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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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根长得真快,昨晚我看的时候还没见着,今天就缠这么紧。”
她用耙子尖轻轻挑草根,挑一下就停会儿,确认没碰到萝卜根,才继续挑,直到把整根杂草根都挑出来,才松了口气,把草根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用鞋底轻轻碾了碾:“得碾碎了,免得再发芽。”
黄鼬也凑了过来,它没去碰放大镜,只是蹲在张梅旁边,用小鼻子轻轻拱开另一处土面。
它好像能凭着气味找到杂草根,拱开土就能看见细细的白根,然后用嘴轻轻叼住根的一端,往后拽——力道刚好能把根拔出来,又不会带起太多土。
遇到特别细的草根,它还用牙齿小心咬断,断根叼到远处的石桌上,用爪子踩实,连半点根须都没留下。
偶尔发现真叶上沾着的土粒,它就用舌头轻轻舔掉,舔的时候还会避开芽心,怕把芽心碰坏;
遇到侧芽周围的土,它会用鼻尖轻轻蹭,确认没有蚜虫卵藏在土粒里,才放心地挪到下一棵旁边。
午后的太阳渐渐热起来,风里带着点燥意,吹得倾斜棚的布面轻轻晃动,像块柔软的绿布在飘。
林砚提着个改装过的陶壶走过来——壶嘴接了段细竹管,竹管是从豌豆架上剪的,管头削成了斜口,还用麻绳绑了三圈固定在壶嘴上,防止漏水。
“现在芽长得快,水分消耗也大,早上浇过一次,现在土面有点发白,得再补一次。”
她走到第一棵芽旁边,蹲下来,把竹管对准根际的环形沟,慢慢倾斜陶壶。
水流顺着竹管流出来,细得像麦秆滴下的,刚好落在沟里,不会溅到真叶上。
“得看土的颜色浇——土面发白就多浇点,还带着潮气就少浇,不然浇多了根会烂。”
她边浇边观察土色,遇到土面还湿润的,就只浇小半壶,遇到土面干得发白的,就多浇些,直到土面变成深褐色,才挪到下一棵旁边。
苏野没闲着,她在棚子周围挖了圈浅排水沟。
沟不用挖太深,半寸就行,太深容易挖到萝卜根。她用小铲子把沟挖得笔直,然后从旁边的废墟里捡了些碎瓦片,瓦片是旧屋顶上的,还带着点青釉,她把瓦片交错铺在沟底:“这样水能顺着瓦片流,不会积在沟里,也能防止沟壁塌下来。”
她边铺边检查,确保瓦片铺得严实,没有缝隙,然后用土把沟的边缘拍实:“昨晚下了点雨,土面积了点水,现在芽的根嫩,怕涝,有这条沟,多余的水能及时排出去。”
陈溪则在处理早上发现的少量发霉豆饼。
她把发霉的部分挑出来,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布是之前晒薄荷用的,还带着点清香。
“这些发霉的不能直接浇在根旁,会生菌,但埋在外面能慢慢腐熟,变成绿肥,还能吸引蚯蚓过来松土。”
她在棚子外围的土里挖了个小坑,把发霉的豆饼埋进去,埋得不算太深,刚好能让蚯蚓找到,然后在坑上面撒了点薄荷粉:“薄荷粉能抑制霉菌扩散,免得霉菌飘到萝卜根附近,影响芽生长。”
她撒粉的时候很均匀,绕着坑撒了一圈,像画了个小圈,把霉菌圈在里面。
傍晚的霞光慢慢漫过来,不是刺眼的红,是暖融融的橙黄色,把倾斜棚的布面染成了淡金。
真叶在棚下舒展着,像一群被晒暖的绿蝴蝶,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连叶脉里的细毛都能看见。
那棵最早冒侧芽的萝卜芽,侧芽又长了点,像在茎秆上举着个小小的绿拳头,比早上又鼓了圈;被杂草根缠过的那棵,也重新挺得笔直,真叶比之前更绿了些,像是没受影响似的。
黄鼬蹲在棚架的分叉处,前爪搭着横档,尾巴轻轻晃着,时不时“唧唧”叫两声,像是在跟芽苗“说话”。
它偶尔会低头舔舔爪子,爪子上沾着点草木灰,舔的时候还会皱皱鼻子,像是觉得味道有点怪,却还是舔干净了。
张梅坐在田埂上整理育苗本,她找了张干净的纸当插页,纸是从旧书里撕的,边缘有点黄。
她用炭笔画了倾斜棚的结构图,先画了两根带分叉的木杆,标注“旧犁拆的木杆,倾斜15度”,再画了横档,标注“高度1.2尺,竹片绑固定”,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黄鼬,叼着一根草根,旁边写着“黄鼬辅助除草,留意杂草根缠绕”。
画完她怕自己记不清,又用炭笔在旁边写了行小字:“明日重点:检查根系、防蚜虫”,才把插页夹进育苗本里,用麻绳绑了个小疙瘩固定。
林砚靠在田埂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系统面板跳了新提示。
【蚜虫群预计明日凌晨靠近,需提前布设诱捕装置】
林砚斟酌了一会,看向苏野“早上我看西边草丛里有小虫子扎堆飞,飞得挺密,怕不是蚜虫——明天咱们得提前准备下,比如把蜂蜜木板摆上,再撒点薄荷粉,别让它们靠近芽苗。”
苏野点头,指尖的淡蓝微光轻轻扫过棚子周围的草丛:“我刚才用蓝光扫的时候也留意到了,有零星的蚜虫信号,不算多,但明天可能会凑成群。我明天一早先扫一圈外围,要是发现蚜虫多,咱们就多摆几块蜂蜜木板,把它们粘住,别让它们爬到真叶上。”
夜里的月光比往常亮,像撒了层薄银,倾斜棚的影子在地上投出长长的斜纹,真叶在棚下轻轻晃,像在跟着风的节奏轻舞。
林砚和苏野在棚子周围摆了几块木板——木板是从旧木箱上拆的,表面很平整,她们用刷子把蜂蜜均匀涂在上面,蜂蜜是之前在供销社找到的,有点结晶,加热融化后才涂的,边缘还留了一圈没涂,怕蜂蜜流到地上。
黄鼬蹲在一块木板旁边,眼睛半睁着,时不时用爪子碰一下木板,确认蜂蜜没被风吹掉。
它的耳朵竖得笔直,能听见远处草丛里传来的细微“嗡嗡”声,那声音很轻,却逃不过它的耳朵。它没发出叫声,只是把身子压得更低,尾巴贴在腿边,像在等着什么。
月光落在它的绒毛上,泛着淡白的光,它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把整个萝卜地都护在了身后。
瓦房里还亮着灯,陈溪在陶瓮里泡新的驱虫液——瓮里放了晒干的艾蒿叶和薄荷,还加了点切碎的大蒜,是之前在菜地里种的,能增强驱虫效果。
张梅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炭笔,在育苗本的“蚜虫防控”那页写着:“1.棚外摆蜂蜜木板;2.真叶背面撒薄荷粉;3.每小时检查一次木板”,字迹一笔一划,比白天写的更工整些。
风里的燥意渐渐散了,带着点夜里的凉意,吹得棚布轻轻晃,真叶的影子在地上动,像一群小小的绿精灵在跳舞。
林砚靠在竹架上,看着棚下的芽苗,心里踏实得很——这些芽像是知道大家在守护它们,拼着劲长,连侧芽都冒得精神。她摸了摸旁边的陶壶,壶里还有点水,是晚上特意留的,明天一早就能用。
黄鼬守到后半夜,“嗡嗡”声越来越近,它却没动,只是盯着声音来的方向。
它知道,等天亮了,大家就会一起对付那些蚜虫,而它要做的,就是守好这些木板,不让蚜虫靠近那片正在努力生长的萝卜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