声，往锅里舀了一勺粥：“他不光知道这个，还能算出你昨天给城南张寡妇家送粥时，多找了三个铜板。”

康熙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着铁蛋胸口弹出的全息屏幕，上面正滚动播放着附近街道的热力图：“这物件比钦天监的浑天仪还神妙，能否让朕瞧瞧？”

晏辰笑着点头，操作了几下：“这是实时人流监测，您看这红点密集处，就是哈六同那伙人经常出没的赌坊，绿点是咱们粥铺的客流，最近三天增长了17%。”

【！！！哈六同！童年阴影来了！】

【楚姐快让铁蛋定位一下，我要看他被收拾！】

【等等，康熙爷好像瘦了点，是不是粥铺生意不好？】

阿楚把手机镜头转向康熙：“陛下听到没，网友都担心您亏本呢。”

康熙拿起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米，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这粥铺生意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听见百姓的心里话。昨日有个挑夫说，朱国治的小舅子又在码头强征粮食，这话在府衙里可没人敢说。”

谭一德在一旁叹气：“满汉一家亲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就像这粥里的米和豆子，看着混在一起，实则各有各的性子。”

晏辰突然指着街对面：“说曹操曹操到，那不是哈六同吗？身边还跟着几个家奴，看那样子是又要惹事。”

只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袍的公子哥，正抬脚踹着一个卖糖画的小摊，摊主是个白发老头，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阿楚立刻把手机镜头对准那边，声音里带着怒意：“铁蛋，录下来，这可是妥妥的犯罪证据。”

铁蛋的眼部镜头发出红光，电子音毫无波澜：“已开启4K高清录制，自动备份云端，附带人脸识别和行为分析。”

哈六同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目光，转头看来，看到阿楚和晏辰的奇装异服，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嘲讽的笑：“哪来的野男女，穿得这般不男不女，也敢在苏州城里晃荡？”

晏辰搂着阿楚的腰，慢悠悠地开口：“总比某些人穿着绫罗绸缎，做着鸡鸣狗盗的事强。”

哈六同气得脸都红了，挥手就要让家奴过来：“给我把他们抓起来，送到朱大人那里，就说抓了两个形迹可疑的奸细！”

康熙突然放下勺子，挡在阿楚和晏辰身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财还想抓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哈六同认出是开粥铺的老头，更加嚣张：“你个卖粥的也敢管小爷的事？信不信我让你这破粥铺明天就关门！”

就在这时，铁蛋往前一步，周身突然弹出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吓得哈六同的家奴连连后退。

【！！！铁蛋牛逼！防护罩帅炸了！】

【哈六同吓傻了吧！让你嚣张！】

【康熙爷好样的！护着我方主角！】

阿楚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反派死于话多的经典案例。”

哈六同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说罢带着家奴灰溜溜地跑了。

卖糖画的老头连忙给康熙磕头：“多谢这位老爷解围，小老儿给您磕头了。”

康熙扶起他，叹了口气：“起来吧，都是苦命人，何必如此。”

阿楚把刚买的糖画递给老头：“大爷，这钱您拿着，再做个新的摊子。”

老头看着手里的银子，眼圈红了：“姑娘真是善人啊，菩萨会保佑你的。”

回到粥铺，康熙看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粥，突然开口：“朱国治和哈六同勾结，这事恐怕比我想的更复杂。昨日铁蛋扫描到的那份账册，上面的印章不是苏州府的，倒像是京里某个部院的。”

谭一德惊讶地抬头：“京里？难道他们背后还有人？”

晏辰调出铁蛋的扫描记录：“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哈六同的库房里，有一批药材是专供太医院的，按理说他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阿楚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会不会是有人借着他的手，往宫里送东西？就像快递中转站似的！”

【！！！细思极恐！难道有更大的鱼？】

【楚姐这个比喻绝了，快递中转站哈哈哈哈】

【康熙爷表情严肃了，看来是说到点子上了】

康熙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阿楚这话有道理。去年太医院确实少了一批珍贵药材，当时查了半天也没结果，难道与此事有关？”

谭一德感慨道：“看来这苏州城的水，比这粥里的米还浑啊。”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朱国治带着官差来了。

朱国治穿着官服，大腹便便地走进粥铺：“听说有人在这里寻衅滋事，本官特来看看。”

他的目光扫过阿楚和晏辰，最后落在铁蛋身上，眼神里带着疑惑：“这是什么物件？看着倒像是西洋的玩意儿。”

阿楚笑着说：“大人好眼光，这是我们家的护卫，从海外来的，会点小把戏。”

铁蛋配合地眨了眨眼，胸口的屏幕上出现一个笑脸表情。

朱国治显然不信，但也没多问，只是盯着康熙：“艾老板，听说你这粥铺生意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营业执照啊？”

康熙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纸：“朱大人说笑了，小本生意，官府的文书都齐全着呢。”

朱国治接过文书，看了半天也没找出毛病，只好悻悻地说：“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打扰了。只是最近不太平，艾老板还是小心为妙。”

说罢带着官差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晏辰冷笑一声：“他这是在警告我们呢。”

康熙端起一碗粥，慢慢喝着：“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心里有鬼。今晚我们再去一趟哈六同的库房，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夜幕降临，苏州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阿楚和晏辰跟着康熙，在铁蛋的掩护下，悄悄来到哈六同的库房外。

铁蛋轻易就破解了门锁，几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库房里堆满了各种箱子，铁蛋的扫描光束在黑暗中来回移动。

突然，晏辰指着一个角落的箱子：“那里有动静。”

铁蛋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那人看到他们，吓得就要大叫，被铁蛋一把捂住嘴。

康熙认出他是府衙的一个小吏，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吏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是被逼的。朱大人让我把这批药材送到码头，说是要连夜运走。”

阿楚拿出手机照亮那些药材：“这些就是太医院丢的那些？”

小吏点点头：“是……是的。朱大人说，只要我办好了这事，就提拔我做典史。”

晏辰冷笑：“他这是把你当替罪羊呢，一旦出事，就把你推出去顶罪。”

小吏这才反应过来，吓得瘫坐在地上：“那……那我该怎么办？”

康熙看着他，语气平静：“只要你说出实话，我可以饶你一次。这批药材要送到哪里去？送给谁？”

小吏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是……是送给诚亲王的人。他说宫里需要这些药材，让朱大人务必按时送到。”

【！！！诚亲王！居然是他！】

【我的天，居然牵扯到王爷了！】

【这反转来得太快了，我有点懵】

阿楚惊讶地张大嘴巴：“诚亲王？就是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王爷？没想到他才是幕后大佬啊！”

康熙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些人的野心。诚亲王一向不问政事，怎么会突然插手这些事？”

谭一德叹气：“人心隔肚皮啊。看来这满汉和谐的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铁蛋立刻警惕起来：“有人来了，好像是哈六同带着人。”

康熙当机立断：“快，我们从后门走。小吏，你跟我们一起走，不然被他们发现，你小命不保。”

几人跟着铁蛋，迅速从后门离开了库房。

回到粥铺，康熙看着窗外的月光，久久没有说话。

阿楚递给他一杯热奶茶：“陛下别担心，现在我们掌握了证据，总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晏辰也说：“是啊，诚亲王虽然位高权重，但只要我们把证据呈上去，朝廷自有公论。”

康熙接过奶茶，突然笑了：“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想当年第一次见你们，还以为是哪来的奇人异士，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并肩作战的朋友。”

谭一德也笑着说：“是啊，有铁蛋这样的神物，还有阿楚和晏辰的聪明才智，何愁奸佞不除？”

【康熙爷笑了！感觉安心了不少】

【团队集结完毕，准备打怪升级！】

【突然觉得好燃啊，加油！】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一边经营粥铺，一边收集证据。

铁蛋又扫描到诚亲王与朱国治的密信，上面提到要在科举考试中做手脚，安插自己的人。

阿楚看着那些密信，气得直跺脚：“太过分了！科举是多少读书人的希望，他们居然敢这么做！”

康熙的眼神变得坚定：“不能让他们得逞。谭先生，你人脉广，能不能联系一些正直的举子，让他们多加留意？”

谭一德立刻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晏辰则利用铁蛋的技术，制作了一份假的密信，故意让哈六同的人拿到。

果然，哈六同立刻把密信交给了朱国治，朱国治又快马加鞭送到了诚亲王那里。

【！！！反间计！高啊！】

【晏辰这波操作666】

【坐等他们上钩！】

收到假密信的诚亲王，以为计划败露，立刻下令让朱国治和哈六同销毁所有证据，准备跑路。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被铁蛋录了下来。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朱国治和哈六同正准备带着金银细软逃跑，被康熙带着人堵了个正着。

看着铁蛋播放的证据，朱国治和哈六同面如死灰，再也无话可说。

诚亲王的人也被一网打尽，押回京城受审。

苏州城的百姓听说贪官被抓，都拍手称快，纷纷来到粥铺，给康熙和阿楚他们送来锦旗。

谭一德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真是大快人心啊。看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康熙端起一碗粥，递给阿楚：“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阿楚笑着接过粥：“陛下客气了，我们也是顺便打抱不平嘛。再说了，能和陛下一起破案，可是我们的荣幸。”

晏辰看着街上恢复往日的繁华，突然开口：“其实我还有个发现，朱国治的账本里，有一笔钱是捐给育婴堂的，而且数目还不小。”

阿楚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他还有这一面？”

康熙也有些意外：“看来人确实不能只看一面。或许他也曾有过良知，只是后来被欲望吞噬了。”

【！！！这个反转我是没想到的】

【人性果然复杂，不能一概而论】

【突然有点唏嘘，唉】

谭一德叹了口气：“是啊，就像这粥，看着简单，实则五味杂陈。人也一样，哪有绝对的好坏呢？”

事情告一段落，康熙决定回京城了。

临走前，他送给阿楚和晏辰一把折扇，上面是他亲手写的‘清正廉明’四个大字。

“这把扇子就送给你们，就算是个纪念吧。”康熙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舍。

阿楚接过扇子，小心翼翼地收好：“陛下放心，我们会好好珍藏的。”

晏辰也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这个送给陛下，以后再微服私访，遇到什么事可以录下来，比记在纸上方便。”

康熙好奇地打量着录音笔：“这物件真神奇，多谢了。”

【要分别了吗？有点舍不得】

【康熙爷保重啊！】

【楚姐晏辰也要注意安全！】

看着康熙的队伍渐渐远去，阿楚突然开口：“没想到这次穿越，居然发现了这么多秘密。原来很多事情，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晏辰搂着她的肩膀，看着夕阳下的苏州城：“是啊，就像这粥铺，看似普通，却藏着这么多故事。”

铁蛋突然开口：“检测到附近有异常能量波动，不过很微弱，应该没什么影响。”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笑了。

或许，这就是穿越的乐趣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会发现什么。

他们收起手机，关掉了直播，慢慢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青石板路上的桂花糖粥香，依旧那么甜。

桂花糖粥与琉璃镜

铁蛋的能量指示灯突然闪了三下蓝光，机械臂下意识按住后背的量子背包。阿楚正用康熙送的折扇扇风，见状挑眉：“怎么了？是能量不够了？”

“并非能量问题。”铁蛋的电子音带着罕见的波动，“检测到强能量场，坐标指向西北方三十里，与上次在哈六同库房发现的药材辐射波吻合度92%。”

晏辰调出全息地图，指尖在扬州城的轮廓上滑动：“三十里正好是瘦西湖方向。咱们本就打算去扬州看琼花，不如顺道去瞧瞧？”

阿楚把折扇插在领口，摸出手机对着镜头晃了晃：“家人们，苏州副本已通关，下一站——扬州瘦西湖！据说那里的盐商比和珅还有钱，要不要去扒扒他们的小金库？”

【！！！楚姐又要搞事情了！】

【瘦西湖！我去过！湖里的画舫超美的！】

【求偶遇乾隆爷！他不是最爱下江南吗？】

刚走到码头，就见一群人围着艘画舫争吵。穿锦袍的盐商正揪着船夫的衣领怒骂：“我祖传的琉璃镜丢了！那是波斯国进贡的物件，你赔得起吗？”

船夫哭丧着脸：“张老爷明鉴，小的全程没敢离开船半步啊！”

阿楚踮脚往船舱里瞅，突然拽住晏辰的袖子：“你看那桌上的茶盏，杯底有个‘康’字款，跟康熙送咱们的那套一样。”

铁蛋已经飘到船舱门口，扫描光束在雕花窗棂上停留三秒：“报告，舱内有三处能量残留点，其中一处与诚亲王密信上的火漆成分一致。”

张盐商听见“诚亲王”三个字，脸刷地白了，忙不迭挥手：“没什么没什么，一场误会！”转身就要让人送客。

晏辰突然开口：“张老爷的琉璃镜，是不是镶了金丝边，背面刻着缠枝莲纹？”

张盐商猛地回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怎么知道？”

“猜的。”晏辰指了指舱门挂着的西洋钟，“这种钟在京城只有三家王府有，张老爷既然用得起，藏面波斯镜也不稀奇。”

阿楚突然笑出声：“我知道是谁偷的了。”她指着船舷边一串淡绿色脚印，“这是孔雀石粉末，扬州城里只有城西的翡翠工坊卖这种颜料，而且——”她故意拖长调子，“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个穿绿裙的姑娘，裙摆沾着的粉末还没蹭掉呢。”

人群里果然钻出个绿裙女子，拔腿就跑，却被铁蛋弹出的能量网兜个正着。女子怀里掉出个锦盒，打开正是面流光溢彩的琉璃镜。

【！！！楚姐这观察力绝了！】

【铁蛋的能量网好炫酷！比捕快的网靠谱多了！】

【这张盐商肯定有问题，听到诚亲王就怂了】

张盐商扑通跪在地上，抓住晏辰的裤脚：“二位是神仙吧！求你们救救小女！那镜子是诚亲王的人逼我保管的，说要是丢了，就把我女儿送到京城去！”

阿楚蹲下来打量琉璃镜，突然“咦”了一声：“这镜子背面是空的。”她用指甲抠了抠边缘，竟卸下块巴掌大的薄铜片，里面藏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羊皮纸。

晏辰扫了眼就皱眉：“是盐引伪造的配方。难怪扬州盐价疯涨，有人在私造盐引。”

铁蛋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音：“警告！检测到高频信号，正在定位我们的位置！”

“是追踪器！”晏辰迅速从镜座里拆出个米粒大的金属球，“这镜子是个陷阱！”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张盐商脸如死灰：“他们来了！”

阿楚当机立断：“铁蛋，启动干扰模式！晏辰，带张老爷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