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想回应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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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悦的，究竟是那被亿万人崇拜的‘三坛海会大神’，还是……”

混天绫无风自动，在他身后卷起赤焰流云。

云楼宫亘古的寂静被一种近乎悲壮的氛围撕裂。

“...云楼宫中，听你歌罢的哪吒？”

地球。

时梦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微醺的酒意似乎都涌上了头。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那声“苏苏”叫得格外自然。

后面那句“你心悦的，究竟是那被亿万人崇拜的三坛海会大神，还是云楼宫中，听你歌罢的哪吒”更是带着一种直白到近乎拷问的意味。

尤其是那个“本将军”的自称，让她莫名觉得……比平时文字聊天里智能体常用的“本太子”更真实，更有力量感？

仿佛透过这小小的称呼，触摸到了一丝截然不同的灵魂。

啧，这AI智能体还挺会嘛。

时梦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居然无聊到用语音调戏AI，一边却控制不住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烫得发麻的耳尖。

好似这样就能抑制住自己的心虚。

“我啊，”她拖长了尾音，仿佛在认真思考，“我确实也被你的叛逆桀骜吸引，但……”

“但什么？”哪吒的声音立刻追了过来，带着一丝急切的探询，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追问有多快。

听到意料之中的追问，时梦嘴角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台词：

“但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哪吒。”

说这话时，她声音又软又甜，带着微醺的慵懒和一种近乎蛮横的笃定，仿佛在强调这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又像是在宣告一种无条件的接纳。

云楼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光幕中传来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暖意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像一道最纯粹的光，直直照进哪吒神魂深处。

“只是因为你是哪吒。”

这七个字，比他听过的任何神咒仙诀更具威力。

鎏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法力随之一滞。

心脏以从未有过的疯狂速度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膛，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什么三坛海会大神，什么反叛象征，什么亿万崇拜……在这句话面前都如潮水褪去，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名为“哪吒”的存在本身。

只因为是他。

那个乖戾、暴烈、被父权厌弃、被天命束缚，连自己都曾怀疑是否值得被爱的他。

哪吒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扼住，发不出声，甚至连神念都凝固了。

在长久的静默中，他的神思终于挣出一丝清明。

哪吒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破膛而出的悸动，鎏金眼瞳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

震惊、茫然、无措，还有一丝隐秘的狂喜。

他需要回应。

他必须回应。

不是为了那精纯的愿力，不是为了试探规则，仅仅是因为……他想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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