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边关风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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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能坚守多久?"林焱沉声问道,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何忠摇头:"程虎威已加固城防,但拓跋勇此次带领的联军据报有两万余骑,远超我们预计。若无援军,恐怕难以坚持一周。"

林焱闭目思索片刻:"这次事态与前次不同。拓跋勇发动政变,必然已获得了部落内多数武士支持,此人若立威成功,恐将重创我大周北境安宁。"

"是啊,"何忠叹息道,"尤其是在姚文华、王俊之乱刚平息之际,北方又起战事,朝中必有人趁机阻挠变法。"

"陛下可知此事?"

"已遣人飞报。李乾将军正在清点兵马,准备增援,但从京城赶到雁门关,最快也需十日。"

林焱猛地站起:"来不及了!"他大步走向案几,挥毫疾书两封信函,随后交给何忠,"一封呈递陛下,一封送往江南明理学院交刘守忠。"

何忠接过信函:"林大人打算如何应对?"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林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即刻启程赴雁门关,你速去调集锦衣卫精锐随我同行。另外,通知唐山长尽快返京,带上明理学院最优秀的几名学生。"

林焱迅速收拾行装,带上关键文件和私人武器。经历了王俊之乱,他深知边关的重要性。若雁门关失守,不仅变法将被迫中断,整个大周北境都将暴露在游牧民族铁骑之下。

次日黎明时分,林焱带领三百名锦衣卫精锐星夜奔赴雁门关。与此同时,何忠留在京城执行林焱的另一项秘密指令——清查姚文华残余势力与拓跋勇政变之间的可能联系。

一路上,林焱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游牧民族骑兵机动性强,正面交锋难以取胜。而雁门关虽易守难攻,但若久攻不下,拓跋勇很可能会分兵绕过关隘,直接南下掠夺。

途中,林焱接到新的情报:拓跋勇已经集结三万骑兵,其中不乏重装骑兵,并配备了一批精良的攻城器械。情况比想象的更为严峻。

"重装骑兵和攻城器械?"林焱眉头紧锁,"游牧部落向来轻装简行,何来如此装备?"他转向同行的锦衣卫百户,"可有更详细情报?"

百户摇头:"只知这批装备极为精良,风格似与大周军械相近,但又有所不同。"

林焱心中一动:"拓跋勇背后必有人提供支持,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装备。"他沉思片刻,"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三日内赶到雁门关。"

三日后,林焱一行终于抵达雁门关。远远望去,敌军已经开始对关隘发起进攻。城墙上旗帜飘扬,守军奋力抵抗,但面对敌军猛烈的攻势,已显疲态。

程虎威亲自出城迎接:"林大人,您总算来了!敌军已攻城两日,我军伤亡近千人,西北角城墙已现裂痕,恐怕难以坚持太久。"

"陛下可有回应?"林焱问道。

"昨日收到圣旨,李乾将军正率五千精兵赶来增援,预计五日后到达。"

林焱点头:"守城之事继续由程将军统领,我需要立刻了解敌情。"

登上城墙,林焱仔细观察敌军部署。拓跋勇的联军分成三部分:主力集中在正面进攻城门,两翼各有一支骑兵游弋,不时向城墙射箭。远处营地中,还有一支精锐骑兵看守着大型攻城器械,准备最后的总攻。

"敌军攻城器械不少,"林焱对程虎威说,"尤其是那几架投石机,射程远,威力大,必须想办法摧毁。"

程虎威苦笑:"我已尝试派人夜袭,但敌军戒备森严,每次都无功而返。"

"拓跋勇摆明是要速战速决,"林焱沉思道,"若能坚持到李乾将军到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正说话间,敌军突然推进一批巨型撞车,集中攻打西北角城墙。那里本就是雁门关最薄弱的环节,经过前两日的攻击,已经出现裂痕。

"不好!"程虎威大惊,"西北角若失,敌军必破城而入!"

林焱迅速下令:"调集所有民夫和闲置士兵,加固西北角城墙。同时,将准备的火油和滚木搬到西北角,准备应敌。"

在林焱指挥下,守军迅速调整部署。西北角城墙后,筑起一道临时防线;城墙上,弓箭手、弩手瞄准攻城的敌军;城下,大量火油和滚木准备就绪。

敌军的撞车在强弓掩护下逼近城墙。守军箭如雨下,但敌军用厚重的牛皮和湿毛毡覆盖撞车,大部分箭矢都被挡下。

"准备火油!"林焱下令。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桶火油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准确浇在撞车上。随后,点燃的火把随之飞出,撞车瞬间被点燃。

"好!"城墙上的守军欢呼。

但欢呼声未落,敌军阵中又推出几架全新的撞车,继续向城墙进发。与此同时,数架投石机开始向城内抛射巨石和火油罐,造成不小伤亡。

"敌军准备充分,"林焱皱眉道,"必须想办法瓦解他们的进攻,为李乾将军争取时间。"

回到指挥所,林焱召集程虎威和几名将领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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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势大,正面对抗我们处于劣势,"林焱直言,"但拓跋勇此次政变,部落内必然有不少支持拓跋烈的势力。我们可否联系这些势力,从内部瓦解拓跋勇?"

程虎威摇头:"拓跋烈被软禁后,其支持者多数被拓跋勇清洗或者收买。目前看来,部落内已无人敢公开反对拓跋勇。"

"那就从战场上突破,"林焱转向其他思路,"拓跋勇此次集结三万骑兵,必然无法长期维持。若我们能坚守十日,等李乾将军到来,再联合出击,或有胜算。"

商议之后,林焱决定采取以下策略:一、加固城防,尤其是西北角;二、节约用水用粮,做好持久战准备;三、派出斥候,监视敌军动向,寻找薄弱环节;四、派人化装成游牧民族模样,混入敌营散播谣言,动摇军心。

当晚,拓跋勇再次发动猛攻,这次集中火力轰击西北角城墙。守军奋力抵抗,但城墙还是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

"再这样下去,明日城墙必破!"程虎威焦急道。

林焱沉着应对:"命令工匠连夜加固,同时在城墙后方筑起一道土墙,做为第二道防线。"

就在守军忙于加固城防时,斥候带回了一个重要情报:敌军南侧营地防守薄弱,主要攻城器械集中在那里,由一支五百人的队伍看守。

"机会来了,"林焱眼前一亮,"今晚我亲自带队,突袭敌军南营,摧毁他们的攻城器械。"

程虎威担忧道:"此行风险太大,万一有闪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焱坚决道,"若能摧毁敌军攻城器械,至少能为我们争取三到五天时间,足够等到李乾将军到来。"

当夜,林焱带领一百名锦衣卫精锐,换上从俘虏身上缴获的游牧民族服饰,悄悄出城,绕到敌军南营。月色朦胧,营地中火把星星点点,守卫似乎并不森严。

"记住,以摧毁攻城器械为主,尽量不要与敌军正面交锋,完成任务立即撤退,"林焱低声嘱咐,"若有意外,各自撤回雁门关。"

队伍分成五组,各自负责一处目标。林焱亲自带领一组,目标是最大的几架投石机。他们潜伏到距离目标不足百步的灌木丛中,观察敌军部署。

"奇怪,守卫似乎太少了,"林焱心中警觉,但眼看时机难得,还是一挥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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