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宫廷暗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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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抵达宫门，发现守卫比平日森严了数倍，每个进出宫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盘查。他出示钦差令牌，守卫虽行礼放行，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异样。

穿过几道宫门，林焱发现沿途锦衣卫数量异常之多，几乎每隔十步就有两名锦衣卫把守。这与平日情形大不相同，宫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林大人，您来了。"一名太监在御书房外迎候，"陛下正在内殿静养，太医刚刚诊治过，说是操劳过度，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几日。陛下命您在此稍候，他稍后便来。"

林焱微微皱眉。皇帝突发急症，却不在寝宫静养，反而要来御书房接见自己？这与常理不符。

"陛下病情如何？何时发作的？"林焱试探性地问道。

太监答道："回林大人，是昨晚开始不适，今早用膳时突然昏厥，太医诊断是心气不足，命令静养。不过陛下听说您入宫，执意要亲自接见。"

林焱点头，但心中疑虑更深。他接着问："何大人可在宫中？"

"何大人正在内廷巡视，确保陛下安全。"太监回答，表情略显紧张，"林大人请随我来，在偏殿稍候片刻。"

林焱暗中警觉，手悄悄按在腰间匕首上，跟着太监走进偏殿。偏殿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案几和屏风，看起来许久无人使用。

"林大人请稍坐，老奴这就去通报陛下。"太监退出殿门，将门悄悄带上。

林焱并未入座，而是环顾偏殿，仔细观察环境。他走到窗边，注意到窗棂上有新鲜的刀痕，似乎被人强行撬开过。再看房梁，发现一处异常：一道绳索的痕迹隐约可见。

"有埋伏！"林焱心中警铃大作，立即转身欲离开。

就在此时，殿门突然被人从外闩上，偏殿内的屏风后闪出四名黑衣刺客，手持短刀，直扑林焱而来！

林焱早有准备，一个侧身，避开首名刺客的袭击，同时抽出匕首，迅速刺向第二名刺客的咽喉。刺客虽闪避及时，但肩膀仍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林焱，你逃不掉的！"为首刺客冷声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焱不答，全神贯注应对四名刺客的围攻。这些刺客身手不凡，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死士。林焱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很快处于下风，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危急关头，林焱抓起案几上的烛台，朝窗户掷去。窗棂碎裂的声响引起外面守卫注意，有人高喊："偏殿有异动，快去查看！"

刺客见状，更加凶狠地攻向林焱，誓要在援兵到来前解决目标。林焱一边应战，一边靠近殿门，试图打开锁闩。

就在刺客即将得手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保护林大人！"紧接着，殿门被人从外猛力撞开，数名锦衣卫冲入殿内。

刺客见大势已去，转身想从窗户逃离，却被闯入的锦衣卫拦住。一场混战后，三名刺客被当场斩杀，一名重伤被擒。

何忠匆匆赶来，看到浑身是血的林焱，惊问："林大人，您受伤了？"

林焱强忍疼痛，冷声道："何大人来得正是时候。这些刺客是如何进入宫中的？那个领我来此的太监又在哪里？"

何忠命人搜寻，很快在偏殿后的一个杂物间发现了那名太监的尸体，喉咙被割断，显然是被杀人灭口。

"林大人，您怀疑我？"何忠敏锐地捕捉到林焱语气中的质疑。

林焱直视何忠："不只是你。现在宫中诡异至极，老太师突然病逝，陛下又突发急症，接着有刺客在宫中行刺钦差大臣。这一连串事件，不觉得蹊跷吗？"

何忠坚决道："我对陛下和大人绝对忠心！方才我正在巡视内廷，听到这边动静才赶来。至于这些刺客如何入宫，我会彻查到底。"

林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道："陛下现在何处？我需要立即觐见。"

"陛下在寝宫静养，太医令不许打扰。"何忠回答，"不过，鉴于当前情况，我会立即派人通报，请示陛下是否召见。"

林焱点头，但心中仍有疑虑：自己差点遇刺，何忠却不让自己马上见皇帝？太可疑了。

何忠安排人手清理现场，又派人为林焱包扎伤口。那名被活捉的刺客被严加看管，准备审讯。

林焱强撑伤痛，坚持道："我必须立即见到陛下，确认他的安全。带我去寝宫。"

何忠为难地说："这恐怕不合规矩…"

"眼下非常时期，顾不得规矩！"林焱厉声道，"如果你不带路，我就自己去！"

何忠见林焱态度坚决，只得带他前往皇帝寝宫。一路上，林焱观察宫中情形，发现与平日大不相同：内廷守卫全部换成了锦衣卫，不见平日的内监和宫女。这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来到寝宫外，何忠进去通报。片刻后出来道："陛下允许您入内，但只能一人进入，且不可停留太久，以免影响龙体康复。"

林焱点头，独自走入寝宫。寝宫内烛火昏暗，帷幔低垂，只见一个身影躺在龙床上，被厚重的被褥遮盖，只露出一小部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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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来了。"林焱轻声道，缓步靠近龙床。

"林爱卿…咳咳…你来了…"龙床上的人声音虚弱，与萧瑾平日声音确有几分相似，但又略有不同。

林焱心中一凛，更加警觉。他靠近龙床，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观察，发现"萧瑾"脸色蜡黄，与平日健康的气色大相径庭。

"陛下身体如何？太医怎么说？"林焱试探道。

"只是小恙…咳咳…休养几日便好…"对方答道，但避开了林焱的直接视线。

林焱故意提起一件只有他和萧瑾知道的私事："陛下可还记得，上月在御花园论诗时，您曾提到的那首《秋日怀古》？"

"当然记得…咳咳…那首诗甚是精妙…"

林焱心中已完全确定，龙床上之人绝非萧瑾！萧瑾从不喜《秋日怀古》，甚至批评过此诗浮华不实。眼前之人虽然装扮像萧瑾，但明显是个冒牌货！

"陛下龙体要紧，臣就不多打扰了。"林焱不动声色，假装告退，"等陛下康复后，我再来汇报边关战事和变法事宜。"

"好…你先去处理朝务…咳咳…有事随时奏报…"冒牌萧瑾答道。

林焱退出寝宫，表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萧瑾被人调包，宫中显然发生了重大变故！但眼下在宫中，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

何忠在外等候："林大人，见过陛下了？龙体如何？"

"陛下确实病着，需好生休养。"林焱不露声色，"何大人，我的伤势需要医治，不便久留宫中，先行告退。"

何忠点头："我派人护送您回府。"

林焱摇头："不必了。我自有亲随在宫外等候。"他深知现在自己处境危险，不能轻信任何人，包括何忠。

何忠没有强求，只派了几名锦衣卫送林焱到宫门。林焱一路警惕，观察宫中情形，记下可疑之处，为日后行动做准备。

出宫后，林焱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前往明理学院。他必须尽快与唐山长等心腹商议对策，查明宫中变故的真相。