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给你的自由,看来是太多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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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汐被突如其来的婚礼闹剧以及背后暗涌的势力牵扯,一连几日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整夜不回。
偌大的顶层公寓因此更显空寂,反倒意外地给了姜清清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表面依旧安静乖顺,按时吃饭、休息,偶尔在客厅看书或望着窗外发呆,仿佛早已接受了这种被圈养的生活。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心底那份焦灼如同暗火,不分昼夜地灼烧着她。
顾言在婚礼上那个闪烁的眼神,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谜。
他究竟还记得多少?白家,又对他做了什么?
雅汐不在,看守她的任务落在了轮班的保镖和固定佣人身上。
这些人训练有素、口风严谨,可长时间的看守与日常琐碎,总会有松懈交谈的片刻。
姜清清知道自己一举一动可能都在监视之下,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自己的耳朵,和超乎常人的耐心。
她开始有意识地在公寓里轻轻踱步,看似漫无目的,耳朵却像一张细密的网,竭力捕捉空气中每一缕微弱的信息。
起初几天,听到的多是些家常闲话或对雅汐的敬畏之词,并无用处。
但姜清清没有急躁,她像一个潜伏的猎人,静待时机。
转机发生在一个安静的午后。
两名负责打扫的佣人在走廊尽头低声交谈,以为姜清清正在卧室休息,声音并未刻意压低。
“……所以说,那位苏先生真是好福气,能娶到白柔小姐。”
“福气?我看未必。”另一个声音带着隐秘的意味:“你来得晚不知道,我听说半年前苏先生被送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据说是……坠海?脑子也受了重伤,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坠海?天啊!那……”
“嘘——小声点!白小姐严禁议论的,后来是白家花重金请名医治好的,白柔小姐更是日日守在床边照顾,这感情嘛,自然就……你懂的。”
“怪不得,我总觉得苏先生对白柔小姐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再说白家势大,苏先生又是孤身一人,这门婚事,对他来说或许已是最好的安排……”
脚步声靠近,交谈戛然而止。
躲在拐角阴影里的姜清清,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喘出声。
坠海、重伤、失忆……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原来这半年,他是这样度过的。
一股强烈的心疼与酸楚瞬间将她淹没。
白家……真是偶然救了他吗?还是这场“意外”,本就与白家有关?
联想到白蓁蓁对她的狠绝,以及婚礼上那场混乱的闹剧,姜清清脊背发凉。
她必须见到顾言!
……
几天后,姜清清因之前身体亏损,有些低烧咳嗽。
雅汐虽不在,管家仍按规矩安排了一名保镖和佣人,陪她去相熟的私人诊所。
这是难得的外出机会,行程固定,监控严密。
在诊所等候时,姜清清注意到隔壁是一家规模不大却颇有格调的物理治疗与康复中心。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现——顾言重伤初愈,必然需要定期康复以取信白家,这里,很可能是白家的选择之一。
看完医生,姜清清借口药物反应头晕,需要在休息区稍坐片刻。
保镖虽不耐,却没强行反对。
她坐在那儿,目光紧紧锁住康复中心的入口,内心祈祷猜测成真。
命运终于眷顾了姜清清一次。
约半小时后,顾言果然在白家助理和保镖的陪同下出现。
他身影映入眼帘的刹那,姜清清几乎屏住呼吸。
她迅速镇定,注意到顾言进入康复中心前,目光似乎不经意扫过诊所这边,与她有一瞬极短的对视。
可她分明捕捉到,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锐利与暗示——他不是随意张望。
姜清清立刻起身,对保镖说感觉好些了,可以离开。
经过康复中心门口那个狭小的接待台时,她假装脚下不稳,轻轻崴了一下,撞上台面。
台上整齐的宣传册、一个记事本和笔应声散落。
“抱歉!”
她低呼着弯腰去捡,保镖和佣人也赶忙帮忙。
就在这短暂混乱的间隙,姜清清的手指极快地从袖口滑出一枚小物。
那是她之前偷偷藏起的、雅汐西装上掉落的备用袖扣。
拾起记事本的瞬间,她将袖扣迅速塞进内页夹层。
随后姜清清在保镖的催促下顺利离开,心中却如擂鼓。
她不知顾言能否发现,即便发现,又能否读懂这危险的试探。
次日,佣人照例送来熨烫的衣物。
姜清清在其中一件常穿的家居服口袋里,摸到一张折叠的极小的陌生硬纸片。
她心口一跳,趁无人展开,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毫无特征的英文短句,像从某本书剪贴下来的:
“The night is long, but the dawn will e.(长夜漫漫,但黎明终将到来。)”
没有落款,没有地点。
但姜清清瞬间明了!
这是顾言的回应!
他没有忘记她!
顾言收到了信号,并用这种隐秘的方式告诉她:
他知道她的处境,他在行动,需要她耐心等待。
一股混杂着希望、激动与紧张的情绪将她席卷。
尽管依旧危机四伏,但姜清清终于不再感到孤单。
晚上雅汐回来后,敏锐地察觉到姜清清身上某种说不出的细微变化。
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却终究没有点破。
夜深人静,姜清清在黑暗中辗转难眠。
温知许和哥哥的身影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已经三个多月杳无音信,他们一定急疯了。
她必须想办法传递消息。
可雅汐早已识破她的身份,绝不会给她任何与外界的联络的机会。
手写纸条?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果断否决。
笔迹是铁证,一旦被发现,根本无从辩解。
正当焦虑如藤蔓般缠绕心头时,一个记忆闪过——雅汐书房里那台老式打字机。
如果他不在,她或许能溜进去用一下。
那种机械打字机没有存储功能,打出来的字迹整齐统一,难以溯源。
想到这里,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一个初步的计划在夜色中悄然成型。
姜清清终于合上眼,任由疲惫将自己拖入睡眠,为未知的明天积蓄力量。
在一个午后,时机似乎成熟了。
雅汐有重要会议外出,贴身管家也在楼下处理事务,顶层公寓异常安静,只有远处走廊尽头隐约传来的保镖低语。
姜清清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沁出冷汗。
深吸一口气,她装作随意踱步,悄然溜进了雅汐那间藏书丰富的书房。
那台老式打字机就安静地放在靠窗的核桃木书桌上,像一座通往希望的危险桥梁。
她迅速将事先反复斟酌好的字条内容在脑中过了一遍,确保每个隐晦的用词都准确无误。
然后,姜清清颤抖着手指,揭开防尘罩,将一张普通的白纸卷进滚筒。
打字机的按键沉重而冰冷,每敲下一个字母发出的“咔嗒”声,在寂静的书房里都显得异常清晰刺耳:
知许:
白鹭非良木,囚雀忆南枝。
速告顾翁,盼东风至。
姜清清以最快的速度打完,小心地将纸取下,折好藏进内衣最隐蔽的口袋。
然后,她仔细地将打字机恢复原状,抹去一切痕迹。
就在姜清准备悄悄离开书房时,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她身后响起,瞬间将她冻结在原地:
“在我的书房里,找到灵感了?”
姜清清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猛地转身。
只见雅汐不知何时已然回来,正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眼神深邃难测,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他看到了多少?
姜清清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有些僵硬、带着点被抓包后窘迫的笑容。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试图伪装成好奇和无聊:
“雅……雅汐先生,您回来了?我……我就是随便看看,这打字机……很特别,我没见过,就忍不住碰了一下。”
雅汐没有动,只是目光缓缓扫过打字机,然后又落回她脸上。
“哦?只是碰了一下?”他慢条斯理地走近,手指轻轻拂过打字机的按键:“可我好像听到,它唱了会儿歌。”
姜清清的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
“我……我就是随便按了几下,听个响……对不起,我不该乱动您的东西。”
雅汐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忽然伸出手,不是对她,而是再次掀开了打字机的防尘罩,指尖在滚筒上轻轻一抹,然后抬起手,指尖上沾着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新沾上的黑色墨迹。
“看来,它还挺喜欢你,愿意为你留下一点印记。”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压迫感却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姜清清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千算万算,忘了清洁滚筒上可能留下的细微墨痕,
“我……我不知道……”
姜清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慌乱,装傻充愣几乎到了极限。
雅汐却步步紧逼,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脸上逡巡,最终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然而,就在姜清清以为他会直接撕破脸时,他却突然收敛了那迫人的气势。
雅汐轻轻擦掉指尖的墨迹,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好奇心重,不是坏事,但有些东西,知道得太多,碰触得太深,可能会引火烧身。”
这番警告,更像是一种点到即止的敲打。
姜清清怔在原地,完全摸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出去吧。”雅汐坐下,拿起一份文件,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记住,下不为例。”
姜清清如蒙大赦,又满心疑窦,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书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腿发软,心脏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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