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京城风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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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谨记老太师的警告，态度略显冷淡："何事？"

何忠似乎没注意到林焱的异常，直接汇报："锦衣卫在城西捕获一名可疑分子，他交代自己是恭王派来的死士，负责刺杀陛下。"

"何时行刺？"林焱追问。

"三日后的变法议事厅会议上。"何忠答道。

林焱心中一惊：这与老太师所言吻合！但转念一想，这也可能是个圈套。

"此人可靠吗？会不会是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林焱试探道。

何忠摇头："不太可能。此人受尽酷刑才吐实，而且交代的细节与我们掌握的情报相符。他说，恭王在京中还有数十名死士，准备在三日后一举行动。"

林焱思索片刻，决定先不透露老太师的事："加强审讯，务必挖出同伙。同时，秘密加强变法议事厅周围防卫，准备抓捕行刺者。"

何忠领命而去。林焱则继续等待心腹的调查结果。

傍晚时分，心腹终于回来报告："大人，老太师今日根本未曾离宫！宫中侍卫和太监都证实，老太师整日在自己寝殿养病，无人见他外出。"

"果然有诈！"林焱猛然站起，"今日与我相见的'老太师'是假的！这是一个圈套！"

心腹继续汇报："还有一事更为蹊跷。两个时辰前，有人在城南发现一具尸体，经辨认，正是与您相见的那位'老太师'。此人被人割喉灭口，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

林焱眉头紧锁："有人假扮老太师骗我，然后杀人灭口，显然是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但目的是什么？引我上当？还是试探我的反应？"

思索再三，林焱决定亲自入宫，面见萧瑾和真正的老太师，澄清事实。但在此之前，他要先确认何忠的可靠性。老太师——假的那位——曾警告不要告诉何忠，这可能是个提示，也可能是离间计。

他立即派心腹暗中监视何忠的行动，同时准备入宫面见萧瑾。

就在此时，宫中传来急报：老太师突发中风，情况危急！

林焱心中警铃大作。老太师突然病危，与今日之事绝非巧合。他立即动身入宫，请求探望老太师。

然而，刚到宫门，值守太监就告知："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宫，包括林大人在内。老太师病重，御医正在全力救治，不便见客。"

林焱只得返回府中，心中疑虑更深。这一切太过反常：假老太师的预警、被捕死士的供词、真老太师的突发中风，以及突然封闭宫门，都指向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夜深时分，监视何忠的心腹回报："何大人今晚没有异常行动，只是去了锦衣卫衙门审问囚犯，然后回府休息。"

林焱沉吟片刻："继续监视，同时加派人手盯住那个被捕的死士，看有无人试图接触他。"

次日清晨，林焱刚起床，就收到宫中传来的噩耗：老太师夜里病逝！

"老太师病逝？"林焱大惊失色，"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逝？"

萧瑾降旨，命林焱和几位重臣负责料理老太师丧事。林焱不得不暂时放下疑虑，前往礼部商议丧葬事宜。

在礼部，林焱遇到了几位老臣，都是与老太师交好的重臣。他们对老太师突然病逝表示震惊和悲痛，但更让林焱意外的是，这些老臣竟然开始公开批评变法。

"老太师在世时，朝廷还有些克制，如今他一去，怕是变法要更加激进了。"一位礼部侍郎叹息道。

"确实如此。"另一位老臣附和，"变法虽好，但太过急进，必然引起动荡。老太师一直主张稳妥推进，可惜啊…"

林焱暗中观察这些老臣的神色，感觉他们似乎早就知道老太师将逝，说辞也过于一致，不像是突闻噩耗的反应。

料理完丧事安排，林焱直接前往锦衣卫衙门，找到何忠。

"老太师之死，你怎么看？"林焱直接问道。

何忠显得有些惊讶："臣也是刚刚得知，尚未细想。老太师年事已高，突然病逝也在情理之中。"

"昨日有人假扮老太师与我密会，警告说三日后的变法议事厅会有人行刺陛下。"林焱直接挑明，观察何忠反应，"而后你来告诉我，抓到的死士也承认三日后要行刺。太过巧合，你不觉得吗？"

何忠脸色一变："假扮老太师？林大人为何不早说？"

"我要确认你的立场。"林焱盯着何忠的眼睛，"现在老太师突然病逝，宫门紧闭，朝中老臣开始公开反对变法，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何忠思索片刻："确实可疑。我会立即调查老太师死因，同时加强对那名死士的审讯，看能否挖出更多信息。"

林焱点头："此事必须谨慎处理。无论幕后黑手是谁，目标显然是破坏变法，甚至可能危及陛下安危。"

离开锦衣卫衙门，林焱又去明理学院，召集唐山长和几位核心变法人士密会。

"老太师突然病逝，朝中形势恐生变化。"林焱开门见山，"守旧派可能会趁机反扑，阻挠变法。各位务必要提高警惕，保护好自身安全。"

唐山长面色凝重："这些日子，确实感觉城中气氛紧张。有学生反馈，坊间流传着各种谣言，说变法会导致民不聊生、朝廷要加重赋税等，民情略显浮动。"

"这正是守旧派的离间计。"林焱分析道，"他们无法在朝堂上阻止变法，就转而煽动民意，制造社会动荡，为自己提供借口。"

苏明远提议："我们可以组织学生走访各坊市，澄清谣言，解释变法的真正目的和益处，安抚民心。"

"此议甚好。"林焱赞同，"同时，加快科举改革试点，尽快选拔出一批支持变法的新秀，充实朝廷力量。"

密会结束后，林焱返回府邸，继续思考应对之策。此时，监视何忠的心腹急匆匆赶来："大人，何忠刚才秘密会见了一个人，似乎是个宫中太监！"

"说详细些。"林焱追问。

心腹回报："那太监鬼鬼祟祟，与何忠密谈约一刻钟，然后匆匆离去。何忠之后立即召集几名心腹，似乎在布置什么任务。"

林焱眉头紧锁：何忠行为反常，莫非真有问题？但也可能是在执行秘密任务。现在难辨真假，必须小心行事。

正思索间，何忠突然造访，神色慌张："林大人，不好了！那名被捕的死士在狱中自尽了！看守发现时，他已经咬舌自绝，无法救治。"

"怎会如此疏忽？"林焱厉声质问，"这么重要的囚犯，竟无人严加看管？"

何忠满脸惭愧："臣疏忽大意，没想到他如此决绝。不过，在他自尽前，确实又交代了一些情况。据他所言，三日后的行刺计划确实存在，目标不仅是陛下，还包括林大人和几位核心变法人士。"

林焱审视何忠，试图判断他话中真假。就在此时，宫中急报传来：萧瑾突发急症，已命太医诊治，情况不明！

林焱心中大惊：老太师病逝，陛下又突发急症，这绝非巧合！守宫太监传话，萧瑾命令林焱立即入宫。

何忠也接到了类似命令："陛下命我率领锦衣卫进宫护卫。林大人，我们一同前往吧。"

林焱心中警钟大作：这可能是个圈套！但若陛下真的病危，自己不可不去。思索片刻，他对何忠说："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何忠似乎没有察觉林焱的疑虑，领命先行。林焱则召集心腹，密令道："你立刻去找唐山长，告诉他宫中可能有变，让他做好准备。另外，派人盯住宫门，观察进出人员，有异常立即报告。"

安排妥当后，林焱更换一身轻便装束，暗藏匕首，这才动身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